钟道正在和另外一个老爷子下象棋,看两人表情还在焦灼。
“不玩了,不玩了,我孙媳妇儿来看我。”
钟道把棋盘一胡就要离开,谁知对面的老头一把抓住钟道的袖子。“你赖皮,你赖皮,明明是你输了。是你眼球先动的,我才是木头人。”
花乃井一脸苦笑,原来两个老头对看了半天,只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啊。
钟道搬了个小凳子让花乃井坐下,有了上次的经验,花乃井二话没说就一屁股挨在凳子上,省得再被钟道拍一巴掌。
“嘻嘻,孙媳妇儿还挺聪明。”
花乃井问:“你怎么知道我还会来?”
“你那天都没有当着我孙子面问我那颗碎牙到底说了什么,就说明你一定是想哪一天单独来问我啊。”
花乃井想不到这钟道洞如观火,她试探说:“那你怎么不当你孙子面拆穿我?”
“我孙子是我孙子,你是你。我对事不对人,何况我几十年不在家,我那孙子被他那妈教成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呢。”
花乃井也不想和钟道多说什么,她直截了当问:“牙齿说了什么?”
钟道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把小梳子,像猫咪抓胡须一样梳理他两边的络腮胡。“那小子是被巫术夺了魂,牙齿是人体内最坚硬的东西,不仅能够抵抗现实的东西,也能抵抗无形的东西,所以这颗牙齿幸免于难了。”
“自古以来,巫是杀不了人的,它只会利用幻术让人自相残杀。姑娘,你对于外国的那些巫妖和中国的巫妖有什么看法?”
钟道如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花乃井。
“我,我不大了解,只是看过电影和一些历史书籍,感觉都差不多吧。”
“你谦虚了,你有比别人更加善于发现的能力,在我没有告诉你这些之前,你不是已经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了嘛。”
“您是说那几个用咖啡占卜的土耳其女人吗?”
钟道笑而不答,完全没有回答花乃井的意思,自顾自的说:“所有的巫术都是从上古传下来的,那些巫师本系一脉,后来分裂成四派,有巫师的国家才有延续的文明,这就是四脉共存的四大文明古国。从上古至今,每一次的战争几乎都离不开巫师的所谓预兆和挑唆,在国外他们曾经被称为大祭司,在国内就是曾经的那些国师。他们是维恐天下不乱啊。”
花乃井疑惑道:“那不都是古代的事了吗?我们现代人早就不相信这个了。“
“不相信,就是因为不相信,他们才要反抗,才要生存。现在这些一直从上古流传下来的祸根又开始行动了。几十年前的血战中国死的人还不多吗?难道要让中国像古巴比伦一样永远消失在历史的尘嚣中吗?“
钟道说的激动时,几个护士正好经过,看到钟道指手画脚,面红耳赤,喊了一声,“钟道,要吃药了啊。“
花乃井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晚上还要赶回去上班。她只好起身对钟道说:“爷爷,我先走了,下次再说吧。“
“姑娘,黄泉路尽头有两口井,每逢初一,十五半夜十二点,井水就会干涸,你们就能看到井底的东西了。啊哈哈,带上我的小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