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俩人是谁,他不敢心存侥幸,自己要想平安无事,就必须拿出点代价了!
“望动王与王妃大人看在老朽多年来鞠躬尽瘁的份上饶了老朽一次,老朽…”说着,李想把手掌平凡在地面上,从身后掏出一把锐利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毫不手软,竟然把自己的小指整个切了下来。
头上浮现豆大的汗珠,呲着牙,却不发出一声痛呼,“老朽愿以小指赔罪!”鲜血顺着伤口涌出,在地板上延伸。
看到血迹,女子脸色突兀的苍白起来,骤然把头缩进了身边男子的怀中。
赵动皱着眉头,本想打断条腿惩戒一番,事后他自己接回来便是,却不料这老家伙如此心狠手辣。
自己身边这丫头,是有晕血症的!
赵动轻声漫语道:“退下,跪在门口,待我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再起来。”他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惹得自己从出生便订为妻子的女人不舒服的中年男子。
李想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客厅内的侍女想要去搀扶,却被先前血腥的一幕惊得不敢移动,生怕惹得这两位权贵不快。
“把血迹打扫干净,莫要留下一丝气味。”对着侍女吩咐后,赵动揉了揉女子的脑袋,柔声道:“颜菡,没事吧?”
白颜菡在赵动胸膛中摇了摇头,“没..没事,还能忍住…”
赵动放心,笑道:“不是要游泳么?我在泳池旁等你。”说着,身子侧了一下,挡住那摊血迹。
白颜菡点了点头:“我去换衣服。”女子从赵动怀中退出,故意不去看那方向,头也不回的上了别墅二楼。
先前已经把自己的衣服安放在了房间内。白颜菡自小便有晕血的症状,来的快,去的也快。
上楼梯的几步间,便已经恢复过来。当下脚步快了几分,把先前的事抛到了脑后,只记得想要游泳的心思。
白颜菡身影消失在楼梯末端,赵动咳嗽了两声,把那些呆楞在原地的侍女唤回神来,说道:“你们都离开吧,不需要你们了。”
女孩们如临大赦,逃也似的飞奔出别墅,头都不敢回一下,像身后的那栋别墅是什么狼巢虎穴。
“唉…”
看着女孩们离开,赵动叹了口气,‘要是这丫头没跟着来该有多好!’这话只敢在心中想想。
怀着几分对侍女离去的失落,赵动走出别墅。
李想看到赵动出来,赶忙把脑袋贴在地面,手指还没有做过包扎,却经由秘气止住了流血。
“知道么?本王先前没打算杀你,可你太过不长眼了。本王都舍不得让那丫头不舒服,你也敢?本想打断条退就算了,可你非要做那‘鸡’,你叫本王怎么说你好?”赵动把手掌反正李想的肩膀上,食指上带着的苍色指环尤为显眼。
李想听出话中之意,惊恐的抬起头想要开脱,却只看到了一双鞋子,没感到自己肩膀上那只手掌用力,可怎么也抬不起身子。
嘴巴刚张开,就听到头上淡淡的声音传来,“噤声。”
手掌上的苍色指环光芒闪烁一分。李想眼中带着残留的画面,重重的躺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不是都放过自己了么?自己的态度不够诚恳么?自己…哪里惹得那位王妃不快了?区区这点钱财,根本不放在那位王妃的眼力吧?
掏出手帕,赵动带着深深地嫌弃,认真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掌。片刻后,把手帕递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接过手帕,低声道:“王,副龙将传讯。”
“说说吧,陈湘雨那女人又惹什么事了?”
黑衣男子有些难以启齿,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赵动也不怪罪,只是扶着额头,“说吧,本王已然做好心理准备!”对于那个与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奕候,赵动十分明白那女人的恶略,如今长大了,不见收敛,更显放肆。
“…奕候大人与一男子同居。”
赵动眉峰一挑,吃惊道:“呦呵,那位大哥这么有魄力?”赵动虽然身为北区动王,却没有什么架子,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说话都是很轻松。
见惯了自己所效命的这位王的姿态,黑衣男子也不放松,反而正色说道:“癸级城的一个势力的堂主…属下观察,绿色秘气印记。”
赵动一脸错愕,“我耳朵出毛病了?”
“属下觉得…王的耳朵应该是正常的…”黑衣男子歪着嘴,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帮助赵动消化这个消息。
“…单是同居?”
“已然失身于他…”
“她疯了?”
“奕候还算正常!”
赵动思索了好大一会,才说道:“那男子又什么出众?”
“没有,只是个保守成规,安于现状没有大志的人。”
“不可能!”赵动语气笃定,“陈湘雨何等高傲,断不可能如此委身于一个名不见传的人物!可否试探过?”
黑衣男子缩了缩脖子,说道:“未有,副龙将我等…不..不敢…”说着,黑衣男子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再次说道:“那人身边有个隐藏颇深的人,而且…尹嘉也在那人身边…”
“尹嘉?!”赵动一声惊呼,“终于找到他了,他可平安?”
“他在那人手下做了个头目…”
“尹嘉…嘉…”赵动呢喃两声,摇了摇头,严肃道:“速把消息传回雪炉,务必三天内传回青帝的命令!”
“是!”
答应一声,黑衣男子再次消失不见。
赵动走向别墅内安置的游泳池,白颜菡已经在池中游动,月光之下,像是一条动人的美人鱼,裸露着的吹弹可破的皮肤犹如羊脂美玉吸引人的眼球。
这幅绝美的美人戏水图,赵动无心欣赏,躺在一旁的藤椅上,一脸忧愁。
‘泼剌——’
白颜菡趴在泳池边缘,激起几朵水花,好奇道:“怎么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赵动愈加烦心,“那家伙我给杀了。”
白颜菡嘟了嘟嘴,娇憨道:“杀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老娘的钱,他也敢拿,不知死活!”
“那是我…”赵动的声音在白颜菡越发寒冷的目光下逐渐低下,“小财迷!”
“哼!男人有钱就变坏,我爹说,一分钱都不能让你装!”
赵动隐晦的撇了撇嘴,本王要想要钱,走到哪都有人送!把装有南区每年税贡的苍色财卡给你,不过是迷糊你这个笨丫头罢了!哼哼,跟本王玩心眼,本王甩你三条街!
赵动深知话多言必失的道理,转移话题道:“颜菡,我们接下来就要加快行程了,三天内,必须赶到许城!”
白颜菡蛾眉紧皱,“有关湘雨妹妹?”相比起赵动,白颜菡更加了解同为女性,更是闺中密友的陈湘雨。
性格是何等的恶略!玩弄人心,不知不觉的布下天罗地网,有时,只是因为看谁不顺眼。
对白颜菡来说,不顺眼不去看就好,但对陈湘雨来说,不顺眼,就是罪。而惩罚的手段,就是最冷酷的。
手段之下,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都算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