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了吗?心有不安,他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穿上衣服,打算出去看看。打了她的电话,要她告诉他她在哪里,可是电话老是占线拨不通——
她出事了——
洛就这么消失无踪,找不到她的下落,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他想,是她所在的组织封锁了她的有关消息吧,虽然黑道上她的死如飓风般的流传。
杀千刀的!没有人知道杀她的杀手是谁,即使是当时现场的其他杀手也不知道!
「日,你还好吗?」端着杯茉莉花茶,她轻轻放在桌上,心疼的揉着他皱起的眉,轻声的说,「这几天总是看你凝重着张脸。出什么问题了?」
握拉下她的手,他将脸埋进她的肩窝处,什么也没说。
用力的搂着他,她在他耳畔低声说着:「事情也许没有你想象中的严重。一切会有所好转。放心吧,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也许,他正担心的是某个人;也许,他烦恼的是工作的事——感觉得到,他很重视这件事。
她很想知道,但是她不会再问了,除非他想告诉她,愿意让她分担。
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是让他能放松下来。
人呀,无论恁的坚强,心中总有某一处是脆弱的。只是差别在于是否愿意在其它人面前表露而已。
唉,感觉她自己越来越没有当年的那种味道了,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还是因为结婚的关系呢?都有吧。
她呀,以前是能逃避就绝对不会去面对,除非事情就这么明摆在眼前,没有退路;能少烦恼就绝对不会烦恼,胡思乱想的就这么忘光光,根本不会像现在一样去体贴关心人呢。
这种改变会很大吗?会吧,她觉得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这种变化好吗?应该还好吧……至少,她老公不讨厌就好呀。
嘿——又发呆了,在这种时候。
※※※
「烈研滟还是没来上学吗?」上课前,教主任问她。
「嗯。都快半个月了。」她闷闷的回答。
研滟不在,就没人和她做伴,陪她说话。她还没有向她问清那时侯给她的糖果到底是什么糖果呢,虽然味道很好,但是——
唉,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情——
乌鸦嘴!当她在发疯,千万不要再有人出意外了。但现在还是没有洛的消息呢。
啊——烦都烦死了啦。
算了,还是先跑去买便当吧,不然等会又要挤个壮烈。选些轻淡的好了,老公最近胃口不好啊,憔悴了些许,看起来怪心疼的呢。
看来,如果再没有洛的消息,他会这样一直自责下去呢。
心当然会泛酸,即使明明知道只是朋友关系。但是呀,觉得他还是很重视洛呀。有时候她叫他,他都没有听到呢。如果是她出事,他会不会也这么担心啊??
呸呸呸,不可以这么想,太幼稚了。而且,老公现在也正忧着呢,她如果真的出事,那还了得?晚上谁来给他当秘书呀?
可是……还是忍不住啊——
烦!烦!烦!
突然,有人伸手搭住她的肩膀——
「啊——」吓了一大跳,她回头一看,是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个七八来岁的可爱男孩,可爱的娃娃脸,甜甜的酒窝,像个娃娃似的。
「月娥姐姐?」他甜笑着问。
呆呆的点头。
「很高兴认识你喔,我是欧阳瞳济,瞳孔的瞳,接济的济喔。」他指着自己介绍道,随即又说,「我找你老公有些事,你能不能带我进去找他呀?」
「等一下好吗?我现在要买便当。」对着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她想,很少有人能拒绝他的请求吧。因为他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人不想让灿烂的阳光被阴云遮住。
「可是,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呀?」他提高手中的袋子,说,「瞧,就在这里呀。」
呆了一下,这男孩……早就准备好了呀。难道不怕她拒绝?还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看着他璀璨的笑容,是后者吧。
「走吧,快走吧。我要告诉他的可是一个好消息呢。」推着她,他催促着。
走进办公室,看见老公还在忙,她考虑着以后是不是要建议他把魏流水当奴隶使唤,凭什么每次看到的都是老公在辛勤工作,而魏流水却闲闲没事做似的。真是的。
「日,有个小孩找你。」走到办公桌前,她说着,边拿起杯子到饮水机那倒了杯熏衣草回到他身边。
「嗨,你好,我叫欧阳瞳济,瞳孔的瞳,接济的济。很高兴终于能见到你——」欧阳瞳济嬉笑着说,而且还恶作剧的故意顿了一下,看他没反应也不以为然,继续说,「洛的『前任男友』。」
抬头,冷冷看着他:「你是谁?」
「好健忘呀你,我刚才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吗?」他扮鬼脸,才不怕他的僵尸脸。冰山见多了,免疫啦。有时候还挺喜欢在冰山上放个炸弹什么的,好玩!
了然,喝了口她递过来的茶,问:「洛的情况怎么样?」
「安啦。顶多就是外界的死翘翘。」他皱皱鼻头,说,「你还是担心那个白云雪吧。天啊,嫉妒的女人真的好可怕呀——不过,感觉怎么没有我可怕呀……」后面一句是在小声的自言自语。
外界的死翘翘?这么说,她没事。那么,白云雪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