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早,找到了郭庆郭大爷,俩人一个要钱,一个要交通工具,随即一拍即合,张磊直接开着残的奔着昨天留下的快递集散点,这残的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一跳,不光车身一晃三响,而且后面的铁箱也是摇摇欲坠,车厢外面还贴的全是小广告,各种类型都有,看男科,不用愁,大铁棍子医院同主任,牛皮癣,找老张,老中医专治牛皮癣,
连后车圈也歪歪扭扭,一般人真不敢开,不过好歹也算有个坐骑了,到了集散中心,这的经理带着张磊熟悉熟悉了业务,其实就是划分好了区域,一件一件的去派件就行,
虽说张磊火力猛,可是这残的没有门挡风,冷气呼呼的往车厢里面灌,在外面跑一上午冻得够呛,中午回到郭家村,把车停在胡同口的牛三饭馆,进屋要了一碗热汤面,喝了两口热汤暖了暖胃,拿着筷子就扒拉起来,加了点醋,加了点辣椒油,吃的满头流汗,
“小兄弟,干啥的啊,门口车不是你的吧,”,饭店老板,一个五大三粗车轴汉子问道,张磊扫了一眼,看到这货居然冬天在这小门市里面就穿着一件黑色T恤衫,颇有气势的坐在对面,
“恩,郭大爷的,我是他家新来的租客,”张磊知道这是误会自己成偷车贼了,简单解释着,刚要张嘴想要再来一碗的时候。
哗啦啦,饭馆单开门的玻璃门碎了一地,门外绿色棉线门帘,足足几厘米厚,挡的严严实实也看不见外面什么情况,紧接着冲进来几个稚气未脱的小青年。
领头的和张磊年龄恍惚,叼着烟卷,燃着一头黄发,脖子上隐约看见纹身,进门一口把烟头吐在地面上,“没事的赶紧走,别说家伙事没长眼,碰到你们就他吗不好了”,旁边几桌顾客,收拾收拾东西把钱放在桌子上灰溜溜的走了,有个三十多岁的还和领头的青年打了声招呼“猛少。”
“都给我砸了,谁拦揍谁。”叫猛少的颇为装逼的喊道,说罢后面几个青年蜂拥而上,将桌子椅子全都打翻,柜台上的酒也扔了满地,
可张磊根本没在乎,自己还饿着呢,自顾自的喊道,“老板娘,再来碗面。”
“哎呦卧槽,这还有个不开眼的呢。”猛少冷笑着,抬起右手向前面抖着手腕,意思很明显了,后面几个小青年立马领会了大哥的精神,抡着铁棍子呼了过来,
张磊双肩一沉,双手扒着桌沿,略一发力,桌子朝着几人飞去,上面的热汤面还冒着热气,一点没留的浇在几人身上,站起身来,一边一脚,几人摞在一起滚到了墙角,呜嗷直喊疼,咱猛少从兜里拿出一根烟,右手发抖着点了上去,
“行,我记住你了,回头找你算账。”猛少吸一口烟,可是根本没点上,给张磊都看乐了......
张磊扶起桌子,看着眼珠子通红的牛三,“咋回事啊,怎么惹上的啊。”
“一言难尽啊,他是这郭家村村支书的侄子,前两天来这吃饭摸我老婆屁股,我老婆都怀孕两个月了,我一个爷们儿能受的了吗,和他吵了起来”牛三捂着脸,“可是没办法,我老家HN,在那犯事了,不敢再出事了,不然我老婆孩子没人养啊。”写尽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无奈。
张磊也不多问“先关门吧,晚上等我回来。”说罢,拿起手套踱步而出。
吃饱喝足,又小试了一顿身手,浑身舒畅无比,下午又早早地就把今天任务完成了,到集散中心报个到,就下班了。
晚上回到牛三饭馆,张磊站在臭水沟上的水泥板上,在门口,喊着,“牛三,出来。”
门帘后面漏出牛三的胖脑袋,“啥事,兄弟,你咋还真来了。”
“恩,你跟我走一趟吧,跟着别说话。”张磊把烟头扔在水沟里,然后进了小饭馆,一分钟后,牛三带路。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办公人员也散得差不多了,几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正在商量着晚上去哪休闲娱乐呢,村里办公楼和这一片一样,都是二层小楼,只是装修的像点样子。“咣当”,村支书办公室的实木门变成了一堆碎末向屋里面飞去。
“郭士强,是吗。”张磊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双手支在办公桌上面,而牛三紧跟在张磊身后。
“怎么着,小兄弟,我不认识你吧,你直接闯进来这不太对吧。”郭士强朝烟灰缸里面弹了弹烟灰。
“呵呵,你有点太惯着你侄子了吧。”边说边用右手从腰间抽出从牛三家里拿的菜刀,彭的一声钉在办公桌上,探过身子,贴着郭士强的脸,俩人呼吸可闻,屋内安静至极点。
郭士强滚着滑轮椅向后一撤,并没有没张磊的气势虎住,“小兄弟,强龙不压地头蛇吧,新来的?”
“还有一句话你可能没听过吧,不是猛龙不过江,以后叫郭猛小心点,别搞那种下三滥的事”,说罢直接一挥手,“走。”
桌子上的菜刀还在震颤,张磊抖了抖衣服,俩人留下一对背影。
郭士强怒不可遏,烟头仍在地板上,“老二,老三,给我好好查查他。”
另一边张磊二人回到小饭馆,“牛三,这是我电话,再发生这事给我打电话,以后的事就和你没关系了。”
“小兄弟,今天确实大快人心,我谢谢你了,晚上在这吃吧,咱哥俩喝点。”牛三咧着嘴,朝着后厨房喊道,“媳妇儿,给我兄弟弄点猪头肉,拌个凉菜。”
俩人先整白的,又整啤的,喝的满地酒瓶子,牛三不省人事,张磊和他媳妇儿打了声招呼就撤了出来,踹着三蹦子回家,
一楼,两个屋子发着哼唧哼唧的声音,破旧的木头床也嘎吱嘎吱得响着,二楼的矮胖青年房门紧闭,门缝透出灯光,房间里面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
张磊掏出钥匙,准备去拧四环锁,钥匙刚伸过去,门嘎吱一声开了,啪嗒一声,老式灯泡亮了起来,张磊抬起右脚闷了过去,
“帅哥。”张磊右脚后面响起熟悉的声音,张磊慢慢地放脚收势,一头非洲脏辫映入眼帘。
“郭婷婷?你怎么在我房间里面。”
“想你喽,你长得帅,我要追你啊,”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笑嘻嘻的说道:“从我妈那偷得”
“你可真行,快走吧,孤男寡女不像话,”张磊黑着脸,
“真没意思,这多惊喜啊,你们一点都不懂我们95后,”说罢从他身边蹭了过去
他闪身进屋,差点没闪瞎眼睛,床单被罩焕然一新,地上还摆着一双棉拖鞋。坐在床上给郭婷婷发了条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