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柳开大哥,你知道他?”夕阳看着柳开。
“在整个教育界呆过的人,没有不知道白礼贤先生的。”柳开眼中甚至泛着一丝的崇拜,身为一个修炼者况且如此,更别说是普通人了。
“那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他,是一个传奇,但是他的结局却让人为之扼腕叹息。当年,白礼贤先生还是一个年轻人的时候,就立志要做一位教育家,当然后来的确成了一位伟大的教育家,于是他就四处求职,从一名最最基本的老师开始做起,但是当时的白先生只是一个刚刚下学的大学生,没有人愿意要一个没有丝毫教学经验的人来当他们的教师,最后就在一所很破旧的小学就职了一个很偏僻的职位,烧锅炉,不顾家里人的反对,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四年,这四年间白先生在闲暇时间不断的提高自己的修养和教学力量,终于他等来了一个机会,上级教育局的人来这所学校视察工作,要来听课,但是这所学校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种事情了,渐渐的他们的老师也只是会本分的教书,本分的工作,对于创新教学等理念真的是知之甚少,但是既然来了就必须有人上,在几次筛选都很不满意的情况下,白先生向老校长推荐了自己,就是那一次,他得到了老校长的认可,组织了那一次课,据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同学们,为了对百忙之中到我们学校来听课的各位老师表示感谢,我们全体起立,把我们的学习信仰认真的告诉他们好不好啊?”
“好!”于是这个班里所有的学生都整齐地站了起来,先是鞠了一个躬,然后开始了他们心中的学习信仰。
“我们,一个个人,各有不同,本来我们会有多彩的人生,但是出生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使我们相比外面的孩子少了很多东西,当然也多了很多东西,现在我们坐在这个教室的唯一目标就是,为了将来我们能够和其他任何人一样,站在一个高度,平等的对话,平等的做任何事情,这,是我的理想,也是我们的理想,我们不怕苦,我们不怕累,害怕的只有不能站在足够的高度正确的高度审视自己,别人轻而易举能够得到的东西,即使我们努力十倍,努力百倍也一定要做到,有了学习,有了教育,我们这些人,才能和别人一样,不缺些什么......”
那个时候的人真的是很朴素了,谁为他们好,一眼就能看出来,于是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都特别的信任这个直到现在仅仅给他们上过一次课的老师,那次的听课效果十分的好,老校长终于相信这个被自己遗忘已经四年年轻人,不是那种嘴上功夫强于一切的夸夸其谈之辈,于是白先生成了一名小学的老师,该到初中的时候,他教过的学生都以大幅超出历届学生成绩的情况上了中学,之后也一样,高中,大学,只要是上到了最后的学生,都是同届学生中最最优秀的一批,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了,上级知道,这个年年倒数第一的偏僻学校之所以在十年间一跃成为全省最最厉害,乃至在全国的小学中都是很厉害的,是因为这所学校里有一个执掌乾坤的人物在这里,那个年轻人,当然十年后也已经不再年轻了,很多学校开始出高价挖白先生,有的一次性出的钱甚至比他烧锅炉一辈子挣的钱还多,但是白先生就是不为所动,一直在默默的坚持着,终于,老校长去世了,临终前没有嘱咐儿女财产等等,却嘱咐白先生一定要坚持下去,把这所学校办好,终于有一天,人们不是为了利益而搞教育的时候,教育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了教育。
众望所归,白先生成了校长,而且从来都不为了钱而放宽自己的原则,渐渐的这所学校出了名,而他本人也在从事教育几十年后被誉为最伟大的平民教育家,但是就在他最后一年当校长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那时候教育以做人为本,但是想要有更高的建树,那就离不开数学,那时候叫做算数,是基础课程之一,当时的白先生不但育人方面见解独到很有成效之外,他的数学也是同行中首屈一指的,十分的厉害,就连曾经的国家级奥术大师都说白先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那年,白先生想在学校开一个专门让自己的小学生来研究数学难题的奥数班,可是思想太过于前卫,一次次的申请却从来不被允许,于是最后在学校召开了一个专门针对这个的大会,结果一致认定不允许开办,这些人的思想十分的落后,认为这个年纪就应该是本本分分的念书的时间,既然已经把这个做的很好了,那就应该继续做下去,不应该再去搞这些东西,耽误了学生后果很严重的,虽然白先生据理力争,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最后白先生就这么郁郁而终,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没做到,看见别人做到的时候只知道单纯的模仿,一旦别人有了新的想法,首先是打击,反正就是这样,白先生的学生们替他的老师鸣不平,在社会上闹的很大,直到现在我国青年学生在奥数领域比不过外国学生的时候,他们在想起来白先生的当年所作所为多么有先见之明,可惜已经无可挽回了。”柳开说了好大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对我父亲的事迹知道得很清楚啊,那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说,如果一件事情的好坏只能够用时间来评定他的对错的时候,这件事如果不做,也许会留遗憾,做了也许也会留遗憾,但是不做是后悔无可挽回,做了怕多此一举,相比之下到底是谁错了?”老校长很生气,很愤怒,自己的父亲把一生奉献给了教育,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支持他真是让人很愤怒。
两人听了他的话陷入沉默。
但是老校长的话并没有结束“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支持他,也许父亲临死前会有些许的慰藉吧,可是没用了,当时我是一个工程师,但是出于我对父亲的了解,对于父亲的钦佩,我决定致力于办学,这个学校,就是当年父亲死后被人当作瞻仰胜地的学校,可是我一定要改,推翻它,重建它,因为这个学校将不会再走父亲的老路,不再留下不应该有的遗憾,哪怕让我付出一切!”老校长几乎是在咆哮。
“可是,这就是你将这些学生弄的失去自我,迷失自我的理由吗?”夕阳沉默了好久突然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