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一行人的身影在地上拖的老长老长的,像是一把大大的尾巴一样,直通天际。
马背上,南阿南正一脸沉思的望着天边的红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十八护卫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随时警戒四周,而石光鸡呢,懒神无气的趴在护卫队长的肩膀上,一脸倦色。
一行人就这样平静的走着,却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突然,一道明亮的光芒划过前方的天空,朝着南阿南疾驰而来,打破了这份令人心悸的寂静。
“是谁,何方鼠辈,还不现身?”护卫队长一抽身,长剑“咻”的一下自鞘中弹出,直撞向空中的“光源”。
其他十七护卫迅速的构成一个保护圈,将南阿南密不透风的保护在最里面,而石光鸡呢,在护卫队长拔剑的那一刻,它也随着手臂的挥动飞了出去,正倒在地上一个劲的叫道:“疼死大爷了”。
一群约莫四五十个黑衣蒙面人急射而出,一句话也不说,目标很明显,就是朝着包围圈里的南阿南直愣愣的冲过去,好像瞧不见周围的十八护卫似的。
“好胆”护卫小队长怒极而笑,看着这群训练有素的敌人,手中长剑一亮,一道明亮的划过天际,冲在最前头的两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齐腰而断,鲜血、肠子流得满地都是,瞬间地上就洒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点,在夕阳的映射里,异常耀眼、妖艳。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护卫队长的先声夺人好像并没有起到预料中的震慑效果,剩下的黑衣蒙面人仍然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原来的方向射来,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
“哎呦喂,我滴妈呀,杀人了,救命啊”石光鸡还没有从摔倒中反应过来,这边已经打成一片了,石光鸡头一缩,顿时变成一只“鸵鸟”,埋着头躲得无影无踪了。
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正阴森的打量着包围圈里的南阿南一行人,头也不回的朝着身后的人低吼道:“木老三,你踏马的情报工作是这么做的,这还是一群普通的保镖吗?每个都几乎是快要赶上我的身手了,竟然被你们写得一文不值,尤其是哪个领头的护卫流露出来的气息连我都隐隐觉得有些压迫感。你们tama的是叫我们杀人还是来送死啊!
背后的灰衣人额上汗流渍渍,却不敢用手擦一下,在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两支队伍刚一接触,己方就已经尸横遍地,而对方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更别提受什么伤了,己方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虽然比不上城主的直属卫队,却也相差不远,然而现在却被打压成这样,足以见这次情报出来多大的纰漏。
越想灰衣人就越怕,背心都被汗水打湿了。
顾不得背后的灰衣人,黑衣头领急速低声吩咐了一声,人瞬间化作一道闪电射了出去,他的目标直取护卫队长。
顿时间,十八护卫就感觉一阵不妙,黑衣头领的加入,一下子就成功的缠住了护卫队长。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护卫队长和黑衣头领一交手,就感觉对方的难缠,霎时之间所有心神都集中在对方身上,打得难解难分。
而其余的黑衣人失去护卫队长的震慑,进攻得更加肆无忌惮,这也使得十七护卫压力大增,有种顾头不顾尾的感觉。
一方是不顾命的进攻,一方是顾头顾尾的防守,但却打出个僵持的场面出来。而南阿南呆呆的立在十七护卫的包围圈中,束手无力,眼见着四周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看着身旁一个个护卫都多多少少的带着点伤口了,南阿南就感觉一阵难受,难受自己竟然变成了别人的累赘。
“老十三,快带着兄弟撤啊,别管我了”任凭南阿南怎样声嘶力竭,十七护卫如同亘古的磐石一样,任由大江激流的汹涌,我自纹身不动,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无力、焦灼、担心、、、、、、”种种情绪的交织,让南阿南瘫坐在包围圈里。
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是,空气中一股淡淡的红色血气正朝着南阿南的头上汇去,充满了诡异与神秘。
往常热闹的大街,在这一刻失去了喧闹,有的只是剑与剑刀与刀只见的激烈对撞,交战许久,仍然没有一把武器突进过包围圈,更别提近南阿南的身了。因为每次有错漏的武器攻过来时,十七护卫都会不顾生死的用身体去挡住,用鲜血与汗水,捍卫他们的忠诚。
隔着几条街的院子里
“公主,真的不救他们吗?都是一群好汉子啊”,黄金女身边,一个近卫模样的护卫长有些不忍,期待着身旁的这位天潢贵胄能够发发善心,能够对这群忠诚的汉子伸出援助之手,可是,回答他的还是沉默,无声的沉默。
老实说,对于那群老实巴交的汉子,黄金女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要出手,可是,一想到南阿南的惊世才华,再加上十八护卫的惊人的忠诚,作为一个合格的掌控者,黄金女还是选择了漠视。
“或许,这就是天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