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一个只跪天地、父母,那本少爷就要看看你今天到底是跪还是不跪!”王天一说完便向两旁保护他的高手点了点头。两位高手马上就明白了他们主子的意思,开始动用自身的内功,释放出强大的威压扑向衙门中央那略显单薄的身影。陈风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咬着后槽牙在坚持保持站立。很快,豆大的汗珠就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嘴唇也渐渐发白,失去了原有的血色,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肚子已经一抽一抽的,马上就要抽筋了,但他依旧在坚持地站着,他靠着心中为父母讨回公道的信念,靠着自身的骨气来对抗那两位已经修炼几十年的武林高手的内力。看着衙门中央依旧站立着的单薄身影,那两位武林高手的眼中也浮现出一抹异色,虽然他们并没有使出全力,但他们所释放出的内力也不是常人所能抵抗的,更何况这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你们两个废物还愣着做什么!本少爷今天要他跪下,让他知道,我,就是这天地!”王天一肆无忌惮地大叫。“是,少爷”,两人又连忙加大了压力。
这时,站在衙门中央的陈风感觉到压力犹如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向他涌来,一浪更比一浪强,他自己就如同汹涌的大海里的一叶孤舟,随时有可能会被这两位武林高手用内功所化成的压力海洋吞噬。但陈风依旧咬着牙坚持着,即使他的牙龈已经渗出了血,陈风有他的骨气和骄傲,“我这一生只跪父母,跪天地,我不会屈服!”“啊!”陈风继续坚持站着仰天长啸。“哼,你这蠢货还能翻天不成?我告诉你,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挣扎都是无用的。今天,我让你给我跪下,你就必须要跪下!”王天一的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两位高手又再次释放出更加深厚的内功向陈风扑去。
陈风感受到了数倍于之前的压力,陈风知道他已经到了身体所能负荷的极限了,但是他的骨气,他的骄傲,他的愤怒都不允许他跪下。此时,他全身的关节都发出了细小的咔咔的响声,他想要坚持站着,但是他的身体却无法在承受这庞大的压力了。终于,“砰!”陈风再也不能坚持了,他的双膝被压力压着狠狠地砸向地板。在这一刻,陈风已经顾不上在乎自己双膝的疼痛了,他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还有那深深的无力感。“呦,你不是自称只跪天地父母的吗?现在怎么老老实实的跪下了?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嘴硬的下场,还有,你我之间的差距可不是嘴硬就能弥补的。来人,给我把陈平押上来!”王天一愈发的张狂。
不一会,陈平就被两个官兵从牢里押上了衙门。“爹!”陈风看到了陈平带着手镣,头发胡乱披散在肩上,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毕竟陈风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啊。陈平也看到了陈风正跪在衙门中央,顿时老泪纵横。“风儿,你怎么过来了。你不该来的啊,赶快走啊!”“还真是父子情深,我差点就被你们两父子感动了。”王天一戏谑道,“可惜呀,马上就要上演骨肉分离的戏码了。”“王天一,你这个禽兽,休想伤害风儿!”陈平怒不可遏。“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不伤害他,伤害一下你吧。”王天一饶有兴趣地说道,他的眼光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来人,先把陈平的右手给我砍下来!”
“不!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陈风冲着王天一怒吼,陈风想冲到父亲身边保护父亲,但是如今的他就算竭尽全力也无法动弹一丝。“小子,你还是顾好自己吧。”王天一对陈风的吼叫不屑一顾,“既然你还是如此嘴硬,那就由本少爷亲自把那老东西的手臂给卸下来吧,这也算是他的荣幸了。”说完王天一纵身一跃,瞬间便出现在陈平面前,他一边冷笑一边缓缓地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那剑上还泛着闪闪的寒光。“陈风,你可给我看好了!”,王天一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向陈平的手臂劈去。一声惨叫在衙门中发出,只见点点血珠四处飞溅,一条手臂从陈平的肩上滑落到地面,陈平惨叫过后也因过度疼痛而晕厥过去。看到这个景象,广州知府也被吓了一跳。
“父亲!王天一你这个畜生!”陈风亲眼目睹父亲手臂被砍后晕厥的惨状后痛不欲生,他只能望着父亲被他人羞辱却又无能为力,在那两位武林高手的内功压力之下,他动弹不得。
此时,在他的心中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自己来这衙门是为了救父母,如今不用说解救父母了,就连自己都还被人这样羞辱,父亲在他面前被砍掉手臂,生命危在旦夕,母亲连见也没有见到。这是陈风所不能忍受的,他从小就比他人聪明,家境也比别人好,总认为自己什么都能解决,但如今却别人只用内力就能够使他下跪,而他却无能为力。此时,总是自信满满的陈风却感到了绝望,“我,我根本没办法与他们斗争吗?!”那一股绝望感使原本就是靠意志强撑下去的陈风内心动摇了,他两眼一黑,便昏死过去。
见到陈风不再动弹,广州知府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回了肚子里,他满脸堆笑地对着王天一说:“王少爷您手下的西岐二使果然功力高深,名不虚传啊!根本不用动手就把那陈风搞定了。”“笑话,你也不看看主子是谁?对付那小子这种小事,跟捏死一只小爬虫没有任何区别。”显然王天一对广州知府先恭维他手下的两位武林高手略有不满,广州知府这马屁可是拍到马蹄子上了。广州知府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连忙转移话题:“王少爷,您说那小子应该怎么处理?还有那个陈平?”王天一想了想,说:“那小子随便找个荒郊野外扔了就好,没几天他就会向阎王爷报到去了。至于那个陈平,我会让我父亲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撤了,你根本不用担心,他马上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你只需找人把他的尸体埋了就行。”“王少爷,下官认为那个陈风还是干净利落一点把他一起做了吧,斩草要除根啊,免得以后让他死灰复燃啊。”广州知府小心翼翼地说。“哦,就算陈风能活下来,也是不死也残废了,像他这种小蚂蚱又能蹦跶多久,蹦跶多高呢?本少爷还怕这区区一只小虫子?”王天一对此丝毫不在乎。“是、是、是,是下官多虑了。”广州知府连忙附和道。
“对了,还有那个陈夫人,哦,现在应该是我的小妾了,你对外随便找个理由说她失踪了,然后记得把当地民间的议论给我压下来。知道吗?”王天一吩咐道。“这件事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广州知府的脸上又露出了令人鄙夷的笑容。
“阿大,”王天一又对着身旁西岐二使中面容较老的一位吩咐道,“你现在就找个荒郊野外的地方把这小子给扔了,别让他扫了我和知府大人的雅兴。”那个名叫阿大的高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衙门中央,抱起陈风,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来,继续陪我喝酒。”王天一又端起了酒杯,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