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石百炼开始高烧,直到第二天,裴戌把她抱进车里,她都在昏睡。
什么时候进的医院吊水,怎么解决饮食住宿的,石百炼没有意识,她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彻底休息了,等她完全清醒过来,已经躺在紫竹院的宿舍,旁边是刚出月子的叶蓓蓓,守着右边床上的她,左边一个婴儿床。
“老板醒啦!”叶蓓蓓还没有清减下来,站起来猛了,腰上的圈圈就凸显出来,石百炼童心萌发,用指尖一戳。
叶蓓蓓特别怕痒痒,于是,她的大笑,宝宝的哭声,还有厨房里传来毛晋的过问,房间热闹起来。
小沫沫是个眼睛浑圆,三层下巴的姑娘,刚满月,除了睡就是吃,石百炼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噗,就是一泡粑粑,大家笑,怂恿石百炼赶紧去买彩票。
裴戌带着大病一场的石百炼回来后,又续了几天假期,等到销假出差,联系叶蓓蓓,粗略说了一下经历,叶蓓蓓自己当了娘,心有戚戚然,马上打包,全家老小搬到紫竹院这边。
小孩子毕竟吵,等石百炼身体恢复后,叶蓓蓓打电话报备外地出差的裴戌,领完“指示”,一家三口就大包小包搬回去了。
裴戌是个工作狂,所以,同事们对于他现在的作息,觉得挺奇怪。他们无需坐班,但是必须24小时保持联络状态,不出差的情况下,每天的例会必须参加。
最近的工作安排,裴处长极少亲自出差了,工作高效,下午四点,风雨无阻外出长跑锻炼,顺道购物,秘书去他车里拿落下的充电器,后备箱里堆着购物袋,露着大白菜胡萝卜卫生纸洗衣液,还有就是,资料室的马大姐茶歇的时候,正在宣扬橄榄油千万别做中国菜的道理,过来拿档案的裴戌停下来,认真听讲民科。
其实,按时下班的代价就是,裴戌做好饭,两人吃完,饭后洗好碗,再把书桌前永远不会主动运动的石百炼叫上,下楼散步40分钟,这时大约10点了,他再赶回办公室,处理公务,任务重的话,经常得到凌晨才能回,在他离紫竹院不远的公寓歇息。
石百炼现在不上班,无法监测试验数据,原来项目基本停滞,她开始着手整理以前的资料,完善工作笔记。
现在裴戌经常晃在面前,石百炼也不说什么,两人回复到结伴运动时候的“朋友”状况。
有时候叶蓓蓓带着娃过来蹭饭,一边恶评裴戌的手艺,一边使劲劝石百炼多吃。她搞不清楚也不指望弄明白,那俩人的关系性质和实质进展,常见的情景就是,裴戌手忙脚乱在厨房干活,石百炼熟视无睹坐沙发看电视,或者抱着笔记本写文档,饭好了,裴戌筷子送到手上,石百炼才慢慢悠悠到桌边,她不动筷子的那个菜,下一次就肯定不会出现在餐桌上。有时候,石百炼也晃到厨房,洗碗,清水三遍,擦干,手套扔下,裴戌再做清洁善后的工作。
很少听到这两人热烈聊天,更不可能笑闹,他们安安静静地一问一答,或者一人沙发,一人书桌,捧本书,或者沙发一人一头,看纪录片,偶尔停下来,大部分是裴戌提起话头,两人开始讨论。这两人真够奇葩,叶蓓蓓熟悉自己老板,所以习以为常,对于裴戌,她始终有疑虑,但却莫名有种信任了,看裴戌用********进出自如,石百炼什么都不说,她就干脆给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