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齐宵并没有什么羞耻心,不然她还不得羞死。
镜莲见齐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也觉得有点奇怪。
打量了一下齐宵,才发现齐宵的不自然是为什么。
镜莲的俊脸蹭得一下子涨得通红。
飞快地夺门而逃,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齐宵望着那逐渐模糊的狼狈不堪的身影,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走就走,居然不给她留件衣服就这么逃了,算个什么事?
轻叹一口气,关上门后,齐宵转身回到床边。
看到床头柜上叠得整整齐齐的丝绸质感的长袍,不知道为什么,齐宵面瘫的冰块脸居然破天荒地浮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过,也只是一瞬。
面无表情地拿起衣袍,生疏地穿起来。
唉,这个时代的衣服,真是麻烦呐……
齐宵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管了,毕竟,入乡随俗。
她可不想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搞特殊,若是惹上一些不轨之人,那可就是真的麻烦了。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齐宵终于穿上繁琐的衣袍。
突然,齐宵脸色一变,瞪向窗外的一棵树,怒道:“谁在那里!”
她居然那么久才发现那人,看来,那个人的实力不在她之下!
树叶的沙沙声与掌声伴着低沉沙哑的声音一齐发出,“嗯……不错,你是第一个能发现我躲在哪儿的人呢。”
说话的那人从树上轻松地跳了下来。
那人额头的一株彼岸花处貌似是纹身,不过,齐宵不得不感叹,这纹得也太真了,这简直如同一株活生生的彼岸花!
而那株彼岸花也把他整个人衬得妖冶无比,但是,和他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妖孽般的容颜下,却藏着一颗无情凶狠的心!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齐宵威胁似的地说着。
男人带着一抹浅笑摇了摇头,潋滟的桃花眼水波流转,带着丝丝缕缕的戏谑之意,“可惜,本……大爷全看到了呢……”
说着“可惜”,然而语气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完全没有惋惜的意思。
“嗯?你什么意思?”
“呵呵,字面的意思啊。”
“你……”齐宵皱着眉头。
“嘿嘿!小美人儿,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么可爱吗?”某人贱兮兮的声音让人不禁鸡皮疙瘩掉一地。
“哦?你难道不知道,你死时,将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
一坨狗|屎。
“啊,镜莲你回来了。”
齐宵突然喊了一声,男人猛地一回头,果然,镜莲站在门口,看样子应该是刚到。
他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门口,袖中的手不知不觉地死死捏紧,口中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男人看到镜莲,遗憾地摇了摇头,对齐宵道:“唉,我可不想看到一个电灯泡,那谁?下次再见,等我哟~”
“呵呵,怕是只有傻子才会等你吧。”齐宵冷冷道。
结果,某贱男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她一句:“别骂自己啊!”
说完,那个男人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