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护卫队惊奇的发现队伍里多了一个罩着黑袍的身影,并列在侯小皮的身边,尽管心中百般好奇,可是多年的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他们,多做事少说话总是有好处的。
“你身边的那只鸟呢”一行人沉默的走着,眼见南阿南还没从刚才的经历里回过神来,侯小皮有心想引开他的注意力,故此把话题引到石光鸡的身上。
“它?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不用管它,它自己能找上来的”南阿南有些木然的看了看身后的牛头山,心不在焉的说道。
眼见南阿南还是没有说话的欲望,侯小皮也不得不压下内心的躁动,平静了下去,队伍再次陷入沉寂。
而石光鸡呢,和南阿南料想的稍微有点差别。
此时黄金城内的某个当铺里,一只鸟正在唾沫横飞的“战斗着”。
“老板,这真是纯金的,不信你咬咬,而且我好好的一块古物,你竟然给我说成是破破烂烂的铜牌一个,你那是啥眼神,欺负鸟爷不懂行情是不”
当铺老板只觉得今天有点头疼啊,怎么会遇上这样一个“鸟人”啊,你说你来当东西,肯定是要又有所吃亏的准备了,谁知道眼前这位,硬是不肯吃一点亏,连续缠着自己抬价抬了两三个小时了,最后竟然还霸道的威胁着要拆了自己的店,这世界真是没谁了。
“这位爷,当铺这行呐,买和卖是有规定的,像您这样的牌子,一千两已经是极限了,你要的一万两,恕小店庙窄,容不下这尊宝物啊”当铺老板耐着心思努力的解释着,虽然他很想直接一脚踩死眼前这只该死的缠人的鸟,但是混迹多年的他深深地知道一个道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万一打死了它,它背后的主人找上门来怎么办,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他还没见过一只会说话的鸟呢,尤其是一只打算盘打得溜溜的鸟。
“不可能啊,我亲自把它从山里挖出来的,当时可是金光闪闪的,肯定是一宗奇宝,要不,你在加加”石光鸡有些犹豫不决,看着爪子里变为平凡模样的牌子,脑袋里在把它放在天平上和一千两黄金衡量了一下。
终于,看见当铺那副“慢走不送”的表情后,石光鸡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好啦好啦,就当鸟爷今天发善心了,一千两黄金给你拿走吧”
“好嘞好嘞,破破烂烂铜牌一块,折价一千两,赎期三天,过期不候”当铺老板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颗大金牙露了出来,晃得石光鸡一阵目眩,直想提起柜子上的交易锤子一榔头把他撂倒,最好的是把那颗大金牙打出来。
也许是看出了石光鸡眼里的不善,当铺老板尴尬的收敛了自己的大金牙,手脚麻利的记账、开票、画押。
待石光鸡走后,当铺老板才状若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他细细的擦拭着“这块破破烂烂的牌子”,看着它牌体上流苏般的三个古字,以及那股苍凉的韵味,这一切都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其实当石光鸡一进门摸出这块牌子的时候,眼尖的当铺老板就深深的被它所吸引,第一感觉他就知道,这多半是什么了不起的宝物。
可是多年的经商经验告诉他,千万不能露出对这块牌子的兴趣,否则这种交易要么自己得多付出很多倍的代价、要么直接黄了。
尽管在这么想要这个古朴的令牌,当铺老板仍然没有生出什么类似抢劫的心思,对于石光鸡所说的这是它从山上挖出来的鬼话他压根不信:“骗谁呢,我堂堂鬼眼典还会分不出土里埋得和非土里埋得了?”
在他的心里,这估计是谁家的倒霉宠物偷了主人的东西来卖,这倒是让他降临一个大漏,所以他给出了一千两的“高价”,就是为了防止被牌子主人知道后来找自己的麻烦。
这一切全都按照当铺老板预期那样,进行得顺顺利利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石光鸡走在路上,心里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什么大亏,突然,它一拍额头:“奶奶的,光顾着砍价去了,鸟爷应该多走走,就像南小子说的那样货比三家、利益最大化才对,不行,我先回去把它赎回来在到处转转”
谁知道刚回到当铺门口,就看见当铺老板痴迷的抚摸着它当出去的那牌子,嘴里还一个劲的道:“发财了发财了,竟然让我遇见这么一只傻鸟,哈哈哈”
“好啊,你这黑心商人竟敢骗你鸟爷,吃我一招”情知上当的石光鸡怒火满腔,直接翻身飞起一脚朝着当铺老板踹去。
当铺老板正沉浸在大丰收的喜悦里,哪里会料到这样的变故,猝不提防下被石光鸡一爪子挠在脸上,顿时带出几道血槽,狼狈的朝后退去,手里的;手里的牌子却攥得更紧了,这让落在柜台上石光鸡更是上火。顺手拿起柜台上的交易锤嘴里哇哇大叫着“我的”就冲了上去,“咣”的一榔头,当铺老板就趴在了地上,手里仍然紧紧地拽着令牌不放。
眼看当铺老板被敲晕了过去,石光鸡稍稍冷静下来,只觉得这情形有些不妙,正拔脚欲奔,眼神下意识落在了当铺老板的手上。
“黑心财迷,晕了还拽着我牌子不放,该打”
“抢劫啊”良久之后,当铺老板凄厉的声音响彻整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