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游神散发的能力给束缚起来,现在全部细胞变成单独个体游神的乔静很容易就操控起来,用这些游神默默的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受害者,乔静也只能这样默默的抚平自己的愧疚。
“哎!这样的感觉真不好!要是冰冻力量再强一些...”乔静不敢想象,那样的自己就会成为一个刽子手。可笑,自己的梦想却是除掉天空那两轮月亮,造福双月大陆。
乔静还沉浸在筑基的快乐与给别人带来这种灾难的自责中,耳畔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唱词:“木桨不载凡花,复黄泉不了生死...”
这唱词乔静非常熟悉,绝对错不了,就是赵星斗筑基之时,他所低语的那句。
在这弥弥唱词之中,好像有个金黄草结成的草庐画面,一个青眉长者正对学生教导,又好像是只对乔静的教导:
“‘一头可顶星辰日月,双脚可踏孚虚两界。勿自耽误,长路才上征途,孤独枯寂拌饭;遥想,浮生百态,春秋握剑,黄泉独自断前缘.....”
没错,就是赵星斗的那句。当时声音虽小,但是乔静印象特别深刻。现在乔静才反应过来,是青铜文!这青眉长者是用青铜文唱着!
青眉长者的唱词特别有韵律,不是特别华丽,不张腔做势,好像世界的纹理都展示在了乔静面前,唾手可得。
乔静伸出纤细润白的手,嘴里低声跟着唱词念叨着,伸手想要去抓那世界的纹理。
这青眉长者的唱词在赞颂,又好似在给乔静庆祝。庆祝乔静的筑基,他的唱词让乔静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跟着愉悦,在这别具格律的唱词之下,乔静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突破了某个格局。
脑海中一个画面,隐隐感觉到一个草庐外面断裂的那一株小草展露的根茎。这个草庐所在的世界特别浩大,那浓郁的能量只是瞬间就让乔静体内能量饱和。
就好像是身体在神井里面洗浴星辰之力被信仰的神明关注与回应的幸福。
“还没有从那个梦的影响中走出来么?”乔静哑然失笑,自己居然还在以那个女祭祀的思维来形容这种感觉。
就在乔静筑基感叹,虚幻的青眉长者给乔静用青铜文唱着筑基之歌的时候。外面天空,人类的战舰也开始了发威。
“发射!”
战舰上几千门炮管同时打开,黑洞洞的炮口狰狞的从散射出无数黑色的圆筒机器。这些黑色机器从天空散发出来,至少有十万个或者更多,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一出现就遮蔽了岛屿的天空。
屋顶上,隧道中,高山上,树上,所有有冰冻的地方。这些半米高的圆筒机器一经着地,就冒出大量白色的雾气。
随着这些科学结晶的雾气散发,坚硬的冰块与大雪迅速消融,原本的树木重新露出绿色,整个城市洗刷一新。
外面清理神涅带来的灾害,乔静这边却是有了一阵心悸的感觉。
“怎么回事,心里感觉胆颤心惊的?”乔静突然头皮发麻,胸口有一阵心悸传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好可怕的感觉,不行!再留在这里不行!”乔静想到。一个念头外面飘荡的游神全部收回,站在房门前冰雪在消融,不知道在这个城市里面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毕竟自己筑基了。
人类对未知的危险极为恐惧,就连乔静筑基了,但是还没有一颗筑基强者的心,所以她吓的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安全起见,乔静选择了踏入孚界之中逃避这次可怕的预警。
进入孚界,乔静还是不能安心,脖子上就好像有把匕首逼迫着她逃避,乔静再次踏步直接踏入的是在孚界树的边上。
清风徐来,紫色花絮飘荡,乔静无心欣赏美景,一手按着胸口,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通过手掌传递过来。
借由那飘飞的紫色花絮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只有在这孚界树的下面,乔静才感到了一丝安心。
随着城市温度升高,乔静房间中的冰雪也极快的消融,房子的自动装置开始发挥作用,通过墙壁上面微笑到看不见的细孔将水滴吸走,然后一些喷着热气的机械将房子烘干。
就在房子功能全面开启之时,一个青衣剑印青年凭空出现在乔静的房间中。
这是乔静一个人的房间,这个人皱眉摸了摸乔静的床,一片湿润。床上到处是水,不如说整个房子里面都是水。
青年将手按在床上,力量发动,空间倒流,他耳边传来青眉长者的唱音:‘木桨不载凡花,复黄......
“果然由是一个新进筑基的...”青年的能力这次也没能让他抓到这个筑基的人,他的手中抓着一堆紫色花絮还有一个黑气的金色竹简。
“孚界之花?怨灵?”青年眨巴了下眼睛,手紧紧的捏了下竹简,只听竹简发出“吱”的一声惨叫,这青年才将手中力量倒放,将这些东西通过能力再次修正回到正确的时间点上。
黑气金色竹简回到了孚界树下乔静的手中,还有她身边飘荡的花絮,从一开始消失到再次显现出来,又保持着原本的轨迹随着风飘荡,就好像它们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
但是乔静知道,这些绝对消失过。要不是有股神奇的力量保护着自己,要不是自己灵机一动,借用了墓碑中的竹简将自己的一个游神放在上面,不然消失的绝对会是自己。
刚才那些花絮消失的频率乔静也发现了,在一秒内,分为九个波段消失。
...
乔静的家中,没有抓到人,剑印青年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急着走,而是开始打量起这座房子来。
所幸,乔静不喜欢拍照留念,所以房子中也没有乔静的照片。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问有人在吗?我们是天道威仪学院的学生,紧急情况救援队的人!”一道雄厚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递进来。
“有人吗?现在紧急情况,我们倒数80秒请将门打开!否则将暴力进入了!”没有从房子中听见回应,门外那个声音又传来。
“啧。”青年看了下玄关方向,下一刻消失在了原地。原本被他翻动的房间中湿漉漉的墙壁、床,就连乔静没喝完的饮料都被复原,回到正常的时间轨迹上面,这一切都好像在表示房子里确实没有人。
乔静在孚界中呆了许久,就算那股心悸的感觉已经走远,但是她还是不敢动弹,心有戚戚。
毕竟还是一个十八岁豆蔻年华的少女,对这些事情还没有一个接受能力。就好像刚进入社会的学生,想象中的社会与真实社会完全是两个事情。
所以,贵为一方王者,筑基期的大人物,乔静还是被吓的跌倒在地,半天都没有力气起来,她的意志被打碎了,心中拼命的想要起来,但是双腿有如灌铅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