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逍遥没躲的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收手的，或许在玄都说累了，不想再斗了的时候我就应该收手的。瑾雯，我觉得我做错了，并且错的很离谱。”
“……”
“瑾雯，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贺瑾雯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她又何尝不知道，他们挂着正义的名号，肆无忌惮的伤害着别人。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之前她未言只字片语，现在该轮到她说了吧。
“小羽，你听我说……或许对你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违背伦理道德，让你感到无所适从，难以接受。或许我们做得很过分，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们没有错。因为妖神，这个世界天翻地覆。即使他们不想伤害这个世界，可他们带来的伤害确实存在。他们的存在会给我们带来伤害，会使我们走向灭亡。因为我们想活，所以他们……必须死!”
“好过分，就因为我们自私的想要活下去，所以就可以伤害他们吗？”
“不仅仅是我们，是全天下，是芸芸众生……牺牲个别，拯救成千上万的人。”
“生命，难道是可以用数量来衡量的东西么？”
“小羽……于这个世界而言，生命这个词汇，太过于奢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贺瑾雯走后，只留下松子羽一人。月上中天，月色倾洒在灵池上，灵池好像一面明镜一般。倒映着月亮，倒映着松子羽的脸。可现在的松子羽却不敢去看，她怕看到一张自私丑陋的脸。
身后的草丛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松子羽猜到了来人，是缪爵宸，还有霓裳……
松子羽并未转身，或许说她根本不需要，就那样突然的开口：“你们懂吗，生命的意义？”她轻声询问着，像是想要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又像是迫使自己去思考这个问题。
不等缪爵宸他们回答，她又自顾自的说道：“你们怎么会明白呢？”其实她也是懵懵懂懂的。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是活着？还是死了之后依旧有价值？或许都有……这个问题太过深奥，可能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答案。
她现在是热闹的寂寞啊，她的身边看似有很多陪伴她的人，可跟她拥有同样世界观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是的，他们与她都是不一样的……
“小羽……”霓裳颤抖的开口，担忧的问道。那句“你还好吗”怎么也没能说出口，当初她的决定是正确的吗？现在的小羽一点也不快乐。
“霓裳，我好想回家……”好想回去，回到有爷爷的地方，然后扑在爷爷怀中告诉爷爷她不要再体验这样的生活。
在松子羽看不见的地方，缪爵宸的手倏地握紧，手上的力道差点使掌心里的玉佩化为碎片。
“小羽……”又是一声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的呼唤。
寂静良久，沉默的空气中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这一下让缪爵宸和霓裳都是一怔。只见松子羽的右手落在了自己右侧的脸颊上，虽然隔得有些远，但在月光的照映下，白皙的脸庞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