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刘见到这水魅冥顽不灵,便想动用最后的杀招”但听到水魅之言眉头不禁一皱开声问道~:水魅~你说六口被打散魂魄这是怎么回事?我虽有天道在身,但也不会丧失公允,不妨将你的遭遇说来本道一听,说不得本道还可以帮你一帮~!
那水魅闻听道士刘之言为之一阵,她慢慢停下挥动的双手,像是在回忆一般,时间不大便听到一阵女子发出的隐隐悲拗之音,其声悲凉凄苦哀怨幽深,闻着无不使人心神俱伤,哭罢多时便传出一个柔弱的女子声音~:法师~可愿为小女子一家主持公道?
道士刘听到女子悲痛欲绝的哭泣,便知道这其中的隐情定然不小,遂辑首回到~:无量天尊~本道不敢说能将你的冤情陈雪,但是可以帮你查到你枉死的亲人如今的去处,可以替他们超拔转生~!
只见伏魔圈内原本的水汽瞬间凝实,一位白衣少女的身影闪现而出,她白衣胜雪肤白如脂相貌清秀,年方约十六七岁,一派晚清富家少女的标准打扮,道士刘内心哀叹~!
只见这少女在伏魔圈内向着道士刘盈盈一拜~:小女陈氏映雪,拜过法师~!
映雪小姐不必拘礼,还是快快将你的冤屈陈述我知~!
只见这位自称陈映雪的少女悠悠开口说道~:小女家住吉林府,父亲名讳林之堂,家父亲早年从河北老家调任到此,为吉林将军府从六品参事,父亲卸任之后因原籍老家已无亲朋,便安家于吉林府内,父亲为官之时结识了不少好友,卸任之后也经常登门拜访。
一日一位叫做胡三海的大胡子中年人来到家中,他早年犯过一起人命案子,按当时的律法是要砍头的,父亲看他为人不错,家中又有老母妻儿需要奉养,便帮着向吉林将军求情,这才重罪轻罚。
这次知道父亲卸任特来家中拜会,言说他现如今在敦化城已经颇有家业,请父亲得空的时候去他家里做客,他要谢父亲当年的救命大恩,父亲当时并未应允,只因父亲对他并不十分了解,就这样胡三海隔三差五便会携礼登门,一来二去便与父亲成了莫逆之交,父亲待人宽厚从不看对方出身如何,就这样过去了两年,两家的关系更进一步,父亲与胡三海的关系已经称兄道弟,经常在家中把酒言欢。
那年春节这胡三海带着家眷五口,特地从敦化城来到家里给父亲拜年,为此父亲大为感动,言说开春之后也要带着家眷去他家拜访,为此胡三海很是高兴,言说父亲如果去了他家这是他祖上积德,光宗耀祖的事儿,一定将父亲奉为上宾好生款待,父亲被他的实诚打动了,原本只是戏言,但是碍于胡三海的脸面,父亲这才真的应允~!
刚过完正月十五胡三海再次来到家里,并且赶着一驾马轿,还跟着两个骑马的仆人。
父亲也是个好脸面的,人家既然来了说不得是要去的,就这样父亲带着母亲;我;两个弟弟,还有我家车夫父子俩,共计七人共乘两驾马娇,便出了吉林城东门向着敦化而去。
父亲是与胡三海坐在一驾马车上,我家的马娇只有娘亲带着我们姐弟三人,又逢初春天气很冷,所以轿门帘一直是掩着的,到了那里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马车一刻也没有停地走了两个多时辰,因为内急,我便跟娘说了,娘便挑开轿帘告诉我家的车夫停一下,我下车四望这里是一片野草丛生的野外,并不是什么官道,当时我便疑惑,为什么有官道不走,要走着山间小路,我和娘走得很远。
当我和娘回来的时候,便远远听到了呼救声,那分明就是我的一个弟弟在叫喊,娘当时撇下我便跑了出去,我一时着急想跟着娘,可是脚下一绊,我便跌倒在杂草丛中,当我爬起来的时候就听到娘在歇斯底里地大喊我的名字,叫我快跑,我当时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腿脚也不听使唤,之后便听到娘一声惨叫,我当时便预感到了什么,于是我扭头便向草丛深处跑,远远地还能听到那个叫做胡三海的在大声说着~还有一个丫头快追~!
听到他的话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一边痛哭一边拼命地跑,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双手都被草地里的碎冰茬划了十几个大口子,老话说得好屋漏又逢连阴雨,正当我想迈过一条小河的时候,脚下一滑,我便死死地摔倒,初春像这样的小河早已经禁不住我这一下,冰面一下破开一个大洞,我直接便掉了下去,冰面下的河水很汹涌,我被冲出去不知道有多远,好在冰面之下我还可以呼吸,当我被冲到一处浅滩的时候,我用手肘撞破了一处冰面,爬了出来,当时我浑身湿透,冻得我浑身瑟瑟发抖,我知道如果再不找到人家,“我一定会被冻死的”。
好在是正午还有阳光,我便拼命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当我翻过一个小山头的时候,看到不远处山脚下有个小村子,我便向村子跑去。
当我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口时,正巧被一位出来泼水的大娘看到,我便向他求救,大娘把我领到屋子里,赶忙找来他的衣服给我换上,又给我煮了一锅姜汤。
喝了一大碗姜汤后我发抖的身体才有所好转,一想到爹娘还有两个弟弟可能都遭了胡三海的毒手,我便大哭起来,大娘一个劲的问我~:姑娘你这是咋的了?怎么一个劲地哭啊?
这时我才将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大娘也是很害怕,便带着我到了地保家,地保是个忠厚的老人,他当时便找来十几个村民,按造我说的沿着山后的小河一直向上找,当他们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脸色凝重,我便追问地保大爷,他这才说,在山后的树林边看到了一地的血迹,顺着血迹他们走出了两里多远,在一个山洼里找到了六具尸体,其中两个小孩儿;一个上岁数的妇女,其余三人都是成年男人,我一听便知道这都是我的家人啊~!
我嚎啕大哭起来,大娘一边安慰我,一边问地保大爷,家人的尸体怎么办,大爷说他要先去镇上报官,官家来人看过之后才能将尸体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