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被他这么一连串的举动早都吓得魂都快跑出来了,双手紧紧抱住杜若的脖子,头埋在他胸前,杜若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脸上带着暖笑穿梭在屋顶上。
而怀中的佳人紧咬嘴唇,若不是担心被人发现她早就大喊救命了,而此时她只能是在心里将他骂了千万个杀千刀的,放在肩膀上的手,故意更用力地掐着他。
不过一会,杜若轻轻开口:“到了。”
素问脚一碰到地,像触电一样从他怀中弹开,瞪着眼睛指着他很是恼怒:“你、你你你......”
见她气急败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嘴角不禁扬得更高,好看的桃花眼弯成一个新月的形状,“我怎么了?”
“你,个混蛋,流氓无赖,拐卖良家妇女!”虽说是换了个皮囊,这幅死德性还是不变,每次笑得这般好看勾引谁呢?素问瘪瘪嘴。
“呵呵,你看看周围。”杜若就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具杀伤力的话。
素问钴了他两眼,回头开始打量周围,眼眶不由的湿润了。
已是夏季,理应不会再有梨花,可是这满山的银絮挂满枝头,微风中飘来一缕缕清香。林子中她竟然看见一幢木屋立在其中,门前一棵巨大的梨树下落满了白色的花瓣,树下放着几张木桌椅,为何会这般熟悉?
“喜欢吗?这花本该早就谢了,前些年我发现这块山头气温常年温暖湿润,很适合在这培养梨花,这花期是被延长了,可终究是保不了终年盛开......”说着语气也透露着丝丝遗憾,总有一天他会让这花为她只开不谢。
素问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听过杜若说的话,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慢慢的向那木屋走去,像是在那里面有一个什么人在等她。
小心的推开门......
房间被屏风隔成两间,东边的一侧靠窗摆放着一张加宽的贵妃椅,窗外素白的梨花伸到床榻边。临近屏风旁简单的梨木床,彰显着男子的高贵与淡雅之气。西侧摆放着一张书桌,木墙上挂着一幅丹青。
走进房间,久违的熟悉让素问的心不禁一紧,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虽有些不真切,记忆中的结构与眼前的布置一一重合。
素问想要将记忆中的画面看得更真切些,拼命去想,头却疼得让她下意识地抱住身后的男子,越是想要看清楚就越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禁锢,将她阻挡在一片白光外。
“不要走。”素问心头突然涌上莫名的悲痛,忍不住更抱紧杜若。
杜若眼中一沉,“我不走,这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以为素问想起了从前,那年一道圣旨他带兵远征,她在城门外也是这般抱着他,怎么都不肯撒手。
迷迷糊糊地,素问忽然眼前一黑,倒在杜若怀中失了知觉。
素问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中总是出现个小姑娘和一个总是喜欢温柔注视着她的美男子,她想看清是谁却总是不得上前半步,她在梦中兜兜转转醒来却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