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真是太意外了,“叭哒叭哒”的泪珠儿滴落在化验报告单上,林若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从青若一洲回来,马丽的影子驱之不去,搅得林若茶饭不想,又不好把心里的感觉说给阮青山听,怕他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的,几天来,愁肠百结,郁闷难耐。
这个时候,竟然怀孕了,真是上天送给我林若的最好的礼物啊,青山,我们有孩子了,我一定,不,是必须要坚强,我要守护我们的孩子,捍卫我们的爱情,不给任何人得逞的机会。
站在窗前,凉爽的秋风吹来,神清气爽,林若想起两天前的傍晚,接到的来自青若一洲的张峰的电话。
原来,那天贞子女孩儿突然出现时,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人交织在一起。
从马丽出现,到马丽撕了花册,发着毒咒,还有一个人观望了整个过程。
是啊,谁都没注意,张峰就在花墙的另一侧干着活儿,偶然的就变成了一个目击者,眼见为实地窥探了马丽,一个花季女孩儿的腹黑一面,吓了他一个激灵,蹲在花墙边上不敢动弹,生怕不小心整出什么动静来,直到王经理走来领走了女孩儿,张峰方才从花墙后面转了出来,长舒了一口气。
望着身姿挺拨的王经理和身轻如燕的女孩儿越走越远,打开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瓶,张峰一屁股坐到花墙边,心里“噗通噗通”地打起了鼓。
缓过劲儿来,张峰陷入沉思,对于林若,其实很愧疚。
回头想想,那时的林若,尽管忽冷忽热,不亲不疏,还是安分守己,别无他念的和自己过着日子,是自己太混,不知道珍惜,整天又打又闹的,还和刘疤瘌的女人掺和在一起,要不是那个骚娘们使坏,自己也不会气毛了,冲着林若撒野,一犯混踢掉了自己的孩子,伤透了她的心,也气病了护着自己的老妈,这样还不醒脑,一出大狱,又去找她的晦气,要不是六子告诉实情,还蒙在鼓里,刘疤瘌不是个东西,自己更不是个玩意儿,好赖人都分辨不出来,还咋乎什么?现在眼看着林若要苦尽甘来了,怎么会冒出来一个魔鬼般的女孩儿来?
对于阮青山,心存感激。
毕竟是他解救自己于困境,要不是他施以援手,旧日的那些酒肉朋友,如今见自己身无长物,避之不及,甚至还等着看自己的笑话,虽然自己嘴上硬撑着,心里什么都明白,今非昔比,自己曾狂妄跋扈,没少得罪人,落得如此不堪,也是咎由自取,现在,躲在这里,摆弄这些不会说三道四,不会和自己耍心眼的花花草草,也还不错,偶尔有人问起来,说是在城里呆腻歪了,换个地方修心养性,这个说辞太给自己长几分脸面了。
关键是阮青山这个人,不虚伪,很仗义,相处很舒服,尽管有时想着自己曾经的女人和这个男人卿卿我我的,心里有几分不甘,也没资格说什么,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不行,我得看住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臭丫头,赶紧地告诉林若提防着点儿,必须得看住,也算我还林若,还有阮青山的人情吧。
于是,林若接到了张峰的电话,话说得很实在很真诚,说要帮助她和阮青山,为了成全他们,要尽可能绊住马丽,不能让她随心所欲。
千谢万谢挂了张峰的电话,握着手机,想起马丽的样子,心里像着了一团火,林若宁可不活,也不愿让马丽,像极了贞子的马丽,称心如意。
怀孕了,这个孩子就是我们的一切,来得太是时候了,青山,我们有孩子了,我一定要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和你,我们给他一个最温暖最安全的家,对,青山,我要嫁给你,为你为孩子,我愿意柴米油盐的生活,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踏踏实实,平平淡淡的生活,只要与你们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
"若儿,愣了半天了,干什么呢?走吧,小心点儿。"一出诊室的门,金晴风风火火的奔过来,把着林若的胳膊,嘻嘻笑着,"笑死我了,这是什么事啊?我不舒服,你陪我检查,我没什么,你倒查出怀孕了,太有意思了,臭丫头,都怀上了?速度真快啊!哎呦,我怎么忘了你俩是干柴烈火呢?等我告诉红叶,看她怎么收拾你。"
"说什么呢?没正形的。"看着过往的行人,林若掐了金晴一下,羞红了脸。
大门口,阮青山满面红光地跑过来,眼里放着欣喜的光芒。
“金晴,你告诉青山了?”突然想起金晴磨磨蹭蹭的半天才从诊室里出来,林若明白了,原来是在通风报信呢。
金晴掏出车钥匙,绕着手指上,嘿嘿笑着,没有说话,努努嘴:“你俩庆祝去吧,我还得回家给儿子做饭呢,拜拜。”
林若湿了眼眶,挥挥手,告别了金晴,转过头,阮青山已经来到身边,紧紧地拥抱着她,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