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老者说道:“这惊神指说来也算是我天玄宗不传之秘,更为确切的说是天玄岛镇岛之术,历来只有天玄岛岛主才有资格习练,更是只能由天玄岛岛主口口相传。此术若单独依口诀修练进境缓慢,可能毕生难有成就,必须由上一位修习此术者帮忙凝练术种,此术才能修练有成。”老者顿了顿忧伤的说道:“我有愧于宗门,可又实不想天玄岛绝学就此失传,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合适的传人了,也算是对宗门有一个交待了。”
周天满脸疑惑,听这老者所说,此天玄岛非彼天玄岛,周天正待询问,却又听这老者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所疑问,你不必多问,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会知晓。另外,这枚指环就赠送于你吧,也算有个念想,不枉你我相识一场。”说完一枚造型古朴,不知是何材质的指环就套在了周天食指之上。做完这一切,这老者转身目视着远方微微一笑,似是对着什么人说道:“我心愿已了,前尘已断,就此别过了。”说完这老者便化为漫天星光,随风漂散了。与此同时,周天一个恍惚再度回到了那荒凉的坟冢前。
周天虽说仍未完全明白怎么回事,却已知道这老者早已坐化,自己刚才所见乃是老者一缕执念所化。但老者毕竟对其有授业之恩,想到此处,周天走到墓碑前恭敬磕了两个头,起身时看见日已西斜,便匆匆寻找归路去了。
高山之巅,一块青石旁,一邋遢老者举起酒壶猛灌一口烈酒,看着前方说道:“萧师弟,一路走好。”顺着其视线看去,正是那萧惊天坟冢所在。
却说周天正在匆忙寻找归途之时,碰巧与比斗结束的乾玄岛众人相遇,周天这才得知自己不在这么一会儿竟发生了如此大事。在刘持等人软磨硬泡,恭维与承诺齐头并进的攻势下,毕剑才勉强答应将此事隐瞒下来。还不待众人欣喜,就得到了师父周锋鸣的召唤,众人只得急急忙忙赶回乾玄岛驻地。
待众人赶回驻地之时,看到的是周锋鸣铁青的面孔及乾元子愤怒的目光,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众人只道是东窗事发,刘持一看情况不妙,眼珠一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跪着前行至周锋鸣脚下,抱住周锋鸣大腿,一时声泪俱下道:“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徒儿不该不听师父嘱咐,擅自跟随师兄和师弟们离开驻地。”众弟子一听心中均是暗骂:“也不知是谁最先挑唆众人出去游玩的,现在都推到别人身上了,他怎么能做到这么不要脸。”还不待众人感叹,只听又一声“扑通”声传来,顺着声音众人惊讶发现李有财此时竟也跪倒在地,原来李有财害怕刘持将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只听他泣声道:“师父,都是徒儿的错呀,是徒儿没有拉住师兄和师弟们,才犯下此弥天大错呀。”毕剑怕李有财说漏嘴,眼见李有财还要再说,急忙咳了两下,同时用眼神示意杜书阻止二人继续胡说。杜书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领会其意思,酝酿了片刻,急忙上前跪倒,强挤出泪水,同时心中暗道:“看来自己这哭功还是欠些火候呀,不能做到像五师兄和六师兄那样收发自如,还需要磨练呀。”想到此处杜书哭诉道:“师父,是徒儿的不对,徒儿要是早知道五师兄和六师兄前往离玄岛驻地生事,徒儿说什么也会阻止他们去的。”
听到杜书这么一说,刘持和李有财立即停止了哭泣,同时将愤怒的目光投向杜书。毕剑也是心中一惊,没想到杜书竟说出这番话来。这才明白杜书是会错自己的意思了,他以为自己是让他跟着认错,好博取师父同情。看着周锋鸣越发铁青的脸庞及乾元子惊愕的神态,毕剑恍然原来师父和师伯尚未得知其与离玄岛比斗之事,不禁手抚额头心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果不其然,刘持和李有财听到杜书如此一说,愤怒的失去了理智,争先恐后的将与离玄岛比斗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看着周锋鸣那阴沉的仿佛暴风雨来袭的脸色,王棋悄悄对舒法说道:“三师兄,咱们要不要先躲躲呀。”舒法对其斥责道:“说什么呢,师弟们有难,做师兄的怎么能不管呢。”王棋愧疚的低下了头,突然又感觉不对,这三师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抬起头来才发现,这舒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走到了门口,眼看就要逃之夭夭了。就在这时,只听周锋鸣淡淡的说道:“舒法,你干什么去呀,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是吗。”舒法看到自己被抓个现行,知道是难逃此劫了,回头腼腆一笑道:“师父,我看天色不早了,您也累了一天了,我去催催晚膳,您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教育师弟们呀。”看着周锋鸣如刀子般的目光,舒法也知道自己的说辞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只得低下头缓缓走回弟子们中间来。
周锋鸣扫了众人一眼,怒斥道:“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把乾玄岛的脸面都丢尽了,我怎么就收了你们这帮弟子。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离开驻地半步,若有谁擅自离开,那就再也不用回来了,哼。”说完便拂袖而去。乾元子愤怒的指了指众人,终是一句话没说,就急忙追出门去,安抚周锋鸣去了。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有人道:“是周师叔吗,弟子奉命前来邀请乾玄岛众位前往比武场。”众弟子闻讯纷纷走出门外,周锋鸣心中了然,于是强压怒气转首说道:“咱们走吧。”八岛大比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