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深深地凝了她好一会,无奈只好转身离去,将假山恢复原样,回到前厅。见云华与年靖康相持不下,年靖康大有硬闯之意,他立马上前在年靖康耳边轻声将素问的位置和意思转述给他。
年靖康脸色越发难看,这云华果然是私自关押了年儿,还说什么在嵩山寺!把他当三岁孩子耍吗,他年靖康打江山的时候他云华还不知道在哪犄角旮旯里!就算是皇帝也会顾忌他几分薄面!
不过年儿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从小到大,凡是她认准的理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若真是硬是闯进去她也定是不会跟他离开这,这样的话反而自己落了口实。
年靖康反复思肘,一改之前的凶硬,拉起一脸的慈祥笑容,“唉,看来是老夫误会了,这就给襄王爷赔礼了。”年靖康挽起袖子,双手抱拳,表示歉意。
云华咬了咬牙根,方才杜若定是和他说了什么,看来人是被他们救出来了!心里暗恨,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呵呵,年将军免礼,说到底你也是本王岳父,担心亲闺女是人之常情,只是下次将军就别这般粗莽了。”
“一定一定。”年靖康弯起眼睛笑语连连,两人说辞了一番,便带人回镇国府了。
云华盯着一行人消失的地方,脸色阴沉地走向后院,一人来到假山旁站定。地上有着明显的痕迹,假山果真是被人动过了!云华走近将暗门打开,这时,李恪从一座假山背后走出。
一大片的血迹从他右肩渗出,那一剑刺得不浅。“属下失职,请九爷责罚。”李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云华眼角瞥过他,冷冷地说:“稍后再说!”
身影一闪,没入黑暗中。
云华匆匆地向素问的牢房方向走去,虽然已料到她被人救走,但他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死心。他飞快的走到牢房门口,却见一女子面朝内地躺在草席子上,很是疑问,人都救走了还有必要放个假的吗?
他看着被劈成两半的铁锁,推开门大手拧住衣领将那女子从地上拽起,可当看清那张素脸时,手不禁一送女子被重重摔在地上。心里满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又像是一种暗地说人坏话被发现了的虚,但更多的是一种讶异,她以为她已经逃了。
素问对这突如其来的蛮横感到微怒,瞪着眼睛愤恨的看着眼前一脸诧异的男子,“你发什么疯?”她从地上缓缓站起,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因为那一下屁股有些隐隐闷痛。
云华心中的气竟出奇地全消了,有些不知说些什么只好问:“你怎么还在这?”
素问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记得好像是王爷下令将臣妾关在这的吧?”
云华哑然,一时无法答上话,第一次不知所措有些像个小孩子,“你为何不走?”
“我若走了,不就等于向你承认你所列的那些罪名了吗。”
素问毫不回避地盯着云华的双眸,没有做过亏心事自是底气十足。云华瞧见她这么个模样,心里不禁浮起一个念头,是不是自己太草率冤枉了她?他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起初他以为她只是与其他女子不同,不会工于心计只是个平凡的小女子,再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他断然给她安上善妒、肤浅醉于争斗,现在似乎又不是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