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别谢我呀,要谢也得谢人家杨婶家。她去地里干活了,是她女儿在家。”萧礼凑上去说。“哦,是小翠在家啊?”大娘边吃边说。“大娘,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她送点过去?”萧礼慢慢进入主题。“这个应该的,应该的,你不说我倒忘了,一会儿我盛一小碗,你给她们送过去。”
萧礼飞快地吃完了饭,为的是赶快把兔肉送过去,大娘也吃完饭了,她到厨房盛了一碗兔肉,交给了萧礼。这个兔肉怎么闻怎么香,萧礼刚才是因为大快朵颐了,所以才没在路上偷吃。这倒让他想起了一个段子:上辈子他的一个远房表妹就发生过一件特别有趣的事,当时她妈妈让她送鸡汤到她外婆家去,她一路走一路吃,等走到她外婆家时,鸡肉已经所剩无几了,连鸡汤也喝了不少。
“萧礼,你这是又要去哪儿啊?”这是杨婶的声音,把萧礼吓了一大跳,看到是杨婶后,萧礼赶紧甜甜地喊了声:”杨婶,吃过了没有?给你们送碗兔肉来。”现在杨婶即使再讨厌,咱也得担待点是不是?谁让她是小翠的娘呢?“还没呢,哎呦,这么好,哪来的兔子?殷老汉上山逮的吗?你吃过了吗?”杨婶真是个十万个为什么。
“对的,是殷老伯上山逮的,给你们送一碗尝尝鲜,我也没吃呢,这就回去吃。”萧礼还很灵活,说吃过了不是显得没礼貌吗?吃过了才想到人家?马屁要拍就拍到位。“那就在这儿吃,多一双筷子的事。”杨婶显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她没想到殷老汉家吃个兔子还能想到自己。“不了,不了,殷大娘帮我把饭都盛好了,等我吃饭呢。”萧礼边说边拿眼睛朝屋里瞟,但是奈何没看到小翠的身影,总不能在那儿干杵着吧,就转身回家了。
“大娘,你说杨婶那么咋咋呼呼的,小翠怎么就那么文静呢?”饭后的闲暇时光,萧礼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殷大娘聊着。“是啊,话都让她说完了,小翠这孩子还真不随她娘。”大娘说。“关键是长得也不像啊,这孩子长得招人疼。”“殷家大嫂子在家呢?”正说着,杨婶和杨叔过来了,杨叔手里还扛了一把锹。
“你看你们客气得,吃只兔子还想着我们呢。”杨婶心里美滋滋的,掩饰不住的激动,杨叔则嘿嘿地笑着。“尝尝鲜也是应该的,再说昨天家里没姜了,还是萧礼跟你姑娘借的呢。”王氏不急不缓地说。“这死丫头半个字都没说,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就像她爹。”杨婶显然没有刚才那么兴奋了,原来是礼尚往来啊?“像我有什么不好?不像我才不对了呢。”没想到杨叔还会开玩笑,“她爹长得俊,这点她也随我了。”闷罐子话多起来也是没个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就你这细眼睛厚嘴唇,我女儿会长,她是吸收了我们的优点了,你还在这儿得瑟。”杨婶丝毫不相让。
“说得是,杨婶长得也不错,不过话说回来,小翠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殷老婆子说。其实也就是小翠的性格没有杨婶那么咋咋呼呼,说起来长得有的地方也像她娘的。但是性格这东西还真不好说,表面上看上去文静,对她也没有什么深入了解。
“寻个好婆家了没有,小翠也不小了吧?”王氏关切地问道。“是不小了,都快十六了。哎,我也为这事发愁呢,这女大当嫁啊。”杨婶咂着嘴说。“你闺女长得这么漂亮,根本是不用发愁的,但是话说回来女孩子水灵劲儿也就那几年,很快就过去了,是该操心这个事了。”王氏跟杨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
萧礼都快听不下去了,这是要给小翠相亲的节奏啊?我还是赶快出去走走吧。外面的太阳很辣,象火烤,真是百无聊赖,向东走去,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树荫下还是很凉快的。怎么下雨了?天上太阳蛮大的啊?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小翠吗?刚才是她出门倒水。
“对不起,是不是泼到你身上了?这可怎么是好呢?”小翠惊慌失措地说,她显然没料到树下有人。“没关系,没关系,身上滴了几滴水,没关系,太阳一晒就干了。”其实萧礼也没注意就踱着步子来到了小翠家附近。
“你在忙什么呢?”萧礼心里都快高兴死了,这么快就有机会和美女搭话了。“我爹娘出去干活了,我帮他们洗洗衣服。”小翠说。“你们姑娘家家的,不是听说都在屋里呆着的吗?应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萧礼话多了起来。
“你说的那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我们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一共才几个门呢?”小翠反驳道,想不到小翠还蛮健谈的。“那能让我进屋坐会儿吗?”萧礼急切地示意,毕竟好不容易有个跟美女独处的机会。“这不好吧?就咱们两个人?让人看到不好。”小翠红着脸说。“也是,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别进去了,让人看到了说闲话。”萧礼赶快表示赞同,总不能强入民宅,强人所难吧?再说确实两人在屋里也不太好,别人还以为在里面干什么呢?到时候可说不清楚。
“那你坐下来,咱聊聊天好不好?”萧礼可不是吃素的,不能浪费任何这一次跟美女的邂逅。“算了吧,我都是大姑娘了,在我们这儿,有的像我这么大的都已经出嫁了,我觉得还是不太好,这样吧,我进去搬张凳子出来,我坐在这边绣花,但是咱还不能坐得太近了。”说完,也没给萧礼考虑的余地,到屋里拿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她拿着凳子和绣花绷子出来了。“让我看看,你绣的什么?”萧礼凑了过去。原来绣的是一对鸳鸯,绣得真不错,栩栩如生。“还说呢,你爹娘在我家呢,他们正商量给你说亲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