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连城
某小医馆内,一名老大夫颤颤巍巍地给昏迷的百里诚处理伤口。
一旁坐着两个人。
一人歪坐着呼呼大睡,乌发垂落在一侧,露出的容颜绝色倾城。
一人盘腿闭目调息,白皙的容颜不输女子半分。
这两人正是夏薇和宗政夜华。
房间很安静,只有老大夫劳作的声音。
老大夫忽然道:“二狗子,去取一些生肌散来。”
二狗子进屋,手里拿了个白瓷瓶子递给老大夫,然后乖巧地站在旁边。
老大夫接过瓶子,继续低着头,似乎在上药。
夏薇仍在睡觉,宗政夜华依然盘腿闭目。
忽然,老大夫朝宗政夜华撒去一把药粉。
以此同时,宗政夜华电射而起。
“锵!”二狗子出刀!
他的刀稳而快,抬手直直劈向宗政夜华。
宗政夜华反应极快,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二狗子的刀子竟劈了个空。
银华一闪,宗政夜华腰间软剑出鞘!
“噗!”,血花迸射,宗政夜华一剑贯穿二狗子的左胸,带出一截血淋淋的剑尖!
老大夫见状想躲,然身形还没动,那凶猛凌厉的剑气已到面门,顿时一动不敢动。
薄如蝉翼的剑锋,抵在喉结上,寒气渗得他双脚发颤,他惊骇地盯着面前的俊美男子。
宗政夜华淡淡一笑,“生肌散可不是寻常药。”
生肌散珍贵,并非一个小小的平民医馆所能拥有的。
老大夫面如死灰,方之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后悔不已。
“你不能杀我。”老大夫强作镇定地指着夏薇,以为自己握有筹码,“她需要解药。”
宗政夜华噙着的笑意慢慢变冷,“你也配和我谈条件?”手中利剑向前一递。
“噗!”是剑尖入肉的声音,老大夫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惶恐,最终轰然倒下。
宗政夜华从自个儿身上掏出一个碧玉瓶子,倒出一颗黑色药丸递到夏薇面前,轻声道:“吃了它。”
夏薇此时痛苦得很,全身都感觉蚂蚁在咬。
她毫不犹豫地夺过药丸一口咽了。
宗政夜华眸色微深。
过了片刻,感觉舒服了很多,她这才问出心中的疑问:“你怎么会有解药?”
宗政夜华嘴角轻扬:“解药我没有,不过恰好我有百毒丹,百毒丹能解几百种毒药。”
“那如果解不了这种毒呢?”她又问。
“那只能认倒霉罗,这人既然要杀我,必不会有解药在身。”宗政夜华星眸闪烁。
夏薇瞬间有种走了****运的感觉。
据宗政夜华分析,追杀他的人估计还有好几波。
夏薇想爆粗:“你是杀了人家爹娘还是抢了人家媳妇?”
宗政夜华耸耸肩,颇为自恋地道:“人家媳妇抢我的可能性大一点。”
夏薇翻了个白眼,以这家伙的姿色勾引良家妇女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
“追杀你的都是什么人?”
“估计是我的好兄弟们。”宗政夜华眯了眯眼,面无表情的道。
夏薇默然,自古皇家多纷争,手足相残像是永恒的定律。
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总是染满鲜血。
她想起了前世那个武学世家,她的亲人为夺爷爷总堂主的位子而不惜杀掉她这个绊脚石。
这就是人性。为了利益,血肉亲情算个毛!
她苦涩的地眨了眨眼睛,将欲夺眶而出的泪珠逼回去。
“我这个无辜的局外人还是继续当局外人的好!”她只想过一些舒适自由的日子哇。
“太晚了。”宗政夜华毫不留情地道,“从你决定出手的那一刻起便注定要搅入这趟浑水中。”
“又或许你认为你可以从包围中独善其身。”他唇际的弧度慢慢变冷。
他的人本该来了,然而却还没出现,那么定然是出事了。
夏薇闻言立刻肃起脸色,心中有些担忧和紧张。
此刻三人组中,一人昏迷不醒,必然是累赘;一人身上有伤,战斗力下降;她不会武功,自身难保。
面前的男子,他挺直背脊伫立着,姿态依然雍容华贵,微微苍白的脸颊却透露出一丝疲惫。
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他缓缓转过身,一双星眸对上她的视线,四目相撞,夏薇顿时有些尴尬地偏过头。
宗政夜华眼睛顿时一弯,含笑道:“担心?”
“不担心是假!我可不想丢了小命。”夏薇坦然回答道。
宗政夜华点头,“那就一起杀出一条血路吧!”
话落,他反手抛给夏薇一把刀,那是二狗子的刀。
他弯腰把昏迷的百里诚背上,侧脸对夏薇道:“跟紧我!”
夏薇握紧手中剑紧紧跟上。
门外
安静至极。
两人刚踏出门槛,漫天的箭镞如雪花一样袭卷而来。
退无可退,唯战!
宗政夜华单手握剑,手中宝剑翻飞,银影闪闪,一股股凛冽的剑意充斥于天地之间,所有的箭镞忽地都失了准头,胡乱纷飞,唯宗政夜华身周余留一方空隙。
夏薇满脸崇拜,真牛叉!
两人的速度极快,在漫天的飞箭中已经走出了很远。
眼看就要突出重围,两边忽地出来一大片士兵,那尽头露出了一独骑。
“六弟,别来无恙。”似是久别重逢的问候。
夏薇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尼玛,这个时候还装逼,也不怕被雷劈。
马背上的男子面容和宗政夜华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是天壤之别。
他穿着一身紫金色锦袍,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微闪,头戴着高高的玉冠,腰间系一条宝蓝镶满各色玉石的腰带,脚踏紫金皮靴子。
暴发户!夏薇心中默默评价道。
“如你所见,手足俱全。”宗政夜华冷笑。
“哼!你向来牙尖嘴利,本宫不和你逞口舌之快。识相的话,就立刻随本宫回宫见父皇!”
“我自会回去,不必劳烦太子。”宗政夜华语气淡淡道。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子从鼻孔喷气,“我可是奉了父皇的意旨前来,你休要反抗!”
“只怕你是想运我的尸体回去吧?”宗政夜华讥讽道,用一种你当我是白痴的眼神看向太子宗政稷。
宗政稷丝毫没有被揭穿意图的窘迫。
他阴恻恻的一笑:“六弟非要违抗圣旨,那本宫也唯有动用武力了。”
他挥了挥手,将要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