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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齐林的决定

奎牛刚问完这三个问题,便接着说道:“当然,我也可以帮你解决你当前的麻烦,甚至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这些我都能做到,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齐林看着奎牛,问了一句:“道主是怎么死的”

奎牛看着齐林,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问齐林:“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齐林郑重地说道:“因为我觉得他很疯狂,很自负,但同时,他也是一个英雄。”

奎牛怔怔的看着齐林,看着他说话的模样,他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曾经在他心里留下永恒印记的一个人。嘟囔着:“齐林很像他”

齐林看着奎牛陷入沉思,自己也在思考自己到底需要选择什么。他将之前用来送水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后坐了下来,重新梳理了自己的人生,他祖籍是赵国天源县齐家村一名庄户人家的孩子。父母老实本分,并且十分热情,在他七岁那年,他的生活出现了变化。因为从那一年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自己的家乡见到过雨。庄户需要什么,当然需要好收成,而好收成的前提是,雨水丰沛。但是连年的干旱摧毁了这个乡村,也摧毁了整个赵国的南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天不会仁慈,没有感情,不给庄户活路。当时,他们就想到了,有感情的仙人,当时村民想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干点什么。他们开始祭拜仙人,由起初的小规模,一直扩大到了整个干旱区,每个人都真诚的向仙人祈祷,祈求大雨的到来,可是,他们始终没有见到仙人,同样也没有大雨。就连当年八岁的齐林还拿着自己省下的馒头悄悄的放到人们祭祀仙人的地方,对着那里,用稚嫩的声音诉说着:“求求你了,摆脱下一场雨吧,这样我们就不会死了”

是的,干旱后的第三年,父母就和其他人一样,向着其他地方乞讨流浪,被人们打上了流民的标签。齐林还深刻的记着,自己十一岁那年的夏天,父亲为了让自己吃上一个馒头,被地主用来替驴拉磨。傍晚时分,父亲一瘸一拐的拿着三个馒头,给自己和母亲吃的时候,他和母亲都哭了,他忘不了父亲肩上的两条鲜红的血印子,更忘不了父亲给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孩子,你先吃”母亲给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活下去”。父亲当晚便断了气,母亲也随着父亲咬舌自尽了。

当他看着横在自己身前的双亲时,他告诉自己,要活下来。十一岁的齐林一个人将父母安葬在了当地一处土坡上,他用自己的双手刨出了一个坟,一个用来装殓父母的坟。直到他双手的鲜血混着泥土,竖起一个小包的最后一刻,他都没有哭,而是静静的坐着,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父母的坟头。当他从怀中掏出馒头的那一刻,他哭了。

齐林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知道,当他再醒来的时候。他便在一辆草料车上和一群孩子向着赵国的都城进发。这些被抓来的孩子都没有说话,他们静静的配合着,因为,这也许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一条生路。齐林就这样的被分到了烟雨楼,因为,老鸨子说他的眼睛像他养活六年便死去的儿子。

为了生活,齐林总是堆着一副笑脸,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仍有两条鲜红的血印在每日滴血。他渴望获得力量,渴望成为仙人,能够不让自己的悲剧重演的仙人。所以,在听完奎牛三问后,自己觉得这是一个机遇,一个能够改变自己人生的机遇。在他的内心,悄悄的许下了宏愿。

此时的齐林整理好了自己的想法,在心里许下了宏愿。黝黑的短发之下,眼眸里闪烁出了耀眼的精芒,他看着奎牛,说道:“奎牛大哥,我想好了”

奎牛抬起了头,看着对面的齐林,总觉得这个孩子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自己也说不好。他用自己额头上的太极看了一眼齐林,他惊奇的发现连自己也不太相信的可能。顿悟,这是一种境界,就连自己也不太清楚,因为直到现在自己也没有过顿悟。因为顿悟的条件太过苛刻,即使是道主,一生也就顿悟过六次。每一次都是一次质的飞跃,但也有终其一生没有办法顿悟的,他们大多止步在大罗金仙。但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凡人阶段,就能够顿悟的,当然,齐林到底有没有顿悟,自己看得也不太清晰,只是感觉齐林的周围,有了一丝道韵,虽然很稀薄,但自己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但越是清楚,自己越是费解,因为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奎牛郑重的问道:“你想好了吗?”

齐林看着奎牛,郑重地说道:“是的,我想好了,我愿意接受道主安排,继承道主的遗愿,成为道主的弟子”

奎牛看着眼前的齐林,不由得会心一笑。心中暗道,也许这个最不可能的小家伙反而会成为继承者也说不定,如果真的是这样,也是自己最愿意看到的景象吧。因为齐林太像道主一生亏欠的那个人,如果他成为道主的继承者,是不是冥冥中道主在还那个人的情分呢!

奎牛此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冷冷地说道:“好吧,你可以取自己身上的一滴血,滴在画轴上,这样你就成为了这个画轴的新主人,当然,你并没有真正炼化它,需要你成为仙人之后,才能够彻底炼化这枚碎片。不过稍后,你就会被画轴吸入,踏入仙图世界。但在你滴血前,我念你与我有缘,我送你一件宝贝”

奎牛额头上的太极图纹又再次飞转,相互融合。不一会,从额头喷涌出一件宝贝,金光过后,出现在齐林手中的是一张画着奎牛的观想图,图内的奎牛傲立于九天之上,四周环绕着五色祥云,额头上那一颗太极图纹,隐约间有相互流转的意味。齐林看着手中的观想图,向着奎牛一拜。他自然知道,这个观想图并不是道主传承,他自然要感谢奎牛。

看着向自己一拜的齐林,奎牛心里很是受用。对着齐林说道:“小子,这个观想图中有三种功法,而能得多少,便看你的造化了”

齐林深深的点了点头,将观想图塞进了衣服。咬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挤下了一滴鲜血。很快,画轴红光大作,仿佛具有了灵性一般,画轴内的金丝画纸砰然间展开,而后出现了一派仙家气象,在画轴的最后,出现了一个细小的漩涡。这个漩涡渐渐地变成了一人高的黑洞,一股怪力,将齐林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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