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早晨,乔以然是在睡梦中被渴醒的。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眼熟的水晶吊灯。试着从床上做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脚腕处更是疼的钻心。
费了好大的劲才坐起身,下一瞬,一抹刺眼的阳光逼来,乔以然下意识的用手遮挡,眯着眼睛好半天才适应过来。原来早已大亮,已经是中午了。
乔以然砸了砸嘴巴,嘴唇干裂,嗓子干涩难忍。
艰难的扭动着酸痛的脖子,余光瞥见了静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水。
咬着牙,侧下身子去拿杯子。
“砰!”玻璃杯的碎片散落一地,杯子里的水如数撒在了光滑的地板上。
不远处正趴在书桌上小憩的司诺听到声响,机警的抬起头,正巧看见乔以然还保持着伸出手在空气中抓杯子的动作。
顿时四目相对,房间陷入沉寂。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乔以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慌乱的坐起身,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却不想扯动了脚踝,疼的她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醒?”司诺将乔以然的动作尽收眼底,不慌不忙的起身走到床边,若无其事的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淡淡的开口:“不烧了。”
乔以然愣愣的望着司诺,一时间忘了反应,连痛楚都感觉不到了。
司诺额前的碎发凌乱,眼睛下出现了乌色的黑眼圈,面色疲惫。白色的衬衣领口敞开,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肌肤,双手袖口挽起,衣服褶皱。
这画风……跟之前司诺走到哪都自带光环的画风不搭啊!
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司诺敏感的察觉到乔以然的目光,对上她的眼睛,见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不由得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挑着眉问道:“脑子也烧坏了?”
乔以然顿时反应过来,慌忙别过头,脸色红到了耳根,嗫嚅着声音说:“我……我想喝水。”
“杯子不是被你打破了?”司诺又恢复了面瘫样子,冷冰冰的开口。
“你!”乔以然气结。
“不过,你运气不怎么好啊!”司诺今天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悠闲的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来,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每次见你都是副狼狈模样。”
“你,你!”乔以然忍着痛,颤抖的用手指着司诺,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丫的平时装得那么高冷,这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乔以然在心里诽腹着。
“怎么?”司诺双手抱胸,薄唇亲启:“知道那是事实了?”
乔以然咬了咬牙齿,没有说话。她知道她是说不过司诺这个腹黑、毒舌、闷骚的男人的。
“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