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少,秦浩他们干脆就弄了个简易的桌子在店里吃了。今天的菜虽然也就是几个菜,但是味道都很好,开玩笑了,秦浩何许人也?后世的什么菜他没吃过?韭菜炒肉丝、青椒炒肉片、素炒了豌豆苗,另加一个鱼汤,这菜既吃得暖暖和和的,也不浪费,在秦浩看来,以前在府里吃得有点浪费。吃过午饭,碗自然让他们去刷了,干活的人中午都是要休息的,只有刘德才中午还在上班,因为毕竟店是开着门的,当然忙起来,别的伙计也都帮着照应的。
做饭自己倒是可以做做,但是洗碗就不大乐意了,特别是在这种大冷天。吃完饭,他们刷碗去了,秦浩则小憩了一会儿。下午起来的时候,秦浩还是看了一会儿书,读书也不能荒废,现在自己只要有时间,读书不是问题。到了下午的时候,秦浩则踱着步子来到了街上,现在再也不用鬼鬼祟祟地往街上跑了,怎么招摇都可以。今天他要找王三去商量一些事情,那就是他觉得自己光两个床头柜怎么够?连自己的东西都放不下,所以还要在打一些家具,这事情拖不得,再过一段时间都要过年了。
自己一边在街上闲逛,一边就找到了王三家,谁知道去了以后扑了个空,王三不在家。怎么这么不巧呢?秦浩就直接到刘木匠家去了,谁知道走到半路的时候,看到有好多人围在那儿,秦浩就凑热闹去了。这不正是王三吗?此刻正被人围在中间,他跟一个人吵得正凶,“我借给你的钱已经到期了,你还不还?”“我怎么不还了?但是你的利息也太高了,你是骗我不了解行情是吧?人家把钱放在你这儿,你给人家多少利息?但是你放给我们又收多少利息?”那个人说得青筋直冒。“你这话说的,我不赚钱,我喝西北风啊?”王三呵呵地冷笑道。
“但是你这也太黑了,你跟我要这么高的利息,我就可以不换,你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老赖啊?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还,你能把我怎么着?”对方耍起了无赖。“你以为我是吃素的?你想不还就不还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王三凶巴巴地说道。“我怕你啊?我社会上的三教九流的都认识,你看谁怕谁?”对方说道。“别吓唬我,我好害怕,我不是被吓大的,你认识三教九流,我不认识啊?”王三本来也不是吃素的,“你信不信我马上就能找一大帮人来?”“这个你也别吓唬我,你能找,我也能找。”对方也很嚣张。合着这都是些三教九流啊?或者跟社会上的三教九流混在一起?秦浩心说。
秦浩特意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看热闹,防止王三看到自己,一来自己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多事的人,并不是现在自己不是秦府的少爷了,当然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是以前,他也不喜欢沾老爷的光去多事。更何况是现在了?现在万一王三看到自己,来抱自己的大腿怎么办?自己还不如他认识的人多呢,自己还没地方去抱大腿去呢。所以还是躲远些好,不想惹这些是非。“你想怎么着啊?你就打算不还钱了是吧?还想耍横是吧?”王三耐着性子问道。“说对了,我就不还了,怎么着?”对方痞里痞气地说道。
“你等着,我看你是活腻了,我马上就去找人来,你相信不相信?”王三开始发飙了。“你的利息太高了,而且每个人收的利息都不一样,我当然不乐意了。”对方说。“利息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你现在想反悔是不是?你觉得可能吗?”王三道。“那我就不还了,连本都不还。”对方仍然很嚣张。“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那你就等着,我马上叫人来。“王三也毫不示弱。“我不怕,你随便叫,但是无论怎么说你的利息太高了,你去打听打听我是谁,你还别吓唬我,叫人谁不会?”对方看来也是个十足的无赖,“不是跟你吹的,江湖上谁不知道我的大名?我怕过谁?”
“那你想怎么着?借债还钱,天经地义。”王三嚷嚷道。“那就谈不起来了,我连本都不想还。”对方也不甘示弱。“那我就把你放倒,你今天别想回家。”即使遇上厉害的主儿了,他也要吼上两嗓子不是?看对方那个架势,谁放倒谁还不一定呢。“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怕,你放马过来。”对方依然很嚣张。“我可以适当降低点利息,但是不可能太多。”王三道。“那怎么能行呢?我能把本还给你一半就不错了,别做梦了。”对方剔着牙说道。
“那你纯属耍无赖,让你少给利息就已经不错了。”王三道。“算了,不跟啰嗦了,我其实也是个痛快人,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的了,我就跟你说个大实话吧,我最多把本给你。”“那不行,那我还挣什么钱啊?”“不行就算,那就一个子儿都没有。”秦浩也不想听下去了,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奇怪的,他王三做这一行,收益虽然也高,但是风险也不似没有,估计常常也会遇到收不回来的情况呢,何况他还肯给个本呢?今天最差的情况大不了就是给个本。
秦浩继续往前走,准备自己到刘木匠家去,但是走着走着有点不记得路了,于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等王三,估计王三待会儿拿过了钱肯定要回去,所以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他。过了好一会儿,王三还真出现了,“哎,这不是秦浩吗?你准备干吗去?”王三假装很热情地搭讪道,秦浩怎么看怎么觉得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我不干嘛,就是在外面转转,你这是忙什么去了?”秦浩装傻充愣道。
“没干吗,我也是出来转转,你说怎么这么巧呢?就碰到你了。”王三反应得还很快。“你今天不太高兴?”秦浩故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