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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刀午马

书接前文,上回书说到,梁鹏飞、冯亚东向陈权、丁俊良讲述了他们在“西夏遗迹”往事,这里已经讲到他们三人历经磨难,终于逃出了遗迹……

丁俊良问道:“你是说,你们离开遗迹以后,有人帮了你们?”梁鹏飞道:“是的,我们出了遗迹,心情一放松就不省人事了。等我恢复知觉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是他救了我们。”陈权奇道:“那人是谁?你们好几天都没吃没喝,他是怎么救的你们?”冯亚东道:“怎么救得我们也不清楚,他是医生,他肯定有办法。”陈权惊奇道:“医生,他是个医生!”丁俊良问道:“医生很奇怪吗?”陈权解释道:“中医学的知识繁复无比,即使到了现代,经过了好几代人的研究,仍然无法从现代应用科学的角度对中医学提出合理的解释。但是在武侠的世界里,必须要有中医。所以在这个游戏开发的时候,为了让中医出现在这个游戏中,花费了相当的人力物力,将已知的所有中医知识像什么‘汉方草药’、‘针灸经络’、‘望闻问切’这些。他们也不挑也不捡,所有有关的知识一股脑都输入到游戏中,仅是如此这个工程也持续了三年多的时间。你现在告诉我,在这个游戏中竟然有人学会了这繁复无比的知识,成了医生。”

冯亚东道:“他说他玩游戏前就是医生,西医。”陈权:“噢,那我就释然了。”“不过在这个游戏来里,中医他也会。”陈权正在喝水,听他这么一说,差点没呛死:“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啊。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号?”话到此处,冯、梁二人都默然不语,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丁俊良见气氛略微有些尴尬,道:“那后来怎么样了?”梁鹏飞道:“后来我们不想再在江湖上露面,因为我们真正地挨过饿,明白饿的滋味,正巧孟大厨找到了让食物有味道的方法,所以我们就到这里开饭店了。”冯亚东道:“我们这说完啦,你有什么看法?”

陈权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道:“这是一个相当长的故事,有关‘逍遥派’无崖子、李秋水、天山童姥三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你们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天龙八部》。我现在根据你们刚才的叙述,还有我知道的一些事提出的假设,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支持我的假设。”冯、梁二人点头表示明白。陈权接着道:“‘逍遥派’的李秋水同样也是西夏王的嫔妃,至于她为什么会成为西夏国的嫔妃,这是在是很长的故事,我就不讲了,反正不是因为什么好事。‘西夏遗迹’里的武功应该就是李秋水刻录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她这么做肯定没安好心。‘逍遥派’的上乘武功,功力不到的人修炼有损无益,强行修炼就会让人陷入癫狂。”

冯、梁二人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当时发生了什么。陈权接着道:“你刚才提到,在你学的残本‘北冥神功’当中并没有提到修习‘北冥神功’的凶险,我看那李秋水是想让不明就里的人因练功而死。你现在还能活着,你的运气真好?”梁鹏飞此时回想起来,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陈权接着道:“《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语云: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

陈权顿了顿问梁鹏飞道:“你练到‘北冥神功’的哪一层了?”梁鹏飞答道:“那里只有‘手太阴肺经’一脉的练法。”陈权点了点头,道:“‘手太阴肺经’是‘北冥神功’的第一课,也是‘北冥神功’基础。我记得在《天龙八部》中有关的记载是:太阴肺经暨任脉,乃北冥神功根基,其中拇指之少商穴及两乳间之膻中穴,尤为要中之要,前者取,后者贮。人有四海:胃者水谷之海,冲脉者十二经之海,膻中者气之海,脑者髓之海是也。食水谷而贮于胃,婴儿生而即能,不待练也。以少商取人内力而贮之于我气海,惟逍遥派正宗北冥神功能之。人食水谷,不过一日,尽泄诸外。我取人内力,则取一分,贮一分,不泄无尽,愈积愈厚,犹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鲲。”梁鹏飞听了以后,默然不语,因为他记得他练的时候,那墙上面的字虽然残破不全,但是这些话是肯定没有的。陈权接着道:“取一分,贮一分。先取别人的真气,后将别人的真气炼化为‘北冥真气’,贮存在膻中气海。”

梁鹏飞道:“我当时并没有见到有炼化真气之法。”陈权想了想道:“好毒的计策!李秋水记录这些武功时没安什么好心,不知道‘逍遥派’的人会练那些令人疯癫的功夫,知道‘逍遥派’的人就会注意到‘北冥神功’。但是她在所记录的‘北冥神功’中放了两个陷阱,其一,没说修习‘北冥神功’的凶险;其二,没有记载炼化‘北冥真气’之法。修习之人,即使躲过了修习‘北冥神功’的凶险,像你。也会因为不知道炼化真气之法,而饱受真气反噬之苦。”冯亚东惊慌地问道:“那我练的‘小无相功’会不会也有问题?”陈权道:“应该不会,且不说‘小无相功’是李秋水的独门绝技,她不会给自己的绝技抹黑。就说这两们武功藏在的地方,那应该就是探索‘西夏遗迹’游戏系统给玩家的奖励。为了救人愿意毁掉满墙上乘武功的人,会得到‘凌波微步’和‘小无相功’这两门武功的奖励。”梁鹏飞听完以后,一阵无语良久之后,才问:“那我还有救吗?”陈权肯定地道:“有的救,有两种方法。其一,再练成一门上乘内功,然后用此内功慢慢消除体内的异种真气;其二,学会炼化‘北冥真气’之法,这个相较之下就比较简单了。”梁鹏飞没有再说话,一直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说话,陈权道:“给你一个建议吧,你上缥缈峰灵鹫宫去碰碰运气吧!”冯亚东问道:“那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陈权解释道:“缥缈峰灵鹫宫由‘逍遥派’高手‘天山童姥’创立,后来传给了‘逍遥派’新一代的掌门虚竹。那里呆过两代‘逍遥派’的高手,应该会有解决之法。”良久之后,梁鹏飞向陈权施了一礼,道:“今夜听陈兄一席话,解决了我这么长时间的困惑。两位,你们明日就请自便吧。”陈权道:“那梁兄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梁鹏飞看了看冯亚东道:“我们欠孟大厨的人情太大了,我想等‘双燕楼’可以在江湖上站的住脚的时候,我们哥俩在离开。”陈权道:“反正我没有什么特定的地方要去,我就在这里多呆些时日吧。”丁俊良道:“那我也多呆几天吧,等我吃够了孟大厨的菜我再走。”他说完这句话,众人仰天大笑,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自那一夜以后,他们四人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可能是因为他们有相同经历的缘故。他们四个人整天在一起是插科打诨,喝酒扯皮。在这里有好酒,有好菜,有好朋友,谁还会在意江湖上的恩怨是非。只有阿飞的病是让他们几人放心不下的,不然他们四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不过他们是故事的主角,怎么可能让他们一直这么清闲下去……

这一日,他们四人正在后厨里喝酒扯皮,丁俊良问:“这菜可以用什么办法,让它有味道。这酒为什么会有味道?”陈权说道:“封测的时候酒就有味道,游戏研发人员有这么一个说法,大侠可以不吃饭,不能不喝酒!”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蓝毛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道:“大事不好啦!飞哥、东哥、狼哥、权哥,前面大堂有人闹事儿!”梁鹏飞道:“什么人这么不开眼,敢来‘双燕楼’闹事儿。”丁俊良道:“走,咱哥几个一起去看看。”说完四人并肩向前堂走去。

老话儿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只见前面的大堂之内,乌泱泱的一群人,为首有一人长的是身材矮小,面似耗子。长的本来就滑稽还在那摆谱,显得他更滑稽了。列为没有猜错来个这位就是“黄耗子”——赵子书。赵子书坐在头前端着架子,后头站着四个人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分立两旁。这赵子书跟丁、陈、冯、梁四人都有过节,他第一次坑了冯亚东和梁鹏飞;第二次,坑了陈权和丁俊良。

这时他见到四人只是略微一惊,然后不冷不热地说道:“没想到陈兄和丁兄也在,不过此间我找你们无事,咱们的恩怨以后再说。”然后对着梁鹏飞和冯亚东道:“果然是你们二人。江湖最近有关‘双燕楼’的你们两人的传言很多,‘岱岳飞雁’冯亚东、‘凌波飞燕’梁鹏飞,轻功独步,虽及不上‘轻绝天下’但也鲜有对手。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两人我应该认识,今天一见终解我心中之惑。”丁俊良听他在这里端着架子,说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道:“黄耗子,你在这叽里咕噜说了半天了,你到底想干啥?”赵子书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说道:“你们两个既然活着出来了,‘西夏遗迹’墙壁上的武功又被毁了。那么你们两个是世上唯一知道那些武功的人了。只要你们两个把本门的武功交出来,我就再也不找你们的麻烦啦!”

听他说完,陈权道:“‘本门功夫’?你是‘逍遥派’的?”只听那赵子书冷笑一声道:“‘逍遥派’算个什么东西?”陈权点了点头道:“真没想到,事到如今竟然还有丁老怪的传人存在于世。”赵子书本来一直装成一副高深莫测,处变不惊的样子。听到“丁老怪”三个字,立即神色大变,指着陈权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陈权接着道:“就‘星宿老怪’的微末道行……”他瞅了一眼赵子书身后的一群人,“也就只能装装神、弄弄鬼地糊弄糊弄那些没什么见识的人了。”赵子书被陈权气的,那两撇小胡子都快直了,怒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是怎么装神弄鬼的!”说完反手抓起身边的一个人,掷了过去。

陈权一见大叫“不好!”只见那陈权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对着来人凌空发出一掌。只见他这一掌发出,掌风凌厉,似有龙吟之声,竟把飞来的那人硬生生的逼停在了自己身前五尺之处。只听得吃吃声响,跟着众人鼻中闻到一股焦臭,令人作呕,众人或是闭气,或是退后,或是伸手掩鼻……

赵子书用的这手功夫正是“星宿派”的一门阴毒功夫——“腐尸毒”,抓住一个活人向敌人掷出,其实一抓之际,已先将该人抓死,手爪中所喂的剧毒渗入血液,使那人满身都是尸毒,敌人倘若出掌将那人掠开,势非沾到尸毒不可。就算以兵刃拨开,尸毒亦会沿兵刃沾上手掌。甚至闪身躲避,或是以劈空掌之类武功击打,亦难免受到毒气的侵袭。

赵子书看着陈权冷笑道:“好掌法,好章法。你既然知道我的来历,就该知道这门功夫的厉害。”“双燕楼”的大堂之中相对封闭,空气不流通。遭到毒气的侵袭,很快就有几个人昏倒在地。陈权见状,强运内力,凌空四掌震开了大堂的四扇窗户。新鲜空气进入室内,众人的症状得到缓解。赵子书拍着手,道:“好功夫,好功夫!这么好的功夫真是可惜了。”就在说话间,陈权一口黑血喷了出来。“你在毒气正盛之时,运功发掌,现在毒侵心肺,你呀,或不成了。”冯亚东抢上前去,扶住了陈权,对赵子书是怒目而视。只听那赵子书用不阴不阳的语气说道:“不过我有办法救他,只要你们把本门的武功交出来就行了。”

冯亚东正在思索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一个人边跑边喊道:“老大不好了,那家伙杀过来了!”赵子书听后神色大变,这时只见一个人从门口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只见那人一身白色长袍,长得很瘦,皮肤甚是白皙,不似亚洲人。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他身后背着的那一把大刀,那把刀造型古朴,朴实无华;整把刀通体黝黑,不见杂色,唯在刀身上隐隐有一条血痕。自那人进来之际,丁俊良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这个人……

此时的陈权已调匀了气息,虽仍感到虚弱,但头晕目眩之感已减轻。他打量了来人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背的那把刀,低声道:“这个人怎么来了?”冯亚东就在他身边,问道:“你认识?”陈权道:“封测时得到系统认证的‘天下第一刀客’,名号‘天刀午马’!”此时梁鹏飞近前来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玩家的样子不是已经改变了吗?”陈权缓了一口气,道:“他背后的那把刀,就是‘天下第一刀客’的证明!”梁鹏飞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把刀,问道:“那把刀有什么来历?”陈权一字一句地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这‘天下第一刀客’的身份,只有这把‘屠龙宝刀’才可以匹配”……

只见那“天刀午马”一步一步地向赵子书走来,赵子书的手下众多,可是没有一人上前拦截,似乎都知道这个人的厉害。他在赵子书身前一仗处站定,他没有距离赵子书很近,似乎也在忌惮赵子书的阴毒功夫。只见那“天刀午马”用不太清晰的中国话,说道:“好久不见了,子鼠。”赵子书回道:“午马兄,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天刀午马”道:“‘摸金子鼠,盗墓之尊’虽然我看不上你那靠死人发财地做派,但我们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可你最近一直在打我‘屠龙刀’的主意,怎么死人的财发完了,现在该打活人的主意了。那我作为老相识要劝你一句,活人可是会反过来找你的晦气的!”赵子书满面堆笑,道:“误会误会,午马兄,你听我解释……”“青皮!”就在此时,一声怒吼打断了这两人的对话……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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