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的婚礼是必须要参加的,还要携李健一同参加,不能带着一肚子的心思参加婚礼,在这之前一定要快刀斩蛇精,俗语不是说好男也怕赖女缠吗?李健真的做得了柳下惠吗?不行,不能掉以轻心,决不能姑息养奸,决不能妇人之仁,李秋燕动手了。
费了一番心思,选定了地点,就等着蛇精自投罗网了。
包间很私密,关上门,只有按铃服务员才会进来,走廊里偶尔有人走动,几乎是一闪而过,在这里遇到熟人应该是件很尴尬的事。
李健直直地坐在榻子上,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子,似笑非笑,喉结不由自主地动着,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的紧张已经达到极限。
蛇精斜扭着屁股,撇着腿,歪坐在李健身边,两只胳膊已经软软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娇滴滴地贴过了粉嫩的脸来。
"胡隆隆"一声闷响,门开了,一个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像铁塔一样出现在门口。
蛇精像是被抽了筋,一下子瘫软在李健身上,瑟瑟发抖。
李健并不英雄救美,而是奋力挣脱蛇精的缠绕,哀伤的眼神望向门口。
彪形大汉往旁边一挪,身后闪出两个杀气腾腾的女人,直奔蛇精而来。
李秋燕回头看了看,晃了下脑袋,彪形大汉立即拉上了包间的门,抱着膀堵了个严严实实。
李秋燕一把薅起蛇精,像拎起一个布偶,咬牙切齿,刚要开口,突然停了下来,转向李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按住自己的一腔怒火。
"出去!不想在这看见你这副模样,出去!越远越好!快出去!快出去!"李秋燕冲着李健喊着,泪水已是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
这样暧昧的环境刺激了她,更加恨死了这个勾引自己丈夫的风流女人。
想着之前李健和蛇精就待在这样的屋子里,独男寡女,哎呀,太可怕,李秋燕的心揪着,疼痛难忍,尽管这样,她得给李健留下自尊,留下余地,毕竟他们的生活还要继续,斩掉蛇精的目的不是为了痛快,不是为了解气,而是为了她爱着李健,她不能失去李健。
李秋燕的眼泪李健怎会不懂?为了他们的家还能安然无恙地存活下来,李健第一次对婚姻之外的女人发出邀约,共聚晚餐,共享二人世界,放下电话的那一瞬,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不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什么艺术细胞都没有,什么特长都没有,那样就不会小有成就,就不会做什么宣传,就不会写什么稿子,就不会认识蛇精,就不会置自己于如此难堪的境地。
而今,面对李秋燕滂沱的泪水,李健能够体会她心里无法明说的痛楚,唯有逃离,对,逃离了才能保住颜面,逃离了才能给家庭未来,一阵风般,李健逃出门去,包间再次封闭起来。
"敢动我的男人,你是活腻了吗?你是活腻了吗?啊!"李健已经离开,没有了顾忌,李秋燕发了狂,使着全身的力气不停地摇晃着蛇精,泪水飞溅到她的脸上,吓得她目瞪口呆,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过来,臭娘们,想男人想疯了?到处放骚****,你挨揍有瘾是吧?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放了你的血?"还是烟花烫的发型,王小曼戳起蛇精的下巴,狠狠地啐了她一口。
“记着,臭娘们,记着我李秋燕,我告诉你,如果再敢动我的男人一丁点儿心思,我会杀了你,杀了你知道吗?”李秋燕咬得牙根“咯吱咯吱”响,扬起手,狠狠地狠狠地甩了蛇精一个耳光。
蛇精瘫倒在榻子上,捂着红肿的脸,已经没了妩媚的样子,汗水泪水混合着,早已成了熊猫眼,猩红色的口红嵌在了嘴上似的,显得十分怪异,浑身上下抖得过筛子一般,已经湿了裤子。
走廊里依旧是老样子,偶尔的有人走动,刚才发生过斩蛇行动的包间里已是人去屋空,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车后排座上的两个女人抱头痛哭,彪形大汉并没有上车,坐在花坛上远眺着越野车,晃了晃头,嘴角一扬,嘿嘿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你在这里干什么?”周大胆突然出现在花坛边。
“大哥,你?你从里面出来的?”彪形大汉张大了嘴巴,看向周大胆身后,那里是她们刚刚出来不久的小饭店。
“怎么了?小子,过问我的事了?胆挺大的啊?”周大胆打着酒嗝,拍了拍彪形大汉的肩膀。
“不是啊,大哥,快躲躲啊,嫂子在啊。”彪形大汉急地直跺脚。
话音刚落,已经没了周大胆的影子,远处的越野车还紧闭着车门,原来大哥还惧内啊,真会装啊,彪形大汉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