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被搁浅的沙漏在一分一秒中流逝。
仇景臣懒散的依靠在松软的休息椅子上闭目养神,身体突然觉得有些热,就连着空气也变得燥热起来。起初并不明显,他只当是盛夏的炎热,不过在中央空调开到十几摄氏度的会场也能感到热,这是什么鬼体质?
所谓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就是用来形容他这种反应慢半拍的人,仇景臣神经大条的没有多想,只是胡乱的扯开领带,换了个姿势继续懒散的倚在松软的贵宾椅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惆怅的活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半眯着眼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睡着了,其实啊!他只是又陷入了那个长长的回忆,想起了很多曾经以为会一直埋藏在心底那个大洞里的秘密,这年代谁没有几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小到小时候的糗事百科,大到成年后他发现的新秘密,也是他下一步将要做的事情。那些人,他可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像暗夜里孤傲的狼,有着蓄谋已久的秘密,随时都准备在猎物毫无顾忌之时给它致命一击,他要的是那个人痛苦无力,对生活绝望,为她做出的事情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他不会让她轻易就死去,他会微笑着一点点的剥茧抽丝,让她痛苦挣扎却又无力回天,呵呵!这次有意思不是吗?
不要让我轻易的找到你,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后来他才渐渐觉察到那里似乎有些不对劲,身体明显的发生了变化,这貌似不是简单的仲夏燥热,如果只是空气中干燥的话那为什么他会有种待在火山爆发边缘的感觉,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像是有上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样。
生理欲望像是被什么唤醒了内心的渴望,迫切的想要发泄发泄,现在他就是不用脑子单单用脚趾头,他都能想到这是为什么。
这些年,他吃过的****比吃过的感冒药都多,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人体测试仪了,不管好多坏的都往他身上用,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吗?
作为21世纪优秀且花心的新型男人,这些年不乏有女人想要用一些下三烂的手段,爬他的床。
所以他也学聪明了,什么人都防着点,不然下一次要是别人放的不是****而是毒药,那他不早死翘翘了。
仇景臣为了防患于未然一直都是身边三米之内必有保镖存在,不论出入什么样的娱乐场所他也都会带着贴身保镖,保镖在他身边将来那是不输于老婆的存在,可以没有老婆但绝对不能没有保镖啊!
他已经怕女人给他下****怕到,就算有生理需要和女人上床也会在门口派几个保镖把守,因为他怕自己正和别人行房之时突然闯进来一个女人,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何况对于3P这种重口味且消耗体力的活他也不感兴趣,所以做仇景臣这种生的好,且家室又好的人的保镖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特别是行房之时也要保镖站在门口把守这种不人道的行为。
这种事情是何其的残忍,简直就是令人发指,一点都不为别人考虑人家也是男人也有需求嘛!就单单是这个他吃肉别人连喝汤的时间都没有,就实在是太让人看不下去了。
不过这次他只是想要一个人静静,这些人也不成全,这让傲娇且十分记仇的某人很生气,仇大爷一生气后果就会很严重,其威力绝不亚于凹凸曼激光。
他这人有个小小的癖好,那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找几个看着不顺眼的人一起愉快的玩玩,直到玩到他满意为止,当然这个玩的代价轻者妻离子散,重者嘛半死不残也是有的。
仇景臣有些郁闷,难道他曾经看上的女人都是一群不带脑子出门的猪吗?
“…………”
貌似这么想是有些过分了,毕竟他们曾经都相处过要留点情面,何况她们是猪那他是什么?连猪都上的人那他岂不是更禽兽一些,应该是一群不带脑子的傻蛋,这样想着仇景臣笑了,只是笑容的温度不达眼底。
他很想知道是谁给她们的自信,让她有自己不会伤害她的理由,让人纳闷的是难道她们就从没想过,既然他有能力让人站在人生最高处,也同样有办法让那些借着他上位的人从高处摔的粉身碎骨吗?
别忘了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怎么办他可是最讨厌人自负了,他眼中闪过残忍的光芒。
即便是身体上被下****的问题,也抵挡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狼性的气质,残忍而狡黠,身体此时由内而外的热,难耐的热浪一波一波袭向他,让他的神志不清。
他手中握着不知从何处找来的一把锋利短刃,为了让自己保持短暂的清醒,手上没有半点犹豫,凶狠的在左臂上狠狠地划了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痛的仿佛不是他,鲜血就像开闸的泉水奔涌而出,一滴滴落下在地板上开出绚丽的花。
突然来的疼痛令他眉头一皱闷哼了一声,脑袋有了一刻的清醒,另一手一点没闲着飞快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在吩咐电话那头的人一些事后神经又变得有些混淆。
为了他,也是拼了,那人这么对他实在是太看到起他了,等他好了如果不给她点回礼他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了,放心,他会准备一份大礼送给她的,呵呵!
他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又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上用力按了按,疼痛可以让他保持短暂的清醒,现在就是站在他面前的是翠花大姐他也会觉得美若天仙。
等他找到是谁给他下的药,他一定会找十贴世界最强的这种类型的药全让她吃了,不是喜欢给别人下药吗,他要将那人折磨的后悔她妈生她。
有人说自制力强的人忍耐力就会非常的好,不过自制力就算再强也不是柳下惠,他是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尤其是这种情况,不下药都会有需求更何况是被下药。
莞陌在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前站了许久,就在她打算偷溜出去去火车站时,不远处的楼梯口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男人。
离得远她没看清,等男人的脸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她竟不由自主的看痴了有那么一瞬忘记了呼吸,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人,让她感觉别人嘴里的小鲜肉也不过尔尔,远不及他的一分。
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脸‘腾’一下像火烧一般红了起来,好丢脸啊!。
男人也一直往她这边望,她当然不会自恋的认为他在看自己,但又有些好奇这个男人要找谁,一定是绝世佳人,莞陌左顾右盼一番才发现寥若晨星的二楼除了他们两个便没了他人。
她又自作多情以为男人是要从她身边的走廊过去,但又嫌弃她站在这里占位子,所以不等男人开口,她便很自觉的往一旁挪了挪为他让出个能过去的位置。
男人却以为她是要下楼身形敏捷的上前,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将她扯进了怀里,这个女人长的尚且能看勉勉强强可以下口,仇景臣这么想着。
“啊!”莞陌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本能的尖叫一声才发现自己被人搂进了怀里。
她的内心虽然慌乱无比,可偏偏面上还要保持着淡定自若,开玩笑似的问;“劫财?劫色?”
她能清晰的闻到男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女士香水的味道,应该是宴会中的某位富二代。
不过能做到在公共场所也能不挑时间,不挑地点随时随地发情的男人,她真的很想请教一下这没脸没皮的功力是如何练成的,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容颜了。
不等男人开口她接着说;“如果你想劫财楼下的人非富即贵,随随便便一个都比十个我值钱。至于劫色,那我更要靠边站了楼下的名缓贵妇个个美若天仙。现在这位先生你能放开我了吗?”
“…………”
仇景臣听后笑了,这个女人似乎有点意思,他从不认为自己长的丑,相反貌比潘安。若不是身中超强药剂他会看上这种清汤挂面?真是笑话。
思想是一回事行动则又是一回事了,今天他就是偏偏要和这个女人做,强迫什么的他最喜欢了,而且女人口不对心是不对的,有个成语是怎么说得,哦!对了,口是心非。
他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怀里的女人搂的更紧,似乎是对女人蔑视自己的一种惩罚,将她逼到墙角困在双臂之间。
这次莞陌是真的是慌了,她现在还不敢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林婧故意找来侮辱自己的,若是的话,他日成鳳必不会放过林婧。
莞陌想了几秒眼珠子古灵精怪的左右转着,突然惊喜的望了望男人的身后扯开嗓子大喊;‘救我。’一边迅速的伸出大长腿要踢男人的下三路,却没想到男人并不上当。
嘴角上扬似乎是在嘲讽的笑莞陌的自不量力,仇景臣得意的笑着,两腿一并将莞陌的腿夹在了他两条修长的腿之间,莞陌就这么以一种金鸡独立的姿势靠着男人的胸膛。
仇景臣甚至还伸手不老实的在她的腿上抚摸着,还赞叹不已;“手感不错……”
莞陌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有必要说声;‘谢谢夸奖’’。
她又羞又怒,脸更是红到耳根儿处了,可偏偏身体被男人死死的压制着不能反抗,她愤恨的盯着莫名其妙的男人,恨不得在他身上灼出个洞来。
就在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大喊救命时,突尔看到不远处的人由远及近,让她不得不将提到嗓子眼处的声音又咽了进去。
她小心翼翼的捂住嘴巴不再挣扎反而顺从的往男人怀里又缩了缩,尽量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千万不要发现她。
不远处的莞龚华领着方才在楼下不停攀谈的中年男人往二楼的宾客休息室走,正是方才莞陌呆过的方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莞陌在那里的。
因进出二楼休息室和一楼楼梯口都在一片区域,所以藏在陌生男人怀中的莞陌能含含糊糊的听到她所谓的父亲正向那位比他年龄还大的男人介绍着自己的女儿,那个女儿当然不可能是莞沁而是她,那男人手中似乎还捏着一张什么东西,莞陌半眯眼帘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张她的照片。
人生就像一本丰富多彩的话剧,我们永远无法预料下一出戏会上演什么。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怨不得林婧会放下偏见屈尊去求她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吗?她绝对一定是她上辈子少啥抢掠的坏事做的太多了,所以才会让她投胎到这样的家庭里。
她像一条涸辙的鱼被剥去了全身的气力,手脚一片发凉娇弱的身躯不受控制般的颤抖。
“呵呵……”原来如此,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毫不犹豫的奉献她只是为了他们不重要的权势。告诉她,为什么!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她冷酷无情的父亲会不顾及血浓于水的亲情只想着利用她。
她在每个黑暗的夜晚,都会独自蜷缩在孤寂的角落。像只寂寞的小兽独自****着被划得血肉模糊的心口,她不是神不知道人情冷暖,她也只是普通人,不过是想像别人一样享受生活,可是好难。
为了让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有信心,每次受到伤害她都会不断的安慰自己;“其实天不暗,阴云终会散。艰难困苦的日子里坚强乐观”后来的回报就变成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是人啊不是木偶,她会痛会伤心,会仇恨。
究竟是她做错了什么啊!怪不得说无缘无故突然对你花言巧语的人,都是带有不可言语的目的接近你的人,莞龚华,我恨你!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
莞陌想着想着眼角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晶莹剔透的水珠,好啊!好的很!蓄满泪水的眸子看着从眼前经过的莞龚华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