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刚和刘大小姐受刘墉的委托,暗中保护陈志强,一路下来安然无事。陈志强做的事让人很放心,连土匪都躲着他们。陈志刚和刘大小姐跟随陈志强到铁山后就不跟了,他俩商量要探访土匪老窝,打听出土匪头子是个啥样的人,听老百姓反映,土匪头领很仁义,专与官府的贪官污吏作对,专跟恶霸过不去,没有抢夺过平民百姓的东西。这一天,他俩来到黑虎山镇,看到街上买卖兴隆,人们还情讨价都很客气,没有一点你欺我诈的现象。
“这地方挺随和,没有受土匪影响。”刘大小姐说。
“兔子不吃窝边草吗,说话注意啦。”陈志刚说:“不能往里走了,就在这住下吧。”
街中有个小旅馆,老板特和气,国字脸露笑容,高个子哈腰太热情了。
“二位里边请,先坐下,我给你们倒茶。”老板送上两碗茶。
“有房间吗?”陈志刚问。
“还有一间,通风好,很干净的。”老板说:“你们二人住正合适。”
“我要两间。”陈志刚说。
“为什么?”老板纳闷的问。
“她是女的。”陈志刚说。
“我说吗,天下那有这么俊的少年,原来是女扮男妆啊,住一间不行吗?”
“我们是兄妹俩。”
“我以为是贤伉俪呀,兄妹俩分开住,应该的,有两间屋都挨着。”老板问:“你们是啥地方人?”
“我们是京城里的。”
“来这里有啥贵干?”
“贩点人参。”
“你们俩来着了,这地方就数人参多。”
“为什么不出去卖呢?”
“半道有人劫呀,你们不怕吗?”
“我们有人保护的,谁胆大包天劫我们,那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好啊,咱们合作吧,你们路子广,能把人参运到南方卖大价钱。我这里人缘好,都信得过我,我一号召,都会把人参送我这里来的。”
“行啊,你管收,我管卖,挣钱对半劈。”
“就这么着了,我张罗酒菜去,回来好好庆祝咱们拜把兄弟吧。”
老板一听说能把人参倒到南方去卖,而两青年人有后台,他正愁好多人参卖不出去,如今来了机会,真是求之不得,当下到小饭馆要鸡鸭鱼肉四个菜,一壶酒,摆在院心,三人吃喝起来。
“我三十开外了,你俩没到三十吧?我是哥哥,你俩是弟弟妹妹了。”
“哥哥在上,受小弟一拜,敬请干一杯酒吧。”
“今后常来这里吧,这里就是你们的家。”老板说:“我叫周树贵,是这里的二当家的,都叫我周二爷,咱们是兄弟,他们不敢待慢你俩的。”
“大哥,这里是匪统区,怎么这么详和呀?”刘大小姐问。
“这里的人们凭良心办事,没有协迫和欺诈,都是你情我愿才能办成事的。”
“没有官府吗?”
“县太爷和恶霸们都跑了。”
“有啥事谁管呀?”
“老百姓的眼睛最看的清,不好的人在这里呆不住的。”
“大哥,这里首领你认识吧?”
“何止认识,还是莫逆之交呢,你问这干啥?”
“听说他专与官府作对,这回朝廷发来剿匪大军,对他可不利了。”
“朝廷袒护贪官酷吏,不问百姓死活,不知朝廷清官都干啥去了。”
“清官有,也知道下边官员横征暴敛,造成民不聊生,是土匪猖獗的总根原,可没有证据,搬不倒朝内大贪官。”
“我就见过,奉天巡抚候八爷用十辆大花轱辘车,上百人护着,送进关里去了,给啥人送去不得而知了。”
“你若进京告状,揭出贪官事实,拔掉造成土匪的根子,为民除害。”
“清官斗不了贪官,皇上袒护他们,我们无能为力了,只好在下边消灭贪官酷吏了。”
“去不了根的,你消灭候八爷,有李八爷王八爷出来,还是从上边断了根才好。”
“说的容易,办不到的。”
这时一个青年人闯进来,他汇报说:“我们大开杀戒了,把县太爷一家和他丈人丈母娘一共十二口全杀了。然后撤出来,让那位陈将军进住了。”这青年仔细一看陈志刚,马上变脸了,他跑到门口,操起铜罗就敲响了。街上人们听到罗声都操起随手家伙,向旅馆围过来。那青年进来指着陈志刚说:“他是朝廷的狗,专来剿我们的头头。”
周树贵猛然亮出大刀高举起来,如果刀落下来,就有人头落地,可他动也不动了。
陈志刚坐那里纹丝不动,他说:“大哥,我们没有恶义,你看看你的白玉项坠早在小妹手中了,若要你人头不费吹灰之力。再看你的刀动不了了,这隔空打穴手法也是一绝。这都是误会。”
刘大小姐上前把白玉项坠挂在周树贵脖子上,又拿下刀点开穴。
“我认栽,请发落吧。”周树贵低下了头。
“大哥,这是误会,你坐下,听我说明白。”陈志刚说:“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叫陈志强,他受刘大人委派出来剿匪,他知道土匪是地方恶霸横征暴敛,民不聊生的结果,所以抓住土匪就放,得到不义财产就分给老百姓。”
“这个我亲眼见到了,他们是仁义之师,我们躲着他们走,抢下地盘让给他们,这是大头领的决定,我们没有不照办的。”敲罗那青年问:“那头领是你弟弟,你来这里干啥?”
“刘大人知道剿匪大军一到就有千百人人头落地,消灭了土匪,助长了贪官酷吏,百姓还要受苦的,所以委托我来找大头领,整理好贪官酷吏的罪孽材料,到京里告他们。”陈志刚说:“她是我弟弟的媳妇,刘大人的委托,她可以作证明。”
“好好,刘大人为我们着想,可大头领特别恨那奉天巡抚,非要找机会干掉他才解恨。”周树贵说:“等我慢慢跟他劝说,三言两语打不动他的心。”
“二哥费心了。”陈志刚说:“方才说买人参,我们撒了谎,您别见怪。”
“都听到了吗,这位兄弟为咱们好,给我们指明前途了,大家都回去吧。”周树贵说:“去,再要几个菜来,让那几个哥们也过来,咱们好好集一集。”
大家集在一张桌子前喝的正高兴的时候,两个人拽着一个人,来到众人面前。
“报告,抓住一个外乡人,他鬼鬼祟祟,东张西望,不是个好东西。”
“我是买人参的。”那人从钱搭子里掏出人参说:“听说这里有好人参,我就过来了。”
“把他送走,这里人参不卖给他。”周树贵说。
那人被带走了。众人又热闹起来。
突然敲罗的小七喊:“二哥,不对劲,方才那不是买人参的,他是某县县太爷,他跟剿匪陈将军打嘴丈时我在场。”
“咋不早说,抓回来。”
“别抓了,让他回去吧。”陈志刚说:“他来探虚实,回去有两种可能,一个是集合大军来剿匪,你们要作好准备,不要硬顶,躲进山里,他们呆不长的,如果他们撤退,你们可以追,但不能进各种门,快快撤回,且记且记。另一个,他把我当成我兄弟,到京城告御状,说我兄弟与你们同流合污了。”
“劫住他,处理他。”
“不,我们赶紧回去,一来把这里情况向刘大人汇报,二来让那县太爷当众出丑。”陈志刚拽起刘大小姐,说声:“失陪了,后会有期。”两人离开旅馆。
镇外有人送来两匹马和一个水袋子,陈志刚和刘大小姐快马加鞭奔向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