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举动吸引了划船的迷彩服,他也往下面看,脸色大变,比我们还要恐惧,我连忙朝另一个方向看去,全部都是。
“周勇!”迷彩服往另一船喊了一声。
周勇这才发现船底的一样,同一时间他们都停了下来,也把手里的枪举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
湖面寂静,气垫船慢慢想前飘动,满是死尸的水里滚上来一个气泡,我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水里。
哇~
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湖底的干瘪死尸忽然睁开眼睛,我大叫一声,一群死尸一下活了过来,疯狂的从水里窜上来,离我最近这张嘴要咬我。
砰砰~
哒哒哒~
手枪和冲锋枪同时响起,我手被绑着,暗骂一声,一脚踹飞朝我扑来的死尸,却失去了重心,从另一边扎进了湖里。
“小万!”老肥大叫一声,此刻他也不停的躲避疯狂的死尸。
迷彩服还在用枪射击,老肥朝着少年大叫,“给我松绑!”
这少年好像吓傻了,盯着不断从水里跃起的死尸看。
我一入水,猛地打了个寒战,湖水太凉了,还没动一下,脚踝就被紧紧的掐住,使劲的往下拉,我双手不能动,只剩下单脚踩水,可这一点用都没有,身子还是被拽的往下沉。
我高举着被绑的手,我刚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已经被拉进了湖里,往下看去,胸口狂跳起来,一口气差点没憋住,无数死尸正前拥后推的往上爬,情景太壮观了,幸好死尸相互的挤兑,反而爬出水面慢了不少。
可这数量迟早要出来,得赶紧上岸啊,要不然不被吃掉,也要憋死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实在没有编发,忽的一个钩子勾住了我手上的绳子,把我向上拉,紧接着手腕一痛,绳子被割开,却不小心划破了的我的手背。
鲜血滴入水里,飞快扩散,水底瞬间静了一下,紧接着死尸全部朝我看来,像是找到了目标,疯了一样的扑来。
我心里骂了一句,使劲踹了几下脚踝,这死尸硬是被我踹断了手腕,手脚忙乱的破出水面,张嘴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有重新活过来了。
“老肥!”
我叫了一声,这短短的时间里,我竟然和他们相隔了近十米,那钩子正被那个小孩慢慢的收进怀里,是他把绳子割开的。
心里刚生出一丝感激,就见下面乌央乌央的黑影朝我靠近,我连忙摸摸身上,没有一个东西能用来防御的。
老肥朝我大叫,“小万!”他也恢复了自由,从包里抄出一把工兵铲,一个鱼跃跳进湖里,看到之后,我心里佩服他的胆量,看到下面的死尸,不禁又担心起来,要是还活着老肥就是我的好兄弟,心里还胡乱想。
听到胖子叫喊,连忙加快速度往他的方向游,不时的踢几脚靠近的死尸,生怕再被抓住,水花呛得喉咙生疼,一阵阵的火辣,我的肺似乎要炸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根拴着重物的绳子射向我的旁边,我瞄了一眼,竟然是那女人,我连忙抓住绳子,老肥离我还有一点距离,却伸手想要抓他,却被绳子的拉力拉了出去。
幸亏老肥一把抓住了我的裤脚,我在前面被拉着,老肥在我身后拿着工兵铲使劲拍打。
我忽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两艘船上所有的人都忙着阻挡死尸,只有那名少年帮了我之后就站在船尾冷淡的看着这一切。
可能是感觉到我在看他,还朝着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炸了起来。
“是他!快、是他!”连喊带比划,却没有人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尽量捂住手背上的伤口,没有血流进湖里,死尸也失去了目标,我刚要松一口气,忽然水面翻滚,一个浑身青毛样的东西冒了出来,伸出两个章鱼一样的触角,青毛下面是雪白的皮肉,我仔细一瞧,浑身直冒凉气,这、这东西竟是一个人,这两个触角从他肚子里钻出来。
老肥看到这东西,脸色就是一黑,“鬼手!”
“疹怪!完了!”很快我们爬上了女人的气垫船,我突然发现那些死尸再也不往上跳了。
那疹怪的古怪触角瞄准了另一艘船的迷彩服,一声惨叫,我终于看到这东西是怎么杀人的,两个触角绑住“猎物”,从肚子里伸出了一根粉红色的触角一下子戳进了迷彩服的嘴里,他的肚子越来越大,忽然爆开,紧接着被拉进了湖里。
这一幕实在是太血腥,因为距离我们只有十几米远,白花花的肠子看的清清楚楚,我一阵反胃,张了张嘴没有呕出来。
疹怪拽下去一人,就没有了动静,一时间我们都沉重的不说话,尤其是我,这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心里好像堵住了一样。
“那个小孩呢?”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我连忙看那船,那个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老肥反应过来,伤心的大叫,就要跳进水里,我连忙把他拉住,他想回去找回自己的包。
“不想死就去,你看看水里。”我说着指着水底,老肥看去,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里面有死尸的影子。
我压着心中的悲痛问周勇,“那个小孩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
周勇的脸色十分难看,“我们打听到只有一个养蜂人真正的进入过蒙克山,便找到了这个养蜂人的地方,哪里只有这个人。”
我和老肥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偷吃蜂蜜的那个帐篷。
我看他们失去一个同伴竟然没有一点伤感的样子,与我和老肥相比,好像死去的迷彩服是我们一边的一样,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陌生人。
“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宝藏,你们是不是盗墓贼。”我忽然说出这句话,让他们脸色一变。
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个墓?”
我看她这幅样子,也是有表情的,那迷彩服死了竟然是那么的冷漠,我越想心里越是发寒,没有心思搭理她,老肥丢了包,心里正火着,把我告诉他的那一套说了出来,顺便挤兑了她几句。
女人抓住老肥的衣服,“这话谁告诉你的?”
我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旁边的周勇忽然笑了一笑,“沙海泥路,不知兑付几个火头。”
我没听明白,这好像是黑话,看我迷茫的样子,周勇又笑了笑,在女人耳边说了几句,女人朝我看了一眼,便把老肥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