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瑜也只当自己没看见方琴仪的脸色,转身望向那道通往方府大门的必经之路。
果然,没多远就看见方景瑜的娘亲身边跟着两个丫鬟,一个扶着她,缓步的朝着这边走来。
“若遥,没事吧?”方重一见,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握着白若遥的手,关心道。
“方郎,无妨,只是头有些晕,不碍事。”白若遥轻抚着方重长满粗茧的手。
“娘,身体可安好?”方景瑜问道,她经过刚刚方重那件事,看见白若遥,心中有激动,但是此时不可误事。
“娘没事,走吧,我们去马车上。”
方景瑜很自然的接过那些丫鬟的手,扶着白若遥就朝马车上走去,剩下方重与方琴仪面面相觑。
“爹,那我也走了。”方琴仪刚想往后面一趟马车走去的时候,方重出声拦住了她。
“这次宴会,你就不用去了,留在家中。”
方琴仪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方重说的话。
“爹,为什么不让我去?”方琴仪缓了一会,她不是个愚蠢之人,不会当众给方重翻脸。
“今晚会新进几匹好的绸缎,方府不可无人在场,所以只有你能留下来。”方重在方琴仪求他不要将方琴仪一同带去太后生辰宴宴后,就找管家从绣织坊买了几匹上好的绸缎。
方琴仪渐渐握紧拳头,凭什么就要她留在府中,而她方景瑜就算是生病,也能去太后生辰宴,这不公平。
“爹,依琴仪所见,姐姐刚落水不久,身子还有些虚弱,不如将姐姐留下,免得姐姐在太后生辰宴上落下病根。”方琴仪这个借口好,既可以让方景瑜不能去太后生辰宴,也能让自己夺得一个好名声。
可惜方重在朝堂上周旋已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方琴仪耍什么阴谋。
方重语气加大,连带着气势也有几分变化,说道:“你是什么货色,一个小小庶女,还妄想代替嫡女参加太后生辰宴,就凭你这身份,注定你只能是个卑微的庶女。”
方景瑜在马车内都要忍不住为方重拍手叫好,原来爹爹发起火来,这么有气势。
方琴仪被方重一吼,整个人愣在一边,眼睁睁看着方重带着方景瑜她们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方琴仪面目狰狞,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枉她精心打扮一番,没想到连皇宫都没看到一眼,这叫她怎能不气。
“你们等着,有一****出人头地,定将你们方家弄的家破人亡。”方琴仪暗暗发誓,一直望着前面离她已经很远的马车,恨恨的转身回自己的糜香阁。
皇宫是个整个街道的主心骨,屹立在最北端,方府离皇宫不远,只隔着两个街道,所以方景瑜一家很快就到了皇宫大门。
皇宫大门外有四名士兵把守,周边都停有许多马车,有大官的妻子儿女,也有普通官员的妻子儿女,所以异常热闹。
还没进宫门,就已经这般热闹,方景瑜心中想着,前世她因病没来,所以并不知道这太后生辰宴上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今日一定要小心。
“这不是左相吗?幸会幸会。”一官员眼尖的瞧见方家的马车,连忙过来殷勤的问好。
方重这种事见多了,自然不怯场,同样礼貌微笑待人。
那官员瞧见方家有马车,所以知道方家还带着他们的女儿,虽然当时方家嫡女落水之事穿的沸沸扬扬,但是丝毫不影响方重的官途。
“想必马车上就是方夫人和令千金了吧?”官员之间免不得要唏嘘一番,所以方重嘱咐马夫和旁边跟着的几个丫鬟照顾好方景瑜和白若遥,就随着几个官员去议事了。
“娘,瑜儿下去透透气。”方景瑜准备下马车瞧瞧,她准备下去探探各门的闺家小姐,看看谁是前世那几个名扬京都的人。
俗话说,多交朋友多条路,这句话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