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永远是那样的沉默,也难怪每当夜幕降临时就是人们歇息的时刻,这种感觉劳动了一天的人们感觉更加的深刻。
然而对于今夜的蛮牛村村民来说,无论怎样舒适的休息环境也比不上眼前诡异的一切来得更加吸引人了。
月光下,蛮牛村的老老少少全都在村口聚集着,一支支明亮的火把驱走了这一小片天空的夜色。看着那个沐浴在月光下的身影,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紧张的色彩。
“你,你是谁?”作为八大部落之一的族长,牛鼎天一生中也经历过不少奇异诡怪的事,自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见识不凡的了,然而今天发生的一件连着一件的怪事,连他也弄不清头脑了。先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摆脱了敌人的追杀,接着又捡到一个巨大的怪蛋,现在这个怪蛋里竟然又跑出一个人形生灵来,这要让脑容量本就有限的牛鼎天在这一堆古怪的事情里理出一个头绪来简直是难为他了。
对于未知的东西,每个人都难免会有些忌惮,就像现在的牛鼎天一样,哪怕他平时神经再怎么大条,他也不敢在这个奇异的怪人面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害怕无意中交恶了眼前的人,毕竟他刚才的出场方式太过震撼人心了。
南阿南有些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个破破烂烂的只存在于史书中的村落,看着眼前这一群面色蜡黄的人族,他的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连一丝陌生感都升不起。星海的迷离,时空的错乱,现实与虚拟的交叉已经让他对于一切的遭遇学会了习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跨越了多少时间,跨过了多少空间,只知道自己离家越来越远,自己也越来越绝望。
“我吗?我是谁?我是阿南,一个有家归不得,有路识不得,只会随波逐流的可怜虫罢了”。南阿南低沉着略显沙哑的嗓子说道。可是听在蛮牛村所有人的耳朵里,却带着一股奇怪的力量,使得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泪,仿佛经历了万世沧桑,经历了沧海变桑田一样。
听着面前诡异少年的回答,牛鼎天心里的那堵墙不知什么时候崩溃了,随之崩溃的还有那浓浓的戒备。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牛鼎天一步步的走了上去,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南阿南的头,有些怜爱的说道:“孩子,欢迎回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做完这一切,牛鼎天才醒悟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看着有些感动的看着自己的奇异少年,又看了看一脸询问的盯着自己的村民。牛鼎天揉揉头心里想到:“******今天老子究竟怎么了,难道是还没睡醒?”
“咚咚咚”,这时,一阵奇异的震动在蛮牛村深处响起,众人如同回到了上古魔战一样,只感觉心底的热血在沸腾,血液在燃烧,一股不得不喷博得战意在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在逼迫着自己拿起武器去战斗似的。
而此时的神州大陆,其他七个大部落的宗祠深处,也喷薄出道道奇光,像是回应蛮牛村的鼓声似的。
在大陆北方的一个巨大天坑里,一道道黑气使劲的收缩着,变成小小的一个黑点,隐隐密密的看着天上的八大光柱。
一个个人族走出自己的家,站在无垠的夜空下,倒头就拜。而此时在一所生锈的青铜门后面却传出一道幽邃的声音:“战鼓响,九州震,天魔出,血海泪”,然后此地又归于无声。
对于其他人如何牛鼎天是不知道了,反正今夜的他,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