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会中台下诸位掌门、长老与台上三位长老相续喝得醉迷熏熏,一时酒性大发,精神抖擞,众位掌门、长老与三位长老聊得是天南海北,吹得是盛世荣华,唯掌教凌尘一个人孤零零地冷坐主位上,好似不管台上三位长老还是台下众位掌门、长老都有意或无意的自动选择性的忘却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就在聊得尽兴时,一瓦碎声传来,随后传出揭斯底里的怒吼"安敢欺孤",还不等此人发作,近处长得国色天香,身段妖娆,嘴含微笑的酒勺人,脸色瞬寒,翻掌一把冷剑,全身气息瞬息释放,冷剑寒光,剑气弥漫以极快速度狠狠插入此人胸膛。
横卧高位的方浩看着电花火石间的事发,心中紧觉,立刻提气大喝“开启剑元杀大阵”,自身翻然朝着尚未消醒的众位掌门狠狠轰杀去,绝杀——扫榻天下,剑杀如风,风风带血,立于周中的数位掌门,瞬间鲜血洒落,断肢横飞。而在方浩大喝刚落,全殿三百婢女在九位彩衣酒女带领下既迅速展开,全力运转剑元功,杀气相交,同时十二龙腾凤柱仿佛活化而出,龙哮凤吟震裂众位掌门和长老已开始虚弱的神魂,一团团被提炼的青剑剑元气极速蔓涨在大殿内,压制着诸位掌门、长老对天地元气的吸收,令你自身真元有出无进。
而此刻喝了醉魂酒的诸位掌门,长老皆感到自身神魂震动,晕眩与杀气传来。纳兰烟岚此刻只感胸中一团血戾抬升,哇咔一吐,一团黑血冒着熏烟被狠狠吐在地。看着杀气沸腾的数百婢女布阵,四大掌门此时哪还不明白,就在愤怒的周碧兰要说出什么时,一束暗光直扑而来,亡魂大冒,峨眉功全力运转,却感觉功力深陷泥潭,顷刻间,周碧兰狼狈躲去,一条皎洁玉臂沾染鲜血横飞,丝丝割痛直达内心,一暴戾之声随之传来“该死,为什么要躲,不让孤一剑送你下阴间”倒地一边的周碧兰看着宋江无耻的恨恨声,顿时怒恨交加,一口黑血从胸中喷出,同时明白了一个残忍的事实,青剑竟要一举端除他们这些千武门派了,该死,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也不察扶还在滴血的左肩,持剑站着,看着举剑迈步而来的宋江,冷笑言”堂堂黄位气运宗门竟出如此卑鄙下贱之作,孤真当对尔等上下不耻“
提剑中,轻蔑之声从宋江口中道出”世人对蝼蚁,灭了便灭了,岂会谓德善,汝区区蚂蚱安敢信口雌黄,还是让孤度你黄泉吧,以报孤悲天悯人之心!“,”绝杀——九星连珠“一剑一世界,九座昏暗惨泣的世界仿佛命运之珠相连,漫天杀机死死锁定着周碧兰,已弥乱的头发,破碎的衣衫处露出洁白的玉肌,丝丝力竭之感不断涌入内心,看着宋江的剑杀,双眸寒杀二气交加中布着一丝狠辣与果断,“凌波微步”以极快诡异的速度冲向宋江“神魂变,真元爆,死老贼,想要孤死,就先给孤陪葬去!”,一惊天的爆炸声动传大殿,恍若星辰陨落之轰响,一道血肉蔓加的云雾腾升却又转眼消散,露出披靡散发的宋江来,一双寒彻血红的双眸妖异闪烁,浑身上下白骨漫透,缕缕鲜血溢出,怒戾之声传出“啊!死周碧兰,他日定教你全门上下陪你游阴冥!杀、杀、杀,孤势必灭了你们这些不知羞耻的蚂蚱”瞬间朝着一旁诸派掌门一剑杀去“九星连珠“九座昏暗悲寡的世界血泣相连般朝着阴阳门掌门肾太虚强势无匹杀去,肾太虚虽不是四大掌门,自身修为却也修至凝丹五重步入中期,奈何宋江修为更是凝丹九重高手,更何况在深陷泥潭中搬运朝阳功,宋江暴怒下一剑竟都抵挡不住,瞬间身体爆裂,血雾弥漫。
修为运转不上,神魂受残,百余位掌门,上千位长老仿佛成为待宰杀的羔羊,必死中绝发死志,绝大多数长老不管不顾激发生死剑招,朝着九位彩衣女与三百婢女布共同布领的剑元杀阵中杀去,一为首的彩衣女看着冲杀上来的长老,抚媚的秀脸中嘴露冷笑”掌教要尔等今更死,阎王岂敢慢三更,姐妹们,发天字杀机,诛杀此等疯狂孽畜”
看着自己好似被眼前恐怖的气机锁定,虚竹却不慌不忙静静看着眼前的人,慢条斯理地道”真是好计策啊!孤更不想到李渊你竟有如此表演天赋,孤更惊讶的是你竟然步入凝丹巅峰。“
看着虚竹好似无事的表情,李渊心中不免起了疑虑,脸却面无表情,反而杀气弥漫,亮出伴身至品玄器龙渊焰剑,大喝“满月残”,一轮残月散发澎湃至极的炎焰轰然朝着虚竹压去。虚竹依然脸色平静,对闪电般压过来的残月好似不看到,只是抬起一指,轻念道“菊花殇”,一柱擎天,菊花泗漫,残月瞬间被破去,李渊心中大撼,那一抹深水般的威压,与曾从太上掌教中感受到过,李渊岂能不熟悉,虽与太上掌教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绝对是道果,震撼过后就是羞愤,孤堂堂青剑大长老岂会怕尔等宵小,“绝杀——万剑朝宗“,恐怖的凝丹至重气息运转极致,手中龙渊焰剑以一化万,万道灼焰剑芒朝着虚竹奔涌而去。
台上最高处,主位上的凌尘冷眼看着殿内血花四漫,肉体残飞,当如梦幻迷离的桃花眼扫视道李渊一处时,深邃的双眸顿时暴绽精芒,道果气息,一颗黝黑的丹药悄然出现在手心中,暴破丹吗?,哼,一个用了丹药才能与李渊拼斗的废物,两指并拢夹着一根纤细的银针,准确无比瞬息插入远处虚竹身上一处隐蔽的穴位,顿时,强悍澎湃的道果境气息如潮水般退却,看到虚竹的突发状况,李渊丝毫不慢地大喝”绝杀,一剑破天“,一身剑气凝聚,带着恐怖的剑意,浪潮汹涌般的剑势,剑势如破竹狠狠刺入虚竹的胸口,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最终恨愤的双眼又如死不瞑目般慢慢暗淡无光。
暴戾怒喝的大殿渐渐消沉,一处处横倒在地的尸体,那曾代表的荣华耀史伴随着地上一道道静静流淌的鲜血,埋葬在浩浩荡荡无尽的历史尘埃中。
主位上的凌尘心似冷铁,面无表情,淡漠道“狐青留下一队清场,狐玉、狐月带领剩下二百血狐卫去后殿清场,二长老、三长老各带领一队黑血卫同去,朕不希望留下一根野草,更不想春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