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罗琦姐姐。”
大潘从躺椅上跳起来,“美夙。”
“她没来。”
“怎么了?”
“大潘,我做了一些伤害美夙和你的事情,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该去的地方我一定要去,如果我回不来,你们正好当我从来没有存在过。”
大潘压根没明白她在说什么,他两眼无神的看着面前发神经的人,“几天不见,又不会说人话了。就说你要去哪儿吧?”
“东藏,我想在那个地方我一定会再遇到点什么的。”
花乃井倔强回头的时候,大潘没有跟着。她失望也庆幸,否则她要怎样面对大潘,她这次的逃离说白了就是为了避一避陈美夙和大潘。
没跑出几步,身后传来大潘和木青青的小声对话。听不清说什么,但是随即木青青追了上来。
“姐姐,带上我,我陪你去。”
“青青,你?”
“你的心情只有我懂。我们同病相怜不是吗?”
火车的卧铺车厢只有木青青和花乃井两个人。
“姐,你到底干了什么?”
“少儿不宜。”
“我懂了。”
看着火车的外面,哐当哐当的飞跃过一马平原。花乃井突然有种错觉,也许这火车能把她带回未来。
想起了马艳艳的话,花乃井对木青青说:“青儿,这次可能有危险。”
木青青继续捣鼓着大潘媳妇儿送给他的手机说,“就喜欢刺激的人生。”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卧铺的车厢里多了几个人,木青青还在捣鼓他的手机。直到下了火车。
第一件事就是去买衣服。大东北的衣服要比魔都落伍了很多,好在罗琦长得帅,而木青青也天生丽质。
没有不合适的衣服,只有不合适的模特。
跟人打听了阜新,一辆电动三轮车直接把他们拉到了长途汽车站。东北人实在热情,花乃井非常确定。
搭上了一辆快报废的大巴车,司机告诉他们至少有五个小时的车程。东北地广人稀,总是隔了好久才能看到一户人家。
好在是白天,花乃井还能欣赏这大东北的肥沃土壤。破烂大巴在偏僻的小路上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大概是运输的淡季,车上除了司机,也就四五个人。
“那边的电线杆上好像挂了东西?”花乃井说。
离路面大概几百米的地方有许多高耸的电线杆,一根一根插在空旷的土地里,就像那些土地的守护者。
“是被风干的狼。”
有人解释说。
花乃井全身打了一个哆嗦,狼被挂在电线杆上被风吹起,像纸片一样。在她的家乡,父母从小就教育她,要尊重有智商的动物。
“为什么要把狼吊起来吹干?”
“这是一种惩罚,它偷了人家的牲口或者鸡,被人杀了以后一定要挂在高的地方,这样才能吓吓那些想报复的狼。”
“这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吗?”
好心的大叔“哈哈”笑出声,“当然不是,现在这个地方很少来狼了,那只狼也好几年了,只是东北这种地方干燥,挂那么高的电线杆上吹风,狼皮好多年都不会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