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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乞丐的生活

我走在这条不太拥挤的小巷子里,用手挡在脸上想遮住讨厌的阳光。阳光灿烂的刺眼。平房屋顶上,一个女人正在敲打晒出来的被子。有一些尘埃飘下来,像雪一样飞旋着落到某处去了。我快步从那里走过去,心里有些厌恶那些肮脏的东西。

经过一个院子的门口,看到里面有一大家子的人正吃午饭,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当走过后才想起来,应该进去说点什么的。或许是下意识里想远离这些吧。这样的景象有多久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前面,一个女人正在外面的公用水龙头上洗菜,看上去是个不错的讨要对象。我镇定自如的走到她身后,对要称呼她什么考虑了一会儿,为了不那么奇怪的站在这里,我随便喊了声“大姐”,她停下手中的事,掉过头来看我,“给点钱吧,大姐”。她瞅了瞅我,有点慌乱的手伸进兜里。正带我盼望的注视着这位平凡的妇女时,她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5毛钱。我颤抖着将装钱的帽子递上前,接住将要成为我的那5毛钱,感激又平静的说了声谢谢。

再去了几户人家,将这条小巷走到了头,收货了两块多钱。没有失望,没有喜悦。再深入另一条巷子,继续我的工作。虽然每天总是听到一些不堪的讥讽,一些辱骂,或避而不及的关门声,我也不再理会这些,更无须在那张脸上去寻找他们“别致“的眼神。你说你的,我活我的。我想,那些人有他们的世界。而我,仍要平缓的这样走下去。

以前,很遥远的那些日子里,远到像是不属于我的,我过着正常的生活,像一切平常人一样工作着,忙碌着,直到有一天得知自己的生命即将和一切告别,快速死去,我不得不停了下来,停止了一如既往的生活。人生从那一刻像重新开始了一样,我像一个婴儿,一无所有,没有过去,甚至未来也不属于我。

“我想去流浪“,这个声音一直敲击着我的心灵,我却不确定要何时去回应它,似乎总有那么一天吧!如果要因为什么重大事件要我去做这个决定,也只有这件事了。这个傻子的决定让我有些兴奋,我终于有了彻底的勇气叛逆生活给我的那条路。“因为生命不长了,所以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这样听起来也不那么悲惨了。从此后,就一直流浪,无牵无挂。

“或许某一刻我会突然死去吧?”我有时会这么想。每个生命快结束的时候都会问自己: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吗?应该没有了吧。很久没有用脑子去想问题了,除了吃饭问题,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想的问题,和任何欲望。“害怕死吗?”不会吧,像我这样的生活,永远一个人,即使去了另一个世界,一切也都会照旧吧。

我的生活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的吧,也可以说是没有波折的。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生命何时结束。

(写于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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