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当时是在什么地方跟大家走散的?”秦老夫人继续问道。“当时就是在润州走散的,我在打猎的时候一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去,后被一老农救起。”萧礼娓娓道来,“后来他就把我带到家里养伤。”“你当时摔得重吗?可怜的孩子受苦了。”秦老夫人问道。“摔得不算重,但是也幸亏他搭救,否则被野兽叨去也有可能。主要是脚踝扭伤,当时也是不能动弹,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什么坐伤?”秦原愣了一下问道。哎,怎么一不小心又整了个现代化的词汇呢?就是身上有擦伤碰伤刮伤的意思。
“是我儿命大,快让娘看看。”四姨太说。“怎么这么没规矩?他的娘理应是我,怎么成了你了?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姨娘。”这也倒是实话,在封建社会,庶出的子女只能认大房为嫡母,称自己的亲娘为姨娘。“姨娘帮你看看,你伤到哪儿了?现在好了没有?”四姨太赶紧查看起来。“现在好多了,脚也不疼了。”萧礼因为还没确认是不是秦府的三公子,所以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也就见话说话了。“后来有一次我去集上玩,无意中看到了这个悬赏告示,我就想着这下有救了,因为我本来就是你们的儿子,但是这么长时间我都忘了家在哪里了,准确地说应该是不知道回家的路了。”放在现在,萧礼这一套可以说是诈胡,因为他根本就是蒙。
这就好比是一道几何证明题,知道结果,接下来知道怎么证明就行了。这让萧礼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上辈子萧礼的妹妹初二的时候没好好学,当时已经开始学几何了,但是根本没学进去。于是在做证明题的时候,就因为...所以...了一气,然后就得出了证明,结果老师发现都是瞎写的,所以因为所以了一堆等于没做,还是得了个大大的叉。但是话说回来了,本来现在也是才穿越过来,他对自己的身份还不是很清楚,有的也只能靠猜。
“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回来的?”秦原迫不及待地问道。“后来我就跟那个老农家说,我的伤好了,我想回来。虽然我记得我是秦府的公子,但我不能告诉他呀,关键是你们在悬赏,万一他知道了,还不得讹你们钱?”萧礼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是我孙子好,还知道为家里省钱呢,这不你们刚才还一直嘀嘀咕咕的,花了多少钱,这不找补回来了吗?”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眼睛都笑细了。
“娘,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不是为了找他,哪能花这些钱?什么叫找补回来了?假如他不走丢,也不会花这些钱的。”大太太连忙说道。“他这么大的孩子懂什么?只能说是哥哥姐姐们没看护好,秦方是哥哥,比他大好几岁呢,怎么没带好弟弟?还有那些家丁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老太太一高兴可是一个劲儿地打哈哈。秦方是秦原的大儿子,是大太太萧氏所生,今年大约十七八岁了。
“正好那人有个女婿要到扬州来做买卖,我就跟他一块回来了,我们是先坐车去码头,然后坐船来扬州的,到了扬州城,我找家就容易了。”萧礼继续说。“哦,看来你还是很聪明的,能回来就好。你看看,这一屋子的人都是为了你而着急的,这些你都认识吧?”秦原道。不是他太过于小心,他怎么看秦浩都是他儿子无疑,主要是这一段时间有人冒充,怕弄错了。萧礼一一招呼过,这些刚才他怎么也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了。
“孩子太累了,我的孙子我还认不出来吗?这回错不了,让他回屋休息一会儿吧?杨总管,你赶快去安排个房间给三公子,给他安排几个使唤丫头,我也先进屋歇一会儿了,这俗话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但我这身子骨老了,还是悠着点的好啊。”说着便开心地大笑起来。“三公子,请跟我这边来。”杨总管真是个号管家,执行力非常强,和颜悦色地对萧礼说。
“今天谢谢你,杨总管,否则我今天就被那几个家丁拦住了。”事已至此,自己必定是秦浩无疑了。所以秦浩一边走,一边对杨总管说道。“三公子,不瞒你说,见到你面的那一刻,我就想着这不是三公子吗?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所以我赶紧进来禀报,再者说,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您太客气了,请随我这边来。”要说秦知府还真是大,房间多的是,随便哪间进去都能直接住。穿过了好几条连廊,杨总管在一间屋子前面停了下来,“三公子,你就先住在这间吧,里面什么都是现成的,一会儿我就安排几个使唤丫头过来,有什么您尽管吩咐。”
“杨总管,关于使唤丫头,咱也别弄那么大动静了,我这个人不大喜欢使唤人,你就叫一个来就行了。”秦浩浏览了一下房间,古朴典雅中尽显奢华,没什么不满意的,一边掉头对杨管家说道。“这个,府里这是最低规格的了,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吧?”杨管家为难地说道。“没什么可考虑的了,你假如真为我着想的话,就听我的吧。”“也好,三公子,先这么着吧,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等杨总管走了之后,萧礼,哦,不,是秦浩朝床上一躺,尼玛,这一段时间过得太漂泊了,心想先让我放松一下吧。还有千万要记住,自己现在叫秦浩,秦府的三公子,但是关于这具身体的更多的记忆,自己却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算了,慢慢来吧,慢慢回忆吧,总归能想得起来,或者能通过一些途径知道的。想着想着,秦浩居然沉沉睡去,主要是昨天在客栈睡得真是不咋地。自己从来就没有在这些廉价的宾馆或者客栈住宿的习惯,总害怕有什么不卫生的,所以昨天几乎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