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进了郑氏别墅，礼貌地鞠躬问好，然后郑母去厨房料理，郑父则回房间换衣服了，郑秀晶引领着我走向客厅。
“可以放下啦，百里奚高材生。”郑秀妍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紧张到木木的同龄学生。
“哦。”逐渐回魂的我，放下箱子，渐渐将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小心地坐到沙发上。
我靠，又是别墅，好宽敞，难道idol都这么有米，可是张猛一直在说idol都是被吸血的份呀，难道我去的两个都是例外？不了解，算了，然后，郑氏姐妹你们也穿得太潮了吧，这是家居服？还玩搭配，虽然我不懂，确实还蛮好看的，两相对比，我这身码农标准套装简直土到掉渣。
“学长，怎么这么沉默呀？”郑秀晶眯着眼睛，笑道。
怎么可以被人看扁！绝不能！“哦，这个，第一次到你家做客，有点紧张啦，怕失了礼貌。”
“你表现很好呀，甚至说太有礼貌了，不好玩。”郑秀妍摩挲着缤纷的指甲彩绘，抬头问道。
郑秀晶更是搂着一个抱枕，扁着嘴说道：“就是，学长，我爸妈都很好的，搞得好像很严肃一样呢。”
或许是姐妹俩的家常表现，让我放松了更多，傻乎乎地挠了挠头，而不是正襟危坐，道：“放心啦，我会尽量放松的啦，第一次难免的嘛。”
郑秀晶恩恩地点头，还可爱的一个侧倒，结果抱枕掉到了地上，等她再拿起时，看到了另一面的图案。
“Elsa？”我惊奇地发现竟然是冰雪皇后。
“是呢。”郑秀妍又开始刷着手机，瞟了一眼抱枕说道，“上次和她去个店，硬是挑了这个，搞不懂，其他的军曹娃呀皮卡丘的比这个可爱多了。”
这让我怎么说呢，郑秀晶更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只是，想起，拍摄期间的某家店而已。
“好啦，都过来吧，开饭啦。”郑母亲和地招呼道。
几个人都围拢过去，一一落座，饭菜很丰盛，中间一个大蛋糕，插着蜡烛。
郑父拿出附赠的火柴，估计少有用到，手法不对，划了一根没点着一支蜡烛还差点烧到指甲，害得郑母在一边说着笨手笨脚还一边担心地问有没有烧到。
这个时候，我当然自告奋勇地拿起引火的重任，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一根竟然引燃了所有的蜡烛，并从容地在火即将烧到之前，轻轻一口气，一股青烟。潇洒，我给自己满分！
“阿奚，可以这么叫你吧，平时吸烟的吧？”郑父看着我这手熟练，略有所思。
“叔叔阿姨你们叫我阿奚就可以了，呵呵。”有些尴尬呀，“这个平时写程序压力蛮大，所以学会了吸烟。”其实是因为野鸡大学那会儿压力大，沉沦。
话题熄灭。
“关灯啦！关灯啦！”郑秀妍不知何时窜到了开关处，啪地只剩烛光映着每个人的脸，黄灿灿地暖人心脾。
“Happybirthdaytou～”郑母首先带头，大家也跟着唱了起来，男低音女中音，还有那么点和声的韵味，好吧，是我紧张地在那胡思乱想呢。。。
郑秀晶执祈祷状，闭上眼，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然后眉头舒展，睁开眼睛，嘴角牵起，起立也不见明显蓄气，就鼓起腮帮开始吹起来，烛光一支支熄灭，但随着气息将尽，目测还有两三支会残留。
异军突起，一声“呼”，全灭了。
“姐，你怎么可以抢吹！”“怎么了？帮你还有错了？”“你，你，你。。。”
“哈哈哈，好了，这么大了还改不掉玩闹的脾气。”郑母慈祥地望着两只，和郑父对视了一眼，挤出满是笑意的眼角纹。
唉，我突然好想老爹老妈，在韩国的日子，生日就是和死胖子吃垃圾食品，亏大发了。
灯亮起，进入惯常的切蛋糕分蛋糕时间，郑秀晶很客气地切了老大一块给我，感觉吃下去菜都不用吃了。
“阿奚，最近开始在找工作了吗？”郑母突然问道。
“恩，在投简历和面试。主要是我想找家能提升又有足够自由的技术公司，主要我比较喜欢极客文化呢。”老老实实地交代，坦白从宽嘛，咦？为什么要用这个成语。。。
“学长，我记得你是C.C科技的顾问吧？”郑秀晶吃得一嘴白。
我拿着勺子缠绕着奶油，顺着说道：“恩，是的，前几天刚签了特别顾问的正式合同，不过我不属于严格意义上的员工，每次合作分次结算的。”
“那不是说你一旦找到工作，就是打着两次工呀？”郑秀妍戳着蛋糕。
“恩，理论上是这样。”
“我听政民哥说，C.C科技还是蛮有前景的。”郑秀晶伸出舌头舔掉嘴外圈的奶油。
“恩，从单次结算的金额来看，确实蛮有料的，哈哈。”
“多少？”郑秀妍问道。这么关注，真如胖子所说，干自己的事业了就特别敏感了吗？
“大概两三百万一次吧。”说实话，也只能说个大概数了。
“那不错的，相当于一般白领的一个月薪水了，看来做高科技的还是很吃香的。”郑父说道，毕竟是在职场打拼的。
“恩，真的已经蛮不错了，这还是一次合作呢。”郑秀晶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我。
“别光顾着吃，礼物可以拆了吗，阿奚。”郑秀妍似乎对礼物很好奇，跃跃欲试，我说，到底今天谁生日呢。
“姐，今天是我生日吧！”干得漂亮，水晶大人。
“怎么，做姐姐的难道连礼物都不能看吗？是吧，阿奚？”喂喂，怎么又回到我这里，郑父郑母在一旁微笑看着，我总不能拒绝吧。
认命般地起身开始到一旁拆着箱子，等拿起VR头戴设备时，明显感到大家惊奇的目光，恩，这才对嘛，高科技就要这样的逼格！
“这个是虚拟现实的头戴设备，最近几年开始火爆起来，三星在12月份也将推出对应设备，这是C.C科技与实验室合作的产品，不过里面的VR程序是我与几个团队成员写的，市面上独一无二哦。”在技术上，真是有种制霸全场的错觉。
“啪啪”，郑秀晶鼓着小手。而郑秀妍就直接多了，走到面前，一副交给她玩的意思。
“姐，你要干嘛！”“姐帮你试试不行吗？”
“哼！”郑秀晶不甘示弱，挤到面前。
我大致说明了一下使用步骤，郑秀晶更是拿出韩静恩编写的傻瓜说明看着。而我已经将华夏大屏手机嵌入头盔内。
“呀！”郑秀晶惊叫道，因为她姐一个掠夺技能，然后一个瞬步，早已在十步远处。
“好啦，好啦，别抢了，别弄坏了！”郑父开始控制场面。
郑秀晶瘪着嘴，成为憋屈的寿星公，乖乖地坐回餐桌吃菜，而我有些尴尬地也扒着碗里的菜。
郑秀妍一个V字手，受了郑父一个白眼，就乖乖戴起VR设备。
“哇～”郑秀晶听到更是狠狠地戳着碗里的菜，明明该是她第一个尝鲜的！
郑秀妍戴着酷酷的未来感头盔，向前走着，还东转西转的，我赶紧提醒郑秀晶：“看着你姐，别让她撞到墙了。”
“活该。”虽然这么说，作为妹妹还是比较紧张地注视着的。
郑氏父母早已不顾年轻人的把戏，吃着饭菜，有时轻声说着什么，我也紧张地看着郑秀妍，倒是没关注周围。
郑秀妍走着走着，口中的惊叹声越来越少，我也越来越紧张，不会是遇到bug了，计算着时间差不多到自由模式时，她果然没有乱逛，而是拿下去头盔了。
坐回餐桌，我有些难以置信地发现她眼睛有些发红，真的假的？IU都没有这种反应呀，搞得郑氏父母和郑秀晶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谢谢你，阿奚，真的谢谢你，这是我见过的最有创意的礼物，我想在秀晶的礼物里，没有人能超过它。”我去，大姐，这不是拉仇恨呀，硬生生把我的礼物捧得那么高，还如此郑重其事的，你让你爸妈怎么看我？
郑秀晶拿起VR头盔，跃跃欲试，似乎又有点犹豫。
“哦，我终于知道了秀晶为什么会选那个抱枕了。”一个意味难明的笑容。
我木然的外表下，灵魂在那狂暴地大喊，知道个什么呀！！还搞这种笑容！！真的不嫌给我添乱吗？事实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谁能听到我的心声呀。。。
郑秀晶终于下定决定，走到几步远，戴上头盔，果然一个轻微的“哇”字。
然后就是沉默，走路，沉默，走路加手势，接着，走路加手势加轻笑声。
你不知道吗，你的每一步都打在我心脏的鼓点上，因为我能感到，郑父郑母的眼神在我和她之前来回。千万别让误会更深了，这样，很让我抓狂的。
等等，怎么突然咬起了下唇，我靠，有晶莹的液体划到了嘴边，不会吧，IU！你的测试体验怎么都是失灵的！说好的轻松呢！说好的好玩呢！
郑秀晶一个背对，摘下头盔，很明显地在那控制情绪，然后抬起手在擦着什么。
气氛，很诡异，真的很诡异，我不知该怎么形容，只知道，误会似乎越来越深了。
转身，郑秀晶，绽放出超新星般璀璨的笑容，带着少许泪痕，说道：“谢谢你，哥。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真的没有想到有人能帮我达成我最大的愿望，我真的真的从没有想过，会有人用这样的方式帮我达成，我以为，会有好长的时间需要等待，但，真的，真的，很好。。。”说着，又捂住嘴巴，泪水又满盈了。
我的水晶大人呀，你这是要玩死我了，学长叫的好好的，叫我哥干嘛呀，还搞这么煽情，我这是坐在火山口呢，再这么下去，你爸估计一个勾拳就过来了。
郑秀妍似乎欣赏够了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很仁慈地抱住郑秀晶，解释道：“爸妈，别误会哦，其实是秀晶一直有个愿望，而阿奚用虚拟现实的方式实现罢了。”
“什么愿望？”郑母问道，有什么愿望可以让小女儿这么失态。
“一个人自由自在地逛街，和喜欢的人。”郑父郑母陷入沉默，自由自在地逛街，对idol来讲似乎有点奢侈。
我已经无力吐槽了，什么和喜欢的人，喂，那是我的程序设计好吗？为了掩盖一定的瑕疵，不是什么和喜欢的人。
我这是被带到坑里了吗，让我用牵手的引导方式，我靠，还好后面几个店铺有的只是走在前面，否则更洗不清了，到时要不解释下？
“来，吃菜啦，我今天好开心的。”郑秀晶终于摆脱了情绪，恢复了正常，我心中大喊一声好字，只是，后面的进食过程，似乎还是没法摆脱之前的影响，大家都若有所思，虽然竭力在找着话题。
饭后，我礼貌地留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了。
走在清冷的风中，沸腾的血液开始冷却，想起坐在沙发上的郑秀晶搂着那个抱枕，说道：“我很喜欢这个抱枕呢。”
在VR场景中，我在那个满是玩具和家居物品的店里，指着一个画着elsa的抱枕说道：“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elsa，哈哈，如果你也这么认为，记得买下哦，让一切不开心的都let.it.go，做自己。”然后将抱枕递到跟前。
IU一直忘了说，是那句你拿着抱枕的样子，让人忽略了你的微胖，只记得你眼里的温柔，以及诚意十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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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BoyceAvenue--《WhatMakesYouBeautifu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