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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恨

第二天,齐嫣去超市上班去了。杨伊与周尚香漫步在长兴县城街道之上,两个人说说笑笑之间治安,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杨伊读高中时的学校——长兴中学。长兴中学是长兴县城最好的一个高级中学,不知道有多少学生家长挤破了脑袋想往长兴中学里面钻,然而却不可得。杨伊之所以能够在长兴中学读书,是因为他天资聪颖,虽然初中的时候并没有怎么努力读书,但是他的学习成绩却是很好。因而考上了长兴县城最好的一个高中,在长兴中学读书。

杨伊望着长兴中学那宽阔高大的校门,以及学校内那熟悉的建筑——教学楼、宿舍、以及操场,不由得心中一阵感慨。两年前。他就是在这里遇到了他此生最爱的女孩——那个像诗一样美丽,如诗如画的女孩——郑子恋。亦是于此,踏上了铁血从军路,开始了他另一段热血人生。

在长兴中学之中,有太多太多的回忆,无论过去多久,都让杨伊终生难忘。这里是杨伊与郑子恋相恋的地方,对杨伊来说,这里有着特殊的感情。杨伊正在发着怔,突然却被一阵“叮铃铃”下课铃声惊醒。长兴中学放学了,无数的学生从校园内往学校外走来,热闹嘈杂,鱼贯蜂涌。杨伊望着校园内那些朝气蓬勃的莘莘学子,不由得又想起了两年之前他在这里读书时的场景,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从这里离开两年,而且还当过一名保家卫国的光荣的中国人名解放军战士。

在那莘莘学子之中,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背着书包从长兴中学校园内走了出来,她那清纯秀丽的模样,让杨伊不由得想起了郑子恋。那个女孩一处拐角处,正准备回家,却被几个等候在校园外的混混拦住。那几个混混淫笑着,不断地对那个女孩拉拉扯扯,言语污秽,意图不轨。

眼看那女孩就要被那几个混混拉入拐角外的小巷之中,站在杨伊身边的周尚香愤怒地道:“这几个人渣,看我今天不打断他们地狗腿。”周尚香正准备向那几个混混走过去的时候,却看见一个清秀的男孩快速地从长兴中学内跑了出来,大叫着那个女孩的名字——灵儿,就毫不畏惧地向那几个混混冲了过去。

那个男孩身体十分的柔弱,显然是学校里那种热爱学习,天天向上,从不打架,从不调皮的三好学生。可是在这个危难的时刻,他却毫不畏惧地挺身而出,把那个叫做灵儿的女孩护在了身后。杨伊不由得想起了他读书的时候,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这个世间,他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的女人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结果当然很明显,那个文弱书生怎么是外面心狠手辣的混混的对手,而且对面人数还众多。那个男孩被几个混混打得躺在地上,浑身是伤,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衣。灵儿见男孩被打,不由得伤心地哭了起来,眼泪不住地往下掉落。但是,那个男孩虽然被打得很惨,几乎已不能站起,但是他依然毫不退缩,死死的把那女孩保护在身后。恐怕他就算是因此而丧失生命,他也会毫不畏惧的吧。

看着那个浑身是血,但依然死死地站在那里,与那几个混混搏斗的男孩,前尘往事不由得浮现在杨伊地脑海。四年之前,杨伊刚读高一,因为帮逍遥在长兴乐园打架,因此与郑子恋彻底的决裂。两人的关系就此变得十分的冷淡,杨伊虽然很喜欢郑子恋,但是郑子恋却像怄气一般,对杨伊不理不睬,而且还不准杨伊再来找她。杨伊心中痛苦,知道自己今生与郑子恋再也无缘,无奈伤心之下,杨伊强迫自己忘记郑子恋,不再去想她。

时间如水静默,缓缓流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年,也许只有短短的一星期。这天,杨伊正在长兴车站等车,准备坐车回家。却于无意之间见到几个长毛混混正在欺负一个女生,不住的对其动手动脚,说着难听轻薄的话语。而那个女生正是杨伊魂牵梦萦的郑子恋。

杨伊大怒,顿时脑门一热,不管不顾地就冲了过去,也不管对方人多势众。抓住对方一个混混伸向郑子恋的手就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那些混混见杨伊打了他们地同伙,立即哇哇叫着向杨伊群起而攻之。那群混混之中的领头的黄毛对杨伊嘲笑道:“怎么,小子,难道你想英雄救美?”

杨伊对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混混毫无畏惧,道:“我不知道什么英雄救美不救美,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哟,小子,看不出你还挺有胆量的吗。”那个领头的混混狠声道:“既然你今天想当英雄,那么你就别想再站着出去。兄弟们给我打。”

郑子恋站在杨伊的身后,望着那群恶鬼般的混混,哭泣着对杨伊道:“杨伊,你别管我,你打不过他们的。”杨伊镇定地微笑着安慰郑子恋道:“子恋,你别怕,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那群混混纷纷大叫着向杨伊攻了过来,杨伊抓着郑子恋的手,一脚踹开前面挡路的一个混混,就往车站外跑去。那群混混犹如恶狗般对杨伊、郑子恋穷追不舍。杨伊一边跑着,一边与那群混混恶斗。不一会儿杨伊的身上就多出受了伤,全身满是污泥与血迹。但不管他怎么受伤,他却紧紧的抓住郑子恋的手,把她保护在前面,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杨伊从十三岁上初中,就常常与别人打架。那群混混虽然人多,下手也狠,但是杨伊却是无所畏惧。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杨伊更是不要命般与那群混混搏斗。虽然杨伊被打得很惨,但是那群混混却也伤的不轻。那领头的黄毛见自己这方这么多人都奈何不了杨伊,不由得勃然大怒,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长刀,就向杨伊身上砍去。

郑子恋见到那把明晃晃的长刀砍向杨伊,不由得惊吓地大叫起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心,杨伊,他有刀。”杨伊听到郑子恋担忧的提醒。往旁边一闪身,躲过了那黄毛混混捅来的一刀。但是杨伊虽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但是杨伊的左手臂依然被长刀划出了一刀长长的口子,殷虹的鲜血立即就如泉水一般流了出来,染红了杨伊身上的衣服。

杨伊忍住剧痛,一脚把那个黄毛混混踢到在地。而此时杨伊等人的殴斗惊动了周围的人,也不知是谁喊道——警察来了。那群混混一听,怕事情闹大,就灰溜溜的一溜烟跑了。郑子恋陪着杨伊在长兴医院处理好伤口,在长兴医院大门处,郑子恋望着杨伊左臂那渗出血迹的白色纱布,美目之中不由得流出泪来。她伤心的道:“杨伊,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了我和那群混混打架?”

杨伊望着梨花带雨的郑子恋,温柔笑道:“子恋,你不要难过了。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我的自愿。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愿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因此而受伤,或者是失去生命,我也要义无反顾的守护你。”郑子恋闻言,美目噙泪,含情脉脉地对杨伊道:“杨伊,对不起,以前我那样对你。你不该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你这样做不值得。”

郑子恋说着,更是泣不成音。杨伊爱怜地伸出手来,替郑子恋擦去脸上的泪水,温柔道:“你是我杨伊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又怎么会不值得呢!”眼泪簌簌地从郑子恋的眼中滑落。她泪眼婆娑的望着杨伊那英俊有些放荡不羁的脸庞,就这么久久地望着,充满温柔,充满爱恋,仿佛她要把杨伊的面容深深地刻在脑海之中,今生今世永不忘记。

那小巷处发生的事情终于惊动了守卫长兴中学的保安。几个手持警棍的保安向那几个混混大叫道:“喂,你们在干什么,给我站住。”那几个混混见学校保安向他们跑来,心中生出畏惧,随不再管那男孩和那个女孩,仓惶地逃走了。那个眉目清秀的女孩此时已是哭的泪流满面。她扑到躺在地上,血流满面的男孩身上,哭泣着,担忧着,叫道:“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为了我与那群混混打架。你明明可以不用管的,你不知道吗?”

那个男孩虽然浑身是伤,神情痛苦,但他却依然微笑着对那女孩道:“因为,我喜欢你。我说过今生今世要做你守护的天使,保护你一辈子的。我做到了......”

周尚香望着那女孩搀扶着那个男孩走远,才回过身来对仍在发呆的杨伊笑道:“弟弟,刚才的那个男生好像你。”“像我?”杨伊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是啊,刚才的那个男孩真的与读书时的自己很像。当年杨伊就是这么不顾生死的保护郑子恋的,经过那件事后,郑子恋仿佛对杨伊打架的事也对了一些理解和宽容,特别是在听了杨伊说他为什么打架,第一次打架的原因之后,郑子恋对杨伊打架的事也没有先前那么厌恶和不可原谅。杨伊与郑子恋的关系也因此有了很大的改观。

郑子恋告诉杨伊,她就是在杨伊不顾一切救她护她,以及杨伊那英勇无畏的神情让她深深地爱上了杨伊,从此以后,月圆佳节,总是对杨伊思念不忘。

“对啊,”周尚香望着杨伊道:“弟弟,难道你忘记了。初二的时候,你和齐嫣妹妹放学回家。碰到了龙合镇上的几个烂仔想非礼齐嫣妹妹。结果你不顾危险,硬是手拿两块板砖把那群混蛋打跑了......?”杨伊偏着头想了一会,思索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周尚香望着杨伊那乌黑明亮的眼睛,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深深地抬了口气。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载落花。有的人,就算她不在眼前,也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而有的人,就算为他付出了再多,也依旧入不了他的心。

杨伊转头望着被暮色覆盖的长兴校园。往事如烟,袅袅浮现在心间——杨伊和郑子恋坐在长兴医院外的长椅上。郑子恋对杨伊轻轻地说道:“杨伊,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别人打架吗?”杨伊望着神色凄迷的郑子恋,摇了摇头。“因为我的哥哥郑虹宇就是在初三的时候,与别人打架,结果把人打进了医院,然后又偷了家里的钱,跑到了外面不知所踪,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哥哥跑了之后,警察和那个被我哥哥打进医院的人的父母跑到我家来,要我爸妈交出我哥哥来,并且要我父母赔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十万元。家里的钱已经被我哥偷走了,我的爸爸和妈妈就到处借钱来替他还清要赔偿的一切费用。可是从那以后,原本和睦的一家人就开始变得有了间隙。爸爸和妈妈常常因为我哥的事吵架,有时也会打骂我。爸爸老是说是因为我妈妈生了个不肖的儿子,而我妈就说是我爸没有教育好我哥。两人越吵越烈,白天吵夜里吵,最后我爸就与我妈离了婚。”

郑子恋说道这里,神情变得十分的伤心:“我知道我妈妈十分的爱我的爸爸,他们离婚后,我常常听到我妈独自一人在深夜哭泣。所以我十分讨厌别人打架,我不想有人再像我家那样,因为儿子打架,闹得夫妻离婚,伤心痛苦。”

“特别是你,杨伊,你明白吗?”郑子恋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杨伊,凄楚问道。你明白吗,杨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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