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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农家乌米饭

天刚蒙蒙亮,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走在乡村田野间,少年步伐轻盈,一看就是身轻体健的孩子。这么早,这个孩子在干嘛?在干什么?他是谁?

少年名叫王宇,就生活在前面叫王庄的小村子,少年面容清秀,就是看上去很瘦弱,大概十六七岁的年龄,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和深蓝色裤子,脚穿一双白色的橡胶球鞋。虽然穿着很普通,但是却很干净整洁。

这么早到田野里,王宇这是要去做什么呢?只见王宇左手拿这一个竹编的小篮子,右手拿着一把镰刀,难道是要去挖野菜?采野果?

正在这时,田野里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王宇,这么早就到了啊。”

“是啊,你也不晚吗,小胖。”

“恩,不说了,王宇,我们快走吧,挖回来还要上学呢。”

“恩,好的。”王宇答道。

于是两个少年结伴而行,一会就消失在田野里,向旁边的山里走去。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的朝山里走去。早晨的山林是那么的青翠欲滴,各种小虫的叫声和着小鸟的啼鸣使得幽静的山谷充满了大自然的气息。山上长满了苍松翠柏,笔直的毛竹,各种野花争奇斗艳,煞是好看,两个少年可没有心情欣赏这美景。

随着两个少年的深入,山上刚开始有的羊肠小道也消失无踪了,两人进入了平时很少有人进入的山林深处,这时王宇和小胖说:“多留心一些叶子有锯齿的小树,我们要找的就是那种树的叶子。”

“知道了,王宇。”

于是二人分开行动,开始寻找要找的小树。

没多久就听到小胖在喊:“王宇,过来一下,你看看是不是这棵啊?”

王宇急忙循声朝小胖那边跑去,到了近前一看,王宇说:“小胖,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乌树叶,这时山榆树,虽然这种树叶的边缘也有锯齿,但是没有乌树叶的锯齿是很稀疏很尖的。”

“恩。我知道了,我们继续找吧。”

就这样,二人又开始了寻找,终于,王宇在一个小山沟里有了发现。

“小胖,快过来,我找到了。”小胖闻听喊声,三步并两步的窜了过来,小胖的动作迅速,让你很难相信一个小胖子能这么敏捷灵活。

到了近前就听王宇说:“小胖,快看,这就是乌树叶。”小胖来到一棵小树旁仔细观看,看了半天,小胖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就问王宇。

“王宇,这树叫乌树叶,那它的叶子怎么不是黑色的啊?”

王宇白了小胖一眼说:“你这个小胖子,整天就知道吃,难道有谁告诉你叫乌树叶的叶子就应该是黑色的吗?”

“对啊,怪不得白薯不全部是白瓤的,呵呵。”

“我说胖子,你还真是小白啊,呵呵。”

小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王宇,快点采吧,不然我们上学会迟到的。”

“好的。”正当小胖挥舞着镰刀要把小树拦腰截断时,王宇大喊一声:“小胖,不要那样,我们拦腰把小树砍断,小树要好多年才能恢复到现在的样子,我们只需要把每个纸条顶端的嫩叶摘下来就可以了。”

“知道了,王宇,还是你知道保护自然资源,要不然我们总这样采集,等我们子孙后代就没有什么可采喽。”

于是,小胖和王宇分头行动,因为前面还有好多小乌树叶。不一会,两个人的小竹篮子里就装满了乌树叶。

“小胖,采满了吗?采满了我们再往前走走,看看前面还有没有乌树叶,因为我以前和爷爷来采也只是到了这里。”

“行,反正现在也采满了,天才刚刚亮,我们回到家完全能够赶得上上学。”

于是,两个少年继续前行,果然,前面又出现了不少乌树叶,还有好几课挺大的,树干粗壮,足有茶杯粗细,呈黑褐色。王宇听爷爷说过,乌树叶生长缓慢,能长到茶杯粗细的至少也要五六十年了,今天王宇和小胖算是开眼了能看到这么大的乌树叶真是不容易啊。随着王宇和小胖的深入,前面的路被一堵峭壁所阻挡,二人顺着峭壁往上观看,只见峭壁足有十几米高,陡峭异常,在峭壁顶端长着一棵碗口粗细的乌树叶,只见此树树干乌黑,散发着乌油油的光泽,枝干挺拔,叶片肥绿,一看就是长了几百年的老树,二人虽然距离此树有十几米远,王宇却隐约闻到了一缕清香。

王宇忍不住问小胖:“我说胖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

“没有啊,王宇,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哦,没什么,也许是我过于敏感吧,对什么都感兴趣,呵呵。”虽然表面这么说,但是王宇还是对自己的鼻子很自信的,他不相信自己的鼻子会出问题,方才肯定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难道说是那棵老乌树叶发出的,王宇默默的记在了心里,等以后一定要来这里看个究竟。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要不上学该迟到了。”

王宇和小胖一看太阳都要爬上树梢了,赶紧快跑啊,要不上学就迟到了,此时二人充分展示了农村孩子才有的特质,跑的那个快,简直像两只小猴子一样,奔跑在山野。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家。两家离得不远,两人随便扒了两口饭就相约上学了。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就是死党,现在都是初三年级的学生,说着小胖蹭的一下就上了王宇的老式二八的大自行车,也许是习以为常了,王宇的车子居然没有一丝摇晃,二人就这样飞速的朝学校蹬去。

一天的学习时间总是很短暂,嗖的一下,太阳已经偏西,放学时间到了,王宇和小胖很有默契的在学校门口碰面,骑车急速的朝家里驶去。

二人回到村里就奔王宇家里而去,因为二人很想知道乌米饭做了没有,做的怎么样了。二人回到家里把自行车停好,看到院里一个满头银发的老爷爷正在忙碌着。

“爷爷,我们回来了,乌米饭开始做了吗?”

“是啊,二爷,乌米饭做了吗?我和王宇都想学习怎么做呢,还想看看绿绿的叶子怎么就能做出乌黑的米饭。”小胖也和老人打招呼,因为村子里的人都姓王,每家多多少少都有点关系,所以小胖称呼王宇的爷爷为二爷。

“你俩小子可回来了,我就等着你俩呢,王宇,过来,把这水里的米捞出来,我们要蒸乌米饭了。”

“好的,爷爷。”说完王宇麻利的用笊篱把糯米从那盆墨绿色的汁液里捞了出来,盛到了盆里,拿到了爷爷那里,爷爷接过盆里的糯米把它们倒进了一个大木桶里,放在了家里锅灶上的一个大蒸屉上,锅里加上水,木桶用盖子盖住。爷爷告诉王宇可以烧火了,等水烧开后再烧二十分钟就熟了。王宇答应了一声好的,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烧火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水开后都快过去二十分钟了,此时乌米饭的香味也出来了。闻到香味,二人不约而同的说道,好香啊,这种香味不是纯糯米饭的那种香味,中间夹杂着乌树叶特有的香气,也正是王宇在山上所闻到的那一缕香气,因此王宇更加确认那种香气肯定是那株老树发出的,因为两人就在其它树的旁边都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很快,二十分钟过去了,二人迫不及待的揭开锅盖,此时王宇还不忘春晚刘谦的那句台词“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当锅盖揭开,木桶的盖子也去掉,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桶乌黑晶莹的米饭,此时散发的香气更浓了,要不是害怕把嘴烫了,小胖已经忍不住去吃了。

看到两个小馋猫又新奇有垂涎欲滴的样子,爷爷拿着两副碗筷走了过来,“小馋猫们,来,爷爷给你们盛上,你们一边吃爷爷一边给你们讲讲这乌米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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