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则生,败则死?”礼文惊慌失措地从乾元袋中取出了天机文书,细细地阅读了一番。
“在此之前,我想劳烦林堡主解释一下,为何你现在所提供的任务性质和天机文书上的委托描述差别会如此之大?”
礼文站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满。
“礼先生稍安勿躁!主人此番做法自有他的道理!”
说话之人正是站在林绥右后方的那位黑衣女子。
“忘做自我介绍,在下是禁欲堡的禁欲右管,女右仆——蒲柳。”黑衣女子深鞠了一个躬。
“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经霜弥茂,相貌与气质如你,不该拥有如此衰贱之名才是……”礼文说道。
“只因小女子所处之家并不重视女性……”
“不必多言!”礼文及时打断了蒲柳所言,“苦痛之事,无需再忆!”
蒲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们穹玄收到的任务委托是由我撰写并发布的,当时和主人也是商量好的,我们也想如实而写,只怕那时你们连机会都不会给我们了,所以,我们才决定把你们邀请到现场再多加阐述。”
礼文面无表情地听着。
“请理解我们,若不是情非得已……”蒲柳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我来说吧,柳儿!”林绥接过了话,“咳咳,各位若不嫌弃,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也好,不过如非任务相关,就不劳您费口舌了!”礼文说道。
“我们林家祖上本是中原以西一无名远村中的普通家庭,然有一日,祖上在山野探寻之时,无意间捡到一本名为阴阳幻体决的邪灵功法……”
“阴阳幻体决?传闻中被诅咒的功法?难不成你练的就是……”
林绥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捡到功法后的祖上,就跟着了魔似的开始疯狂修炼阴阳幻体,大成之后的表现就如我眼目所示。”
“一蓝一红……”
“此眼名为红蓝阴阳眼,是获得阴阳幻体之人的外在表征。”
“那后来怎么样了?”
“作为一代阴阳幻体的祖上在他有生之年内并没有出现奇怪的术后症状,但随着祖代的繁衍,所谓的后遗之状也开始愈发体现:历代生下来的小孩皆是阴阳眼,且无论是哪一代,都是男性。”
“看来是摆脱不掉了。”
“村里的人见状后很是无法容忍,便将我家族人从村中赶了出来!于是便开始了这四处流浪的生活。”
“这真是太可怕了!”林原说道。
“仅仅是被村人当做异类赶出还是可以理解,但这邪灵功法所带来的影响远远不及如此,由此之后的某年,早已不知是第几代阴阳幻体的某位先人开始发生异样:在到达某个年龄之后,头发便呈开始由黑转灰,而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老年之白。”
“由黑转灰,这是黑白相间的中庸之色啊!”
“或许这就是随便修炼邪灵功法的代价吧!”林绥仰天长叹了一声,“幻体之人必将情气紊乱,这也是为何我需要这二位伺候的原因!”
“话说回来,这邪灵功法可曾有一些像功法的地方?否则修炼起来没有意义啊!”卢贤若有所思地问道。
“阴阳幻体决归根到底是属于欲情功法的,所以我等之人天生便有驭人之情感的能力,这和贪量迷眼侯骏的所修之法还是有点差别的,毕竟,我所能驾驭的是先天的情感,并且能够改变它!”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当然,历代沿袭专研之后,我的父亲还悟出了此功法的另一能力:无情生。”
“无情生?”
“你们进门前应该看到过两个八尺之像吧,对此,礼先生不是察觉出异端了么!”
“是的,那个位置应该不仅仅是人像这么简单!”
“来!落铭,差人把那个推进来!”
过了一会儿,只见许落铭带着一位下属从阴暗之处走了过来,前方还推着一个被布遮盖的人形之物。
“这是?尸体?”
“不必惊慌,这只是我堡内早年的一名仆人罢了!尸体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林绥说罢,便施力在其身前晃动了一下。
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本来平躺着的死仆突然间坐起来了!这可把一帮小年轻给吓得不轻。
“作用于死尸之上,可让死者转换于阴阳之间,无情而生!”
“这功法简直……太可怕了!”礼文一时间竟哽咽了。
“礼先生大可放心,此法门目前只有我会,不会用于他途的。至于功法相关的记载,目前保存于堡室之中,只有堡主才拥有进出里外的权力。”
“原来如此!”
林绥使了使眼神,推尸之人便带着尸体退下了。
“如若没有其他问题,我就继续说了!阴阳幻体决的恐怖远远不在于术的本身,随着时间的推移,幻体之人的‘衰老’之龄越来越早,且一旦出现了全灰表征之后,便再也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
“难怪您给予的委托是那么的着急!”
“是的,倘若这次你们拒绝或是失败,想必我族也就不存在什么未来了。”
“呜阿,看来这事态有些严重啊,万一出了事,咋跟学院交差呢!”
“礼先生不必有所心理压力,实在无法承受,大可拒绝委托,离去便是!”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老师先别慌,堡主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不妨先继续洗耳恭听!”林封及时夺过了礼文的话语权。
礼文只得无奈地坐了下来。
“你叫林封是吧!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
林封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诅咒归诅咒,一定也有它的解决办法。对此,我族之人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常年行走于大江南北,翻阅功法文卷,只求能寻找到适合我们的破咒良方!”
“破咒良方?那东西真的存在吗?”
林绥微笑了一下。
“你们可曾听闻过玉露神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