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祭酒和孙大人岂是不知道这些,孙大人见教授激动,喝道:“老赵,冷静点!”
“孙大人!”教授苦下脸道,“你让小老如何冷静,这里不是国子监,不是县学和州学,这里是府学,我在这群学生们的身上看到了那只独立特行的猪,假如等这些孩子真正的长大了,到时恐怕会再现一场文化的革命,大明中央是学那养猪的人,还是学那村里的长老(干部),难道说也像那只猪一样,被赶出国门去?我不是在学那只猪,我是在给那只猪铺平道路,是在给未来必将到来的变革做一个缓冲。这个缓冲只有我这样年岁大了,身份地位中等的人才能做好!我希望有了我这个缓冲,将来的变革会少一份冲突,这就是我真正的目的,真实的想法!”
陈祭酒重重的叹息一声,沉默下不语了。作为大明最高级学府的最高长官,他对大明的教育现状岂会不了解,四书五经玩了几百年了,怎么会不知道已经不适宜现代快节奏的生活?就连皇室自己都在聘用国外的高级人才进行金融,甚至政府的现代化管理,但不论是皇室还是文官武官集团,都依旧故我的走着科举的路子,因为只有科举才是他们的从平民中抽取新鲜血液的唯一手段。
要不是五十年前的皇室复辟,科举的内容只怕就变了,正是出了那么一场笑剧,以至于现在大明学院学习资料严重落后于世界,给以后的思想变革埋下了隐患。
老赵教授这样做,是在泄压,也是在试水,更是在走钢丝。如果上层权利集团依旧尊重传统,那么老赵这下辈子就毁了,如果他们能够看到老赵的用心,积极的改变,那么说不定真的可以缓解掉未来新时代的大明人带来的思想冲突,可改变就真的这么容易?陈祭酒不信!
孙大人的看法和陈祭酒一般无二,他就是从科举中走出来的平民,可说实话,光光是四书五经,光光是胸有点墨,可要管理一府之地,确实是远远不够的,现代化的生活,新鲜的事物,几乎一天一变,大民民众甚至世界的眼睛,更是透过连接全球的网络在看着他,如果不进修怎能成就事业?可他毕竟老了,哪有上那些精力,现在专业人才渐渐成为时代主流,他不是不知道。如果那一天名声的效果及不上了金钱的效果,那么科举还有什么意义可言呢?民众绝对都去学专业技艺。
细想起来,两人都担心起大明的现状,再也不去劝解教授了。教授请两人帮忙,让大考的秀才自愿去留。自己静静的等待着未知的到来。
府学在大考期间出现了非常紧张的一幕,不是那种赶考的紧张,是人人都莫名的紧张,今年的秀才们有去国子监的,这是他们想都没有想过的日子,但有的也在担心,可能跟不上国子监的学习,而且去国子监只是暂时的,去了新的地方,难免要了解环境,秋闱的时间只有半月了,时间上会浪费很多,所以留下的人也很多,而为了不打扰到这些人,顺天府衙门下了通令,命令非府学相关人员,禁止进入府学百米之内,不论国籍,违令者直接送进监狱,关到秋闱结束为止。
这一条通令吓傻了国内外的记者们,纷纷逃离。
可余程依旧感觉不到一丝的放松,多次要见教授,可都被拒之门外。
某一天,府学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孙大人做导游,六七位半百的进士打头,十几位带刀守卫随行,进入了府学后直接见了教授,接着余程就再也没有听过谁说见到过教授,教授失踪了。
几日之后,大明官报通报,赵传泽因在秋闱前散布反对言论,免去了府学教授的职位,相关处治等待秋闱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余程过的就有点不自在了,府学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再次出现了变化。就连原本热情的张忠张教官也都用上无视的态度。总之上到教官,下到学生,都好似将余程当成了陌生人,或者说是灾星。只有唐运,一如既往的在舍院里练功习武。余程每每有事,必然出现在左右。
舍院里的那两个兄弟,再也没有回来过,倒是通了几次电话,说是家里管的紧,溜不出来,想来是被禁足了吧!余程问起了教授的事情,孙弘扬和李大路都表示打听不到。
为此余程小小的脸上多了一些愁容,唐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是没有办法。
就在秋闱大比来临之前,余程突然又收到了一个很坏的消息,舞红袖回来了,但是目前进了医院。
急急忙忙的和唐运赶到了顺天府人民医院,迎接到的却是形意门众弟子愤怒的目光,余程带头说道:“我只是想见一见舞红袖!”
众形意门弟子也许是不认识,但熟悉唐运,特别是听说这次舞红袖受伤就因为唐运,那里容和唐运一起来的这个小子撒野。
有一个和唐运一般身高的大汉脱颖而出,站在病房前的走道上,左右又有人上前,将余程的路堵死。
“唐运,你这个偷师贼,竟然还有脸出现!”这个大汉喝道。
“对,唐运,肯定是骗舞大小姐回去的吧!”
“不光偷师,还能耐了,骗大小姐和门主对决!”
形意门弟子众说纷纭,七嘴八舌地将一些事情透了出来,余程其实当时就猜到舞红袖回去的目的不单纯,倒是没有想过会受伤而归。形意门的门主是舞红袖的亲大哥,余程没想到他真的下得去手,其实事情并不是余程想的如此,稍后继续。
“我是舞姐的朋友,请你们让一让可行?”余程好声说道。
“你是何人?为何和唐运一起而来?”
余程看了看唐运,如果这个时候撇开了和唐运的关系,说不定就能进去,可见唐运也一脸的担心,那种心思无法说出了口,余程回答道:“唐运是我的弟子,在下太极拳余程!”
如此年轻还唐运的师父,那大汉呵呵一笑,不屑道:“居然是唐运的师父,那更不得进了,说不定就是你两串通好了,欺骗舞大小姐,只怕也和唐运一样,想要我形意门心法吧!太极拳?哼,没听过!庄稼把式吧!也敢拿来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