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护卫不敢回答了,只是双腿一直在打颤,他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秦峻宇又说:“兄弟们,现在护卫的尸体和两名执法堂巡逻队员的尸体都在我这里,大家可以看一看、摸一摸,他们的身体还都是热的,说明他们死的时间相差并不大,孰是孰非,自然一目了然!”
“不!”田旭刚开口了,“你定了计谋,这又不是光彩的事,你怎么可能会让护卫知道,说不定你在杀护卫的时候,两位执法堂的兄弟已经被你引诱,走在路上了。”
秦峻宇依然不卑不亢,不愠不怒,道“那他们来我这里,为何要穿夜行衣,又为何要蒙面?”
“谁知道这衣服是不是你给他们穿上的?”田旭刚说道。
“那信号弹又作何解释,我杀了人,还怕大家不知道,所以特意喊人过来?”
“那是受害人发现你要行凶,所以寻找救兵。”
“那我的护卫又为何要释放信号弹?”
“那是他们怕你灭他们的口!”
“你放屁!少宗主根本没有杀护卫!”秦峻宇身边的两名护卫又忍不住开口道
秦峻宇摆摆手,又说:“刚才你们说我用刀杀了护卫,而那把刀在哪里?你们这么多年可曾有谁见我用过刀?”
“那是你为了洗脱嫌疑,混淆视听,杀人灭口这样的事,你怎么会用自己的兵器?”
“那我为什么要把尸体留在这里?”
“那是你没有来得及收拾!”
“就算你说得都对”秦峻宇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可是你说的两名执法堂巡逻队员,有一名是自杀,我的护卫是人证,尸体的样子是物证,如果这些你都不认,那么我床上的刀痕和另一名队员手中的刀,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比对一下,孰是孰非,一看便知。”
“再说,既然我连毁灭尸体的功夫都没有,那么我更没有功夫处理杀护卫的刀,你们可有谁能在我房中找到那把刀?还有,既然如你们所说我时间如此紧迫,那么,你们有谁会在如此紧迫的时间内杀人,还要杀一个人换一种兵器?既然我身边这两名护卫怕被灭口释放信号弹,为什么如此时刻他们都还站在我身边?既然那名护卫能跑到你们那里,为什么不提前释放信号弹预警?”
秦峻宇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越说声音越洪亮,越说底气越足,到的最后几乎都是在怒斥一般:“此事疑点重重,我整天都没有离开房间,怎么会发生那么多子虚乌有的事情?这纯粹就是污蔑!”
“哼哼哼!”这时只听得田旭刚发出几声冷笑,“秦峻宇,任你巧舌如簧,但你今日击杀执法堂执法队员却是事实,免不了要跟我进一趟大牢!来人,一起动手,将秦峻宇给我拿下!”
“动手?拿下?你们想拿下我?”自己遭遇刺杀,这些人如此迅速的赶来,却是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拿下自己?这一点,使得秦峻宇心中的怒火剧烈升腾起来。按说这边这么大动静,宗门中不可能无人发觉,而母亲和叔伯兄长都没有动静,看来宗门一定发生大事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如果自己被拿下了,结局绝对不会好,对自己对父母都是一样!所以,要冷静,绝对要冷静!
心念急转,秦峻宇竟是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愤与暴怒,一双幽黑的眼瞳冷漠如万年寒冰,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缓缓朝前方行去,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每走一步,眼瞳深处的光芒便冰冷一分,仿佛九幽地狱般森寒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清晰:“我是赤霄宗少宗主,你们想干什么?想以下犯上?”
秦霄天担任宗主多年,虽然发生变故,但余威犹在,秦峻宇天才之名也早已在众护卫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是以秦峻宇话一出口,满场护卫竟无一人敢动,甚至有些人竟被其气势所摄,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见此情景,田旭刚勃然大怒,吼道:我代表太上宗主夫人而来,听我号令,拿下秦峻宇,违令者杀!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听到这四个字,秦峻宇心中咯噔一下,田旭刚竟然敢在赤霄宗下令对自己格杀勿论?
在情绪即将爆发之前,秦峻宇再次提醒自己不可冲动,随即强压下心头怒火,仰头爆喝道:“我父亲是秦霄天,我是赤霄宗少宗主,宗规第五十三条上记载的清清楚楚,以我的身份,就算犯下滔天大罪,也必须宗主和七位以上长老共同审判才能格杀!而就算是你田旭刚,也不过是我们赤霄宗前宗主夫人的护卫,换句话说,就是赤霄宗的仆人!更别说其他护卫,你居然敢对他们下令当场将我格杀勿论?!”
一席话,让得满场护卫面面相觑。
“哈哈哈,你这废物好像还没看清楚形势啊!”
突兀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紧接着,秦峻宇便看到,一个身材矮胖、声音尖细的少年从人群中迈步走出,来到田旭刚身边,正是秦雁回的儿子秦万年。没错,就是那个七八年来一直跟在自己后面,满脸谄媚,唯自己马首是瞻,每天在自己面前露出最为谦卑笑容的堂哥——秦万年。
“哈哈哈哈哈!秦峻宇,不怕告诉你实话,今天你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也罢,在你死之前,让你知道个明白。你那伟大的爹,伟大的赤霄宗秦宗主秦霄天已经被紫家、光家、战狼宗、赤火教四派的高手暗算围杀了!执法堂秦世光长老已经和我爹一起带人前去收拾你的伯叔了!等我们顺利的除掉你这废物,就只剩下张星河那个老不死了,他的府邸估计这会儿都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吧,至于他本人,恐怕还在做着黄粱美梦呢!现在的赤霄宗,是我爹的天下了!啊哈哈哈哈哈!”此刻的秦万年,脸上写满了怨毒与狰狞,笑声中,甚至有着些许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