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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多少年,多少时间

快走!时针催着分针。

我不走。分针小声的说道。

不走我走。“嗒嗒嗒。”秒针跨过分针,消失在拐口处。

你留下来等等我!分针着急的大喊,努力想要挪动身躯,可它被时间拽着,步伐艰难。

它用尽了它全部的力气。

却被它甩在远远地身后,滴答滴答。

他爱着她。他知道,我知道,后来他们都知道。

他表现个像个路人,强忍的脸色,用力的冷漠。我说你不累么?他说累什么,我又不喜欢她,你傻。我说我傻,我傻才看得出你并不是真的讨厌她,我傻才看出你在躲。他哑口无言,“吃饭去吃饭去。”“恩,吃什么?”

她跟我说,许多,我喜欢他。我说我知道呀。啊?她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你忘了我是许多。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感觉,好像是好几个月前,也好像是几天前。就突然的开始变得对他依赖,你知道么,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就是一切,我在他身边会感到特别踏实,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来依赖他,你说这算不算喜欢?

我说我不知道。这种事,你自己最清楚,谁也帮不了你。

恩。她点点头,我再想想。

我喜欢你,她说。你傻了?来打联盟吧?嗯好,等我。

你真傻假傻?我问他。恩?怎么了?她喜欢你你看不出来?谁?你真是个木头。咋囊,我会知道。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我不知道,看我虐爆对面。

他俩就这样迷路着,她在寻找,他在躲避,她说你在哪啊?我找不到你。他闭着嘴,戴着帽子,躲进暗影里。

下课时间她总爱在他身旁,站着也好啊,她说。看着他和我们吹牛逼,看着他睡觉,看着他叫她走,然后默默地走开。

他俩是朋友,关系好的朋友。

她在等啊等,等啊等,等到世界不再平凡,时间不再腐烂。

我第一次在网吧连续坐到二十个小时是在大年十七,也不算什么年了,反正在艺考期间作为艺术生的我独自坐在网吧二楼,歪着头看着毫无营养的游戏视频,突然有人发信息,我看了看时间,快一点了,谁?

我不想喜欢他了,我放弃他了,我跟他说了,我说我不喜欢你了,我放弃你了,你以后可以不用这么累了。

别哭了,去跟他说清楚。

说什么?

你放的下他?

放不下。

那不就是了。

我做不到,我在跟他说,我不想放弃他了。

再稍微等一等,反正你还喜欢他。

恩,好,谢谢许多。

不用,快去找他玩吧。

恩,拜拜。

你看,放弃这种两个字的词语,写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圣人们总说要知难而退,懂得动脑筋,可这种事,再难,也不会退的吧?

许多,吃饭了。

哎,好。

你看,我就知难而退了,因为我饿了。

在还未完全褪去冬天的气息的春天的催促下,我,我们,开学了。

有些事,短信,扣扣,微信,说起来并不难,因为你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而一到了现实,看到他,便会变成哑巴。说?还是不说?时间把你推远了。

开学后他俩没怎么说过话,和上学期不一样。你怎么不和她说话?再去食堂路上,我问他。说什么》他显得有些无辜。是吧?我笑了笑,就是因为找不到话题的来源,然后俩人逐渐冷淡冷淡。滚,别文艺。他骂着我。没啊,我仰了仰头,你千万别后悔兄弟。

她从未放弃过,尽管她没报太大希望。他也从没表明过态度,尽管我问过他很多次。

等一等,在放弃?我问她。这句话是他给我说的,那天她给他发的。

我不知道啊······

他表过态么?

又一次,他说暑假我是他的。

卧槽!他能说出这种话?

我问他真的吧,他就不说了,后来也就没问过,也许就是一句玩笑吧。

别啊!他既然说了,总会有天成真的啊。

那他现在干什么去了啊?

你还是放不下他的对吧?

当然啊!

那就好了吧,再等等他,总之别让你自己后悔就好。

恩,我等等他。

我明显感受到了他俩的可能性,就像有个放大镜,原先的芝麻被无限放大,瞬间充斥了满了我的眼球。

我原先以为正午的阳光最好,暖暖的,很舒服。后来渐渐明白,再好的阳光也会离开,甘愿的好,不甘愿的好,顺着亘古不变的轨迹,朝着那一个方向,火红火红,最后消失。

我要走了。她对我一个人说。

我要去南方,我要去很久很久,我要去我不喜欢的地方,我要去没有我喜欢的人的地方。她淡淡地说着,像是个木偶,**控着,一生都**控着,身上无数的线,可却没有属于她的那一根。

你要跟他说么?

不了,她们都知道,你是最后一个了。

你放下了?

也许吧,我好累,许多,我真的好累,我到头来算是个什么?我恨自己不够好,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我第一次见她哭。撕心裂肺。

我没告诉他。

她怎么不来上课了?请假这么长时间了?他上着课问我。怎么?想她了?不是,好奇。你啊,就撑死吧,硬撑着,活该你单身。咋,我又怎么了。没事。

其实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非常难过?人这种东西啊,前一秒还在哭泣,后一秒就潇洒自由的走。我这一路,失去了许多,也得到了许多,从前我一直看到外面的天空是灰色的,后来,我揉了揉眼,现在我的天空是蓝色的。我放了他自由飞翔,我去做我的云朵。她发了个笑脸,“从前我走着生活,现在,我学会了奔跑。”

那晚,她找我聊天,发了一些。

滴答滴答。

我上了大学,他上了大学,她上了大学。

我走了,他走了,她回来了。

你喜欢过她么?我和他开着语音。你猜猜。自己说。恩。那你特么为什么?我有点火,你先别急,你知道在最想抓住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自己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么?那种无力感,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所以我一直推她,想把她推得远远地,远离我这个废物。有些事,不一定要说出来,我本来就不是擅长表达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去了南方?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哭?你以为我看她难受我心里好受?兄弟我也是人。他沉默了一会,她在我想开的时候走了,我在她在的时候离开了,也许这就是命运,风吹着吹着,就散了,多少年,多少时间。

嗯好。

她答应了我写出来:大概也是不想让这些回忆禁锢在回忆的播放器里,所以许多说,嘿,我把它写成故事了,我才说好,过去啊,确实是飞着飞着就散了。说放弃确实简单但做到很难。

这个故事没有结局。我篡改了时间,篡改了情节,篡改了所有所有。它更像一个稻草人,在风中,阳光下,独自站在那。它是驱逐鸟儿的,却也在等着鸟儿的到来。

还是那句话,结局的权利,在你们。

《附》唱给十年后的自己

十年前的我,空洞的双眼,拖着麻木的双腿

行走在这个同样麻木的世界

下雨了

没有人再为我撑伞

再没有人的关心

我听着路边他们的冷言冷语

依然麻木的行走

因为我被梦想打败

渐渐地

一路走来

双腿、耳朵、眼睛

直到大脑

一一麻木

我停止了行走,找了个阴暗角落,独自坐了下来

环抱着膝,降头埋在双腿间

不是哭泣,而是拥抱自己

这些年,我早已习惯了埋下眼泪,收起狼狈,习惯了冷言冷语

是的,我不曾放弃

因为我在一片昏暗的天空,看到了投在我双眼中的一丝光亮

那是最初的自己

十年后的我,褪去了原来的模样,换上了自信的脸庞

现在,我成不成功已经不重要了

我踏过了失败,也尝试过成功

流过泪,受过伤,哭过,笑过

但我从来

没有遗憾过

我抬头看着前方

也许还会有风,有雨,有无知的艰难

但最起码

我自己给了自己勇气

就算未来经历再多

原地

还有永远的回忆

十年后的我们,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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