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他人没有说什么,但是秦浩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意见不小,毕竟自己这也太出格了,惹了这帮人过来,还打打杀杀的。秦浩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了,关键是解释了也没用,只能闷着头吃饭。“你现在的学习怎么样了?我因为忙于公务,一直没时间问你,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也真没少让我操心,怎么这么浑呢?什么时候我得问问你学习怎么样了?别说得好听,还不知道究竟学得如何呢?”“这个你放心,我的学习肯定没有任何问题的。”秦浩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喘气的机会。
“你就吹吧,我都不想说你了,你学习能跟我比吗?算了,你不惹事就算不错了,你说你就不能改改你的那些习气吗?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秦立成假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一副深沉的样子,仿佛秦浩不可救药了的感觉。“你可别说大话,比就比,谁怕谁?”秦浩现在也只有这个还算有底气了。“别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而且你今天下午都没去学堂,搞了半天是出去惹是生非了,哎。”秦浩决定不接他的话茬了,快被他带沟里去了,还是吃晚饭早点回房比较好。“秦浩,本来我对你的印象已经好了很多了,没想到你这么不求上进,真的令我很失望,而且你居然把这些人带到府里来。”婉蓉斜了一眼秦浩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仿佛秦浩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秦浩正想着赶快闪人呢,婉蓉又接过话茬了,姐姐啊,难道忘了我对你的好吗?你可以不感激我,但是你想对我发难能换个时间吗?能不能别凑这个热闹?你这不是落井下石吗?算了,自己多说无益,只好默认了,只希望她能就此打住。别再啰嗦了,自己的处境已经够艰难的了,无奈之下,一边赶快扒饭,一边悄悄地用眼光狠狠地瞥了婉蓉一眼,也不搭她的话茬,意即能不能别说了?好在她大概心领神会了,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已经表现出很明显的盛气凌人之势了。
终于把饭吃完了,自己抹了抹嘴,赶快开溜,刚才吃饭大气都没怎么敢喘,容易吗我?秦浩心说。回到房里,想想自己老爹对自己也不算过分,至少后来也没说什么,只是对自己的信任感几乎没有了。自己这个郁闷真是无从说起啊,虽然钱倒是没花出去,但是自己以后怎么在府里混,或者说是不是影响到自己以后的命运都不一定呢。现在也只能好好表现了,自己不是老爷肚里的蛔虫,可不知道老爹是怎么想的,好在老爹并没有猜到自己在开店,否则后果更严重,也不知道自己经常出去,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后尽量不出岔子。至于老爷对自己的信任感,以及对自己的器重程度,也不是一朝一夕能重新建立起来的。自己也先别想那么多了,重新开始吧,想了也没用。
第二天,秦浩认认真真地去上课。在学堂里,秦浩总觉得是不是老爷关照过林先生了,是在考察自己呢?所以在课堂上都积极地表现自己,后来发现林先生也没有刻意地为难自己,也没有对自己多苛刻,想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不敢大意,自己现在拼的只有学业了。无论自己课余时间在干什么,学习都是要保证的,别的没人刻意管着自己更好,不然生活得多没劲?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秦浩终于又依然如故地出去了,也没人说什么,现在知道了,只要不惹是生非,问题都不大。自己今天还投石问路了一下,叫了家里的马车出去。前天虽然杨总管也在场,其实他还不是一头雾水吗?根本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以为是什么乌龙呢,还是一帮人搞的恶作剧?反正秦浩说是自己的朋友,他们自然也不会多想,堂堂的秦府,这些还用他们担心吗?秦浩很轻松地溜出去了,大摇大摆地来到了街上,好不轻松惬意。这倒不是说自己有多高兴,毕竟高兴也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干吗不让自己轻松一点呢?凡事得往好了想,不能太悲观,因为悲观了也无济于事。来到店里之后,发现店里的这几位都很安静,悄悄地望着自己,一副很崇拜的眼神。他甚至听到了中子与冯篾匠的耳语声。“他真的是秦府的公子?我怎么觉得不像呢,看来我这么长时间是有眼无珠了。”
“我告诉你,千真万确。当年然是真的了,有什么不相信的?”冯篾匠说。“咳咳咳。”秦浩清了清嗓子,对着中子说:“什么真的假的?干你们的活吧,都是骗他们的,你们也相信?”弄得冯篾匠错愕不已,这是日了鬼了吗?人家想占秦府的光还沾不到呢,这位怎么打死也不愿意自己是秦府的人呢?自己可是去过秦府的。反正他是想不通的,就算是秦府用不着一个堂堂的三公子出来做买卖,但是作为秦府的三公子理应趾高气昂才对啊,用不着这么低三下四的。前天王金财那架势,自己都憋不住了,为什么秦少爷这么没有骨气呢,他们算什么?蝼蚁般的存在,不知道这位三少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哪里自己是庶出呢?自己有必要告诉他吗?说了他也不一定懂。而刘德才前天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两天也一直在听他们谈论。
所以刘德才正在暗自高兴呢,心说真是老天开眼,自己算是报上大腿了,正一脸崇拜地行着注目礼,准备迎接秦浩射来的目光呢。“秦少爷,你前天不是说了你是秦府的三公子吗?而且他们都这么说,难道这还有假吗?”刘德才不解地问道。“哎呀,刘掌柜,这你也相信呢?我那时唬他们呢,不然他们能消停吗?你说你也在商场上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额,这么小儿科的把戏你也相信?”秦浩信手拈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