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球宝风风火火地破门而入,趁余雪洛愣神的瞬间,劈手就夺过她手中的茶杯,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余雪洛:“……”她瞧了瞧小月,发现小月正满脸呆滞地望着球宝,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顿时变得怒焰汹汹。
“球宝,那是主人的杯子!我都不可以碰,你凭什么!”
这句正是她想质问的,然而明显更沉不住气的却是小月。余雪洛爱抚着为它顺毛,将炸起来的蓝绒慢条斯理地理好。
才抬头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就觉得那什么皇子来意不善,肯定是暗藏祸心,没想到刚才的审问真如我所料!”易湫容气鼓鼓地冷哼了一声,见余雪洛很不自觉地没帮他扯只椅子让他坐下,于是语气火药味更浓了。
“他们竟然在选什么祭祀之女!真当我们是目不识字的白丁啊?他们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简直再明面不过,选完祭祀之女,最后结果毋庸置疑除了成为皇家的妻妾,就不会再横生变故了!哈,难不成他们还能容许肥水外流,成全其他人?”
“还有,我还听见府里的人说,这万里挑一的祭祀之女向来可遇而不可求。然而也不知道这丞相府是不是受了九莲星的光芒照耀,几乎每位祭祀之女都降生在相府中。所以完颜府里的小姐都是极受人尊崇,高高在上地被捧着,甚至个别被外人流传是命定的皇后之选……”
余雪洛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个别人’是谁,试问完颜府中的大家小姐,哪个能与完颜迭的名气相提并论?
当然,她这个姗姗来迟的大小姐还没有公之于众,自然不算在队伍之内!
小月疑惑地问:“我听说当皇后是前呼后拥的,风光无限,又哪里不好了?”
易湫容小拳头握了一握,一个寒风禀冽的眼刀就投了过去。他开口,语气细听之下似乎在咬牙切齿:“如果你的主人当了皇后,我不仅会将你这层油光水滑的狐狸皮剥下来,还会把你端去炖汤……”
小月只觉得浑身狐狸皮一紧,它讪讪地赔笑:“小月刚才是口不择言,所以球宝你可以充耳不闻的……”
哼了一声,易湫容扭过头去:“这次就放过你了。”
余雪洛打了一个响指,一簇微弱的焰光在指尖摇摇晃晃。
她眸中映着那抹亮光,声音里是异于常人的冷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这祭祀之女的阵仗这么大,会惊动太子亲自登门也就不足为奇了,然而现在祭祀还未开始,我们不需要提心吊胆,以静制动就是了。”
易湫容盯着她凝出的那一点苍白无力的焰光,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变得闪亮起来,“只有以静制动这一个计策也太被动了,我有一个双管齐下且永远受益的办法。”
这孩子不会是图穷匕见,让她去搅乱祭祀的事吧?
然而余雪洛还是虚心求教:“你说。”
易湫容得意洋洋,有种仿佛找到了人生价值而傲世天下的自豪感。
他缓缓道:“强大就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