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雨晴的目光，苏然看到了远方的地平线上有几缕炊烟，显然是有人家在那里定居的样子。
两人便加紧步伐，向那个炊烟升起的地方走去。
除了那炊烟之外首先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个直插云霄的建筑。
走近些，才发现那是一座西洋的教堂。
再走近些，苏然听到了那教堂传来的阵阵祷告声：
“感谢猪，赐予我们食物……”
“真的很应景啊——”听到这并不太标准的发音，雨晴有些感慨：“外国人传教，穿得真传神……”
“这或许就是我们祖先的智慧吧——”苏然笑了：“我们的祖先，从未敬畏过什么。古时陈胜吴广如此，近来列强的传教也是如此——并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永远地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那皇帝该怎么算？”雨晴有些疑惑。
“古往今来，灭门的昏君，还少么？”苏然笑了：“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敬畏过什么——就连传说之中也是一样，‘年’来了，我们用鞭炮轰走；鬼来了，我们有道士驱鬼；妖人作恶，我们用黑狗血辟邪——就算是火神来了，我们也敢让一城人点起灯笼骗他说，这个城已经被你烧过一遍了。”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就到了教堂附近，见到了村民。
其实，这件事情很奇怪，因为没有任何道理要求西洋人在这里修建教堂。
毕竟，这里一来没有村落，二来不是商道，三来罕有人烟。
村民见到苏然跟雨晴的第一反应，不是问好，而是向雨晴和苏然泼了一捧水。
雨晴的反应很快，直接用手把水挡住了，而苏然没那么幸运，被淋了一头。
而后，那个村民才讲道：“愿人间旅客远离此世，愿世人永享和平。”
“这是……”苏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民俗文化？”
“这里不和平。”村民说：“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的为好。”
“怎么？”苏然有些好奇：“闹鬼？不至于吧——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
“我们这里已经隔绝尘世几千年了——却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劝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几千年？”苏然摇摇头：“别说得这么玄好吧——几千年前——总不能你们是桃花源里面的人吧……”
“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敢问小兄弟——可曾听说过民国？我们就是那时候远离人世的。”
“你们——”苏然刚想讽刺两句，却又一转念，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便转头对雨晴说：“他们这是——小说入侵？”
“不知道呢——”雨晴摇了摇头：“但我感觉他没说谎的。”
“既然遇到了这种有趣的事情——我们还是管一管吧。”苏然笑了：“毕竟，就算我们管了，也不会花太多时间么——更何况，我们大约可以借这个机会补齐一身装备的吧。”
“是啊——帐篷，换洗衣服，以及吃的——”雨晴想了想：“话说，你怎么一开始没想到带着些东西呢？”
“总觉得——”苏然笑了笑：“如果那么做了，这场训练就跟一次旅行没有什么区别了。”
“外乡人——”村民有说了一句：“再不走，等天黑了——就来不及了。”
“雨晴——”苏然叫了一下雨晴：“晚上你能撑多久？”
“还好啦——”雨晴想了想：“毕竟月光很亮的——虽然还是有些困倦，但如果硬要我撑住不睡的话，只要不耗力气，一时半会儿是没问题的。”
“那，如果有战斗的话，你在后面指点我就好了。”苏然笑了笑，对之后或许会有的战斗定了计。
“你们——”村民：“你们真的不走么？”
苏然笑了：“我们就是去降妖除魔打鬼子的——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才好啊。”
说完，苏然回头看了看雨晴：“如果遇到鬼的话——雨晴你能画几张符？”
“不知道——”雨晴摇了摇头：“大约一两张吧——若想画得再多些，就要找到有光的地方进行光合作用了。”
“那么——”苏然笑了笑：“为了维护‘云水第一定律’——”
听到这话，雨晴笑了：“世界，从未变过。”
“——也永远不会改变。”苏然笑着说出了小说之中的口号。
“你们真的要帮我们除魔么？”村民很好奇：“如果你们有这个想法，还是先见见神父再说吧。”
“我可不想头上多个爹的。”苏然对那个“神父”很是不屑一顾。
————————————————————
注：据传……傣族的艺考生真的干过【在艺考的时候拿水泼监考老师】的事情……没记错这是对那只考官的一种祝福……我不想对这种行为做过多评价……只是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盆里装上水带到考场的……然后总觉得看不到这种人表演的魔术真的是太可惜了……
另外，不要以为晚上能看见人影是路灯的缘故……月光真的很亮。
以及，在小说设定之中，“世界没有改变”是一个贯穿《轮回》始终，引导出《患者》的梗……或许我不应该先写这种前传一样的文章……但限于文笔布局和眼界……也只好如此了……或许过个十多年，再回头看的时候……我们会互相感慨，“年轻真好”……
当然，这句世界没有改变是第二次将故事的真实背景映射到文中的产物……
我挖的坑很深……我不敢确定一本书能否填上……不过不要紧……毕竟我们Too~Young~~
最后，那只神父……牵扯到我对神学或者一些神秘知识的一种看法，我认为，神学并不神秘，相反，神学只是经验的集合体。就像生物一样——如果你能够遍览地球之上几十亿年中发生的所有化学反应并将之烂熟于心，那么你完全有能力创造一个比地球更好的生物圈——神学也一样。它只是经验的集合体，与科学不同的是，神学集合了几千年的智慧——而科学只有几百年。但，毫无疑问的是，神学的强大，是源于经验，而不是神。信神者，不如去信科学。
——所以苏然不信神，哪怕不信神会遭报应。
我们是唯物主义者，我们不信上帝，就算死后一定要去见谁，我们也是要见马克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