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我苦命的孩子从小就没在娘身边,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呢?”三姨太看到老爷发火了,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志成,我们走,你从小就被迫离开了家,你过的什么日子啊?一个个心狠的啊,吃个饭都吃不安生,我们娘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呢?”说罢直接就拉着秦志成准备离开。
大太太二姨太,以及一桌子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他们。“你这个婆娘发什么疯啊?越说越起劲了是不是?你怎么就不能正确理解人的意思呢?你的有些习惯就不好,你也正好学学我们秦府的规矩,再说当初不是你娘干的好事吗?我还没说你呢。”这次老爷是真发火了。“我娘都不在了,你还这么说她?她还不是为了我好?还不是你们平时太高高在上?你说我们容易吗?我跟孩子失散了多年,你知道我心里多痛?我疼孩子有错吗?”三姨太一时半会儿这想法都拐不过弯来了,又开始一根筋了。秦浩真想早点离开,这尼玛不是气人吗?你委屈?我娘更委屈呢?你们不是装大尾巴狼吗?我娘就是因为庶族出生,我们就是该死的?这不是现在的制度或者是规矩造成的吗?你有啥好委屈的?我娘连坐在这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这也不能就怨我们,都是你那个娘疑神疑鬼,整的这一出这叫什么事?”秦老爷反正也吃完了,噼里啪啦地说道,“我之所以没怎么说,就是因为你的娘已经不在了,更何况现在说了还有什么用?但是这事你妈真做得奇葩,估计还没有第二个人能想得起来呢,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志成是秦府的孩子,我们就不心疼吗?”说着看了一眼老太太。“娘,你就在这儿闹吧?我先走了,你这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我都替你臊得慌,你真是不可理喻。”说完婉丽就离开了食厅。
“你看到了吗?那可是你的宝贝女儿说的,你这样会害了志成的。很多好的习惯要从小养成,但是事已至此也是没办法,所以现在更耽误不得了。”秦老爷说道。直到这时候,三姨太才有所松动。“正好大家也都吃完了,我们现在讨论一下志成的学习问题。”秦老爷继续说道。秦浩心说这不关自己的事,就准备走人。“浩儿,你也等一会儿走,坐下来听一会儿再走。”秦老爷吩咐道。
“老爷,这又不关我的事,我怕到时候吃力不讨好。”秦浩不咸不淡地说道。“浩儿,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不是也关心你吗?”秦老夫人不满地说道。“奶奶,你是有所不知,浩儿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是三姨太也不能这么对待我啊?”秦浩实在是憋不住了,自己尼玛被这么对待,还不厌其烦地听他们讨论来讨论去,烦都烦死了。“秦浩,你应该叫三姨娘,不得无礼。”秦老爷说。“可是你怎么不问问她究竟做了什么?”秦浩竹筒倒豆子似地把那天所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不然自己憋屈得慌。众人的眼光纷纷射向了三姨太,“三姨太,你这事做得不太地道,还说我们呢?我们对你也没这么过分吧?你老说你孩子从小被报错了怪我们,这好像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吧?我们怎么你了?”大姨太首先发话了。
“是啊。”众人纷纷附和,尤其是二姨太,她本来就不太喜欢三姨太。“三姨太,你简直是放肆,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三公子呢?谁给你这权力呢?多热心的孩子,你可真是乱弹琴。”秦老爷当然很愤怒了,好歹秦浩也是自己的孩子不是?你说三姨太非但对秦浩多一份理解,反而处处为难这个孩子,不管管她也不行了。“老爷,这事是我做得不好,秦浩,三姨娘错怪你了,你别往心里去。”三姨太见这么多人说她,脸上也挂不住了,只好向秦浩打了招呼。秦浩知道三姨太可是个不饶人的主儿,她这么做是迫于无奈,自己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志成,我觉得你每天还是晚一点回来,每天补一会儿课,勤能补拙吗,再说你也不笨。”秦老爷开始进入了正题。“爹...”虽然秦志成平时没心没肺的,几乎谁的话都不太听得进去,但是对秦老爷还是有所畏惧的,虽然三姨太一再跟他说,让他叫得亲热点,叫爹,别叫老爷,显得生分。但是他毕竟是个孩子,再说也没见过这个阵势,到现在跟老爷说话舌头还打结,爹了半天也没爹出来。“慢慢说,急什么?自己的爹怕什么?”三姨太说得真肉麻。“老爷,就我一个人学习,老师教我一个人,我紧张。”秦志成最终还是叫了一声老爷,才把话说利索了。“怎么了呢?这有什么好紧张的?”秦老爷不解地问道。
“你想啊,我本来就很多字不认识,前面的我都没有学过,就留下了我一个人,到时候不是在先生面前暴露了?”秦志成现在说话利索多了。“那又怎么了?先生就是教你认字,教你文化的,不懂的就问,他不会嫌烦的,要不然我让他来干吗的?”秦老爷的话也说得很直。“我还是喜欢有人表扬我,这样我才学得快,学得进去,不然我就学不进去了,先生一板着脸我就特别紧张,学得特别慢。”秦志成反正是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来多学一会儿,也许他说得也有道理,鼓励也许能起到更好的效果。“先生吗,总是喜欢板着脸的,难不成先生应该嘻嘻哈哈的?”秦原说。
“爹,我现在主要是很多字不认识,我可以到了府里以后继续学,我娘都跟婉丽说了,让她教我认我不认识的字,每天积少成多,不就慢慢认得了吗?”秦志成先把救兵搬出来了。“那也行,但是你每天要学才行,千万别打马虎眼,我就怕你娘把你惯得没了正形,千万不能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