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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艾莫语的心事

XXYC·再多的爱,再多的恨,再多的痴,再多的怨。时光之中,韶华早逝,执著至此,却又问自己,因何偏执?本来预定到未来的幸福,却是眼前解不开的郁结。恨吗?不,爱吗?也不。人事千回转,命运终恍惚,不过尘土一捧,又哪管它繁华几许?祸人,祸国,不过祸心耳。甘愿我一人堕落,尸骨无存,魂魄俱陨,永不落入轮回之道。只求,她,安浅似初,雪梨树下,一梦经年,笑靥如花。

董雅楠顿时感到手腕一阵压迫感,一种霸道蛮不讲理的信号从手腕通过传感神经输入到董雅楠的大脑中。董雅楠不用回头也知道她是谁,艾莫语,一个风一样得女子,向往自由,敢爱敢恨,曾经她对董雅楠有着莫名的好感,可能是因为同桌过的缘故。记得多少个盛夏的放学后,艾莫语追着董雅楠嬉笑打闹,董雅楠在前面跑,艾莫语在后面追,而耿小雪一个人用那小小的身子扛着三个人的书包苦逼的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追着他们,嘴里还不忘发出几句无奈的呻吟“等等我啊”。不知经过多少冬夏,原本恋爱的单行线,就在这追逐打闹中拐了弯。

董雅楠尝试着挣脱了几次,无果,只能扭过头哭笑不得的看着艾莫语,“你干嘛啊,节目都开始了快看节目吧拉我干嘛?”

“见我都不打个招呼,亏我还给你留了最好的一张贺卡舍不得给别人呢。”艾莫语齐眉的刘海,单眼皮小眼睛,上扬的嘴角和眼窝的弧线如此成比例,左边发髻有意编了一个不易于察觉的侧边编发,惹眼的深红色的发卡在乌黑靓丽的发梢间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包裹在梦幻般淡紫色加棉小礼裙里,修长的手指因用力按压泛出了点点红斑,一眨一眨的眼睛深处看不到一丝污浊,空灵深邃望不到底,有那么一瞬间在她身上看到了耿小雪的影子。

艾莫语看他没作反应,索性从书包里拿出精心设计的贺卡硬塞到董雅楠手里,董雅楠迟疑了一秒后看着艾莫语塞给他画着米老鼠的音乐贺卡,一笔一画的清秀工整的笔迹看得出艾莫语的用心。董雅楠整理了下刚刚单手抱着的贺卡,董雅楠从中拿出了前一天早已写好的一张自认为不错的印着圣诞老人的贺卡,上面歪歪斜斜的字迹忍不住让人吐槽,但艾莫语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很高兴的收下了。

董雅楠见艾莫语终于不再纠缠,悄悄松了口气,但总觉得在不远处有双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董雅楠四下警觉的环顾了一圈,周围依然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并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董雅楠觉得自己多虑了,可能是前一天鬼故事看多了所以异常敏感,没多想,继续朝着大牛的方向挪去。

到了近前,还没来的及坐下,大牛就抱怨起来,“又和女生聊天,艳福不浅啊,看把我们兄弟都忘了,典型的见色忘友,不能处啊,不能处啊。”“是啊是啊,亏我们给你占了半天座位,你到好,不紧不慢的看透你了”超超在一旁“煽风点火”。

“哪有,别瞎说,再瞎说我打你啦啊”董雅楠顿时感觉血液往头上涌去,脸蛋热热的,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揭穿了似的。

“和同学说两句又不代表什么”还是功给对董雅楠好,可算说了句公道话让董雅楠降了降温。褪去绯红的脸颊那份余热尚未消除。

远处一双眼睛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似笑非笑,像个局外人,安静的看着,不做评论,不谈感受,那微笑是很单纯的礼貌,不得罪人,亦不讨好人,不卑不亢,高冷优雅,倔强假装克服了伤悲,不经意弄乱了藏好的泪。

董雅楠还在慌忙应付着死党的调侃,不知不觉一个节目表演结束,“刚刚演的什么来着?”董雅楠此时有意的叉开话题。

“是啊,刚刚演的什么,啊啊啊没看到,啊啊啊”大牛很气愤的看了看董雅楠,董雅楠心想不妙,早已有了挨罚的准备,大牛也真没辜负了董雅楠对他的期望,一拳捣在超超背上,超超一脸莫名其妙,说好的联盟呢?躺着也中枪啊啊啊?“你锤他啊,锤我干嘛”“谁叫你煽风点火的,这下好了吧?我最期待的开场舞还没看就结束了,都怪你。”董雅楠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原来,跳开场舞中有一个女孩是大牛曾经暗恋过的梦中情人,多年后聚在一起,大牛和董雅楠他们“抱怨”着“那些年要不是你们天天调侃挖苦我,我一点信心也没有,我早就成了还至于单身到现在嘛?人言可畏啊”大牛说这话时云淡风轻没有丝毫不舍的样子,和他们有说有笑,眼底并没有藏着什么悲伤,像是一个局外人,用俏皮的语气调侃着过去那段时光。我们每个难以割舍要死要活的爱情是不是到最后只是人生中可有可无的一个章节,或是一首轻快悠扬的小夜曲,伴你入眠后便麻木了神经,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即使单曲循环萦绕耳边,也从未伴入梦境?

不知什么时候,艾莫语悄悄靠了过来,拉着董雅楠往外走,“干嘛啊”“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艾莫语煞有介事的把董雅楠拉到墙角。“呦呦呦”大牛超超全然忘记了刚刚的内讧,很自然的又结成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组合,看似专心致志的看着节目,其实眼睛向墙角一瞟一瞟的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还非要到没人的地方说”董雅楠心里盘算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艾莫语像是看多了没营养的电视剧似的学着电视侦探任务环顾四下无人后压低了嗓音。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此时董雅楠心跳加速。

“其实~”艾莫语像是故意卖关子似的拉长的语调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

“我会动感光波biubiubiu~”艾莫语很配合的作出了经典十字合拢的手势,顺手后退一步有模有样的对着董雅楠一顿“乱射”。

“唉,你别走啊”艾莫语看董雅楠看了几秒后扭头就走不免有些着急。

“干嘛,你不会要和我表白吧”董雅楠不知趣的问到。

艾莫语像是被戳中心事似的尴尬了一秒,随即朝着董雅楠穿着的新鞋上狠狠的踩了一脚,“其实我早看你不爽了”说完气呼呼的走了,转过的身子只是感觉有些落寞,看不到表情,湮没在联欢欢快的气氛中不知所踪。

董雅楠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可笑坏了这群死党,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董雅楠讪讪的自顾自生着闷气,本来联欢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此时艾莫语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一群人的狂欢一个人的寂寞。

董雅楠自我感觉人格分裂有着双重人格,自我鉴定是一个在所有人理性时用感性调节一下,在所有人感性时是时候该理性的想一下的男生。

“不用担心我,我和我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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