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禁收回了将要伸出的武器,他们明显地感受到了内心的那股恐惧在慢慢扩大。
“我不是你等想夺去就能夺去的,哼!”随着再次响起的声音,众人感受到了难受的压抑的同时,终于知晓了是草环在说话。然而,他们自然是听不进草环所说的话,他们只知道,作为一件死物,居然有了器魂那么它绝对是惊动天地的宝物啊。传说中,能拍得上名的兵器皆是存在着器魂的,它的存在会使拥有者达到人兵合一的最高境界,这意味着在实力等同的人面前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也许,在此之前,大家都对草环抱着质疑的态度,然而如今,所有人的眼里充满了疯狂与贪婪,在强大的诱惑面前,任何人都会表现得如蝼蚁一般。怪人将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也许他同样贪婪,然而他不得不考虑他是否能在围攻之中活下来。
“戴上我吧,否则你没法活着离开这。”草环说话了,怪人动心了,不知为何草环的话让他莫名地多了股自信与对草环的信任。是的,盘古的草环用来对付这些人必是绰绰有余了。想着,怪人不再有任何犹豫戴上了草环。
刚冲上来的众人看到怪人的动作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到草环消失在怪人的头上了,所有人略有忌惮地停下了脚步,接着怒吼一声再次疯狂地将兵器挥向怪人。儒生双手握剑,再没了初时的风度翩翩,而是瞪大了双眼狠狠砍向怪人,只见怪人微微侧身,躲过了轨迹简单的攻击,再用刀一横一扫,挡掉了第一轮强烈的攻势。此时怪人心中微喜,似乎反应变快了?
雨落下,打湿了黄草萎花;刀入血洒,倒了身子,现了草环,尽是浮华。怪人愣愣地看着最后一缕光,数十年的想望终是空,怨那儒生,怨那无耻“黄雀”。而这群被称之为黄雀的人看着倒下去的怪人,看着现出的草环,似没人敢上前拾起。这时,没有任何人看到死去的怪人有股黑气进入了草环,接着就是草环微微一闪,似乎变得更绿了更自然了。
僵持了约莫一刻钟,看似最为沉住气的儒生竟然先动手了,在儒生起步的一刻,所有人再也无法淡定纷纷拼尽全力想要夺得草环。看似他们都不敢拿到草环,然而其实只要有人动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将草环争夺过来。儒生在冲向草环过程中不知不觉比他人慢了一步,只是他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懊恼,似乎还有些得意。
同想象中一样,有人抢到了,而所有人也都围向夺得草环之人。祭坛此处已是血迹斑斑,断壁残垣,兵器的碰撞敲打声此起彼伏,在众人的围堵下戴上草环之人竟能生生地抵抗了一柱香的时间,然而终究未能逃脱被击杀的结局。依然是一股看不见的黑气进入了草环,没人察觉。大家似乎都在打量着,即使戴上了草环看似使实力提升了不少,然而最终依然改变不了被杀的结局,那么,这样下去也许最后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人了吧。
草环中有双眼在默默地注视着周围的人,“两个了,还剩四十七股怨气我诅咒就能跳出这副草环之躯,想去哪就去哪了,还好这里正好还有四十七人,快打吧,我等不及了。”
事情并不如诅咒想的那么如意,此时,再也没人敢出手了,心想着即使有人出手也躲了,直接弄死这人好了。所有人都这么想,所有人都不敢动了,诅咒看着内心很是着急。就在这时,隐隐约约有那么一股鸣声断断续续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只见前一刻的忌惮早已消失,这一刻所有人眼中只有草环,诅咒被那突然而来的霸道凶狠的眼神吓着了。
嘶吼声伴随着雨声与兵器击打的声音,草环被人戴上隐去,又再次掉下,再次被戴上,如此反复,似乎很是诡异。诅咒此时才注意到在所有人都疯狂地不分你我地乱劈乱砍时,那个儒生居然站在一旁吹着树叶,就好像这世界都是他的衬托,这世界他是主角。诅咒有些羡慕地看着儒生,“也就书呆子才会吹出这么难听的声音。”
祭坛下,倒着的不是尸体,是碎肉,是断肠,是眼珠,是纠缠的毛发。黄昏的微光照在儒生血红的衣裳之上,默默地看着手中的草环,没有说话。诅咒能感受到这人不简单,其实力与脑子绝对能让他忌惮,如今仅剩最后一股怨气,四十九魂再相见,可是这人不好对付啊。
“你,能将我怎样?”诅咒知道了今天他要落到这儒生的手里了。
“你,能将我怎样。”儒生微微一笑,把草环收好,不知走向了何处,突然消失在了朦胧的雨雾之中。
于祭坛约有百里的地方不知何时驻扎起了一支军队,某个军帐中,竟是林鹤在踌躇踱步。“你说,主帅他怎么还没回,饭菜都弄得差不多了,就等着他回来一起庆祝了。”林鹤言中的主帅正是那怪人。
“许是这突来的雨使得行路缓慢了些吧。”
“你派七人前去祭坛接主帅回来吧。总觉有些不安”
……
诅咒此时很是憋屈,好好地机会如同被人将了一军似的,皆是套路啊。更可气的是,他不知在一个什么空间,居然看不到外界,却能听见外面的雨声,也能感受到那儒生正在赶路。诅咒已经在心里把那段玉天诅咒了百千次了,可不知为何好像诅咒之力不起作用啊。
“喂,书呆子!你带我去哪,你干嘛不直接把我戴你头上。”
“盘古草环,岂是我等凡人说用就用的。”儒生似乎有些不爽道,然而他发现他好像说漏嘴了?
“你的意思?”诅咒意识到了什么,他知道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