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围着放在客厅桌上的三个VR头戴设备东摸摸西看看，啧啧声不断，最后忍不住拿起一个准备往头里套，结果松紧带有点难调整，还是放弃了。
“百里，不得不承认，这三个C.C科技做的样品可是比之前实验室的强多了，质感也好，配色也罢，直接小鸡变凤凰呀。”
我拿起一个，举到斜上45度，慢慢旋转，黑白系的简单配色很酷。“毕竟C.C科技是为了商业化，是要人去买的，怎么可能做得丑呢？”
“但是，松紧带这个也太难调了吧，而且，你就不能拿个大点的过来吗？均码，真的不适合我。。。”张猛有点哀怨地将VR头戴与自己的大头比了比。
“好啦，好啦，毕竟功能性需求才是放第一位的，松紧带这个先凑合用吧。”施施然来到胖子面前，夺过那个饱受他蹂躏的设备，归于桌面。等坐回沙发，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所剩时间不多了，得尽快开始呢。
张猛一个千斤坠空降沙发，凹陷形成，我不由自主地往他地方倾斜，脑海里闪出质量越大的物体引力也越大。。。死胖子不讲究地将肥腿搁在桌上，懒洋洋地问道：“你拿来这么三个是准备做什么呀？”
“做个虚拟现实的场景。”我脱离胖子的引力站了起来，废话不多说，还是开始干活吧。
“别走！我想到一个劲爆的主意！”张猛一声暴喝，“做女神的虚拟现实吧，哇塞，360度欣赏女神！啧啧，想想都流口水。”
真是没救了，我叹着气继续前行，结果这死胖子还不依不挠地起来拉住我，一副正儿八经严肃声明的样子：“百里奚，我是认真的！这要是弄出来，我保证fansclub里的人都买！怎么样，连钱都可以赚到了！”
我毅然决绝地一个一个掰开肥腻的指头，也认真地说道：“你将事情想简单了，一个虚拟现实应用要做得好所费的时间是无可想象的。”
“那你说，你要做什么？！简单到什么地步！”张猛有些不服气。
“我想做的其实就是一条商业街，有些简单的互动，就这个。”
“Stop!商业街？开玩笑的吧，外面到处都是大卖场，谁会去用这样的应用？”张猛挠了挠头实在无法理解。
我想到那个在飞机上抱着毯子认真地说出愿望的女孩子，不自主露出微笑，说道：“本来就是给一个人用的，又不是为了卖钱。”
“谁？！你现在的笑容很诡异，我突然感到似乎问题大条了！”张猛干脆利落地拦住去路，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我知道不说清楚，这货估计是不会放过我了，便干脆利落地将Krystal的事情经过大致描述了下，并做个总结：“所以，我猛然想到之前实验室的VR项目，刚巧秀钟那也接手了，再好不过。实在没有比这个更加适合的生日礼物了，算了下时间，差不多够了，喂，死胖子，你什么眼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可怜，所以，想帮帮她，帮她留一个自我放松的空间。”
张猛捂着心脏，演戏般还后退了好几步，就差没朝天喷血了，指着我说道：“百里，你知道吗！你现在做的，与我想给淑英做的又有什么区别！我四处跑选址想主意，你去整来VR头盔，还要编程。”
“OK，OK，越说越离谱，难道你比我还了解我吗？再说了，什么叫有什么区别，你是可怜淑英吗？我看淑英可怜你个死胖子还差不多。”
“喂喂，拒绝人生攻击哦，小样！”张猛比出一个指头，“我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丫谈过恋爱吗？”
“高中和女生有过暧昧，以及那个。。。单恋，而到了首尔后你也知道的，所以严格意义上，没有谈过。”我沉思片刻，以严谨的逻辑回答了。
张猛似乎抓住了我的小辫子，哈哈大笑，指着说道：“你看看，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还说自己知道自己的感觉，老子告诉你！你现在很危险！别玩过火了，最后玩死的只有你自己，而且，我大水晶的暴力姐西卡，足够将你轰杀至渣了。”
“西卡？哦，jessica呀，虽然冷冷的，但还是说了谢谢，外冷心热，看得出很爱妹妹的。”
张猛一副被深度打击的样子，无语问苍天的样子，道：“天哪，为什么，为什么，这个idol绝缘体，反而比我能遇到这么多idol，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是博爱粉，爬墙达人，而且还经常胡思乱想，好好想淑英生日的方案吧，到时记得彩排。”接着便不理会胖子，回到房间开始想技术方案。
我记得九月的时候三星宣布与Oculus合作推出GearVR，估计会在年底上市，使用的方式是通过大屏手机去连接Oculus平台上的虚拟现实应用，作为VR头盔的内置屏幕。而现在我的初步方式也是如此，但不会去连接Oculus，而是直接以手机App的方式，毕竟只是固定一个场景而已，追求的是速度，至于手机，想起华夏可是有不少性价比高的超大屏手机，哈哈，完美！
那么就开始吧，从架构设计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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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音乐工作室里的我，看着IU和一个叫张基河的唱作人在激烈地争论着。
一个小时前，正在程序里暗无天日的我，被一个电话拉回现实，原来是IU有空，让我去张基河的工作室讨论下之前说过的选曲逻辑。
我很配合地在音乐人面前讲解自己的想法和逻辑，结果，最后演变为IU和张基河在乐理上的争论，当然，过程很激烈，但，实际上，我都想离开了，为什么，总觉得两人间有种惺惺相惜的错觉，和隐隐的甜腻，自己反而像个大大的电灯泡。
“哥，不要拘泥于定式，我觉得程序完全可以给我们提供足够多的灵感，这样多好，而且我之前说的逻辑真的很有尝试必要呢。”果然在外人面前，我还是被尊称为学长，只是那个张基河不是应该称为前辈吗，哥？看来不是一般的亲哦，大了11年轮呀。
“不，智恩，音乐不该成为计算机的字符流，只有人能带给它活力，一旦你习惯了程序的机械化音乐，你整个能力就会被限制住的，这是灾难知道吗？”其实我好想反驳现在的数字音乐不都是字符流吗？一味的躲避不是办法吧？不过想想，确实不关我什么事，本来以为还能有什么收获，结果，竟然沦为了空气。。。
无聊的我，只能通过电脑登录AWS，开始做日常的运维工作了，耳边的争论声也就渐渐不那么明显了。因为发现《创造》的用户量竟然又有了几十的增长，惊喜的感觉激活了个人的成就感模式，特别的有劲头，虽然一直想着就算一个用户也要做下去，而事实证明，数字还是能很直接影响我的情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IU轻轻推了下我，说道：“学长，我们走吧，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呢，我们先回去讨论和上课吧。”
“恩，没事，音乐的事情我不懂，不过越辩越明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微笑地与张基河示意。
礼貌地告别后，朴政民带着我和IU回到了方背洞别墅。
“好了，上次的课讲的是知识体系，这次呢，就讲你感兴趣的PS了，不过先了解下基本概念哦，矢量呀，位图呀，色彩模式呀，等等。”望着正襟危坐的IU，我拉过小黑板，准备开始。
“太棒喽！哈哈，哥，那这次课后是不是我就能处理自己的照片了？”
“恩，严格地说，还不行，因为这节课估计只能讲到PS里一半的工具，可别小看了，得灵活应用可是还有不少作业呢。不要心急，IU，这和学音乐一个道理。”最怕的就是心急吃热豆腐，不但烫起泡来还落下错误的做法呢。
IU严肃地举手保证道：“好的，哥，我一定一定按要求来！”
这还差不多哦，我开始耐心地讲解，写了擦，擦了写，时间就这么走得飞快。
“咚咚”，朴政民拉开门探头进来：“不好意思，看你们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认真，真不想打扰呢，不过是不是该休息下了哦。”
“恩，劳逸结合，一讲起来就忘了时间，休息会吧。”我挠了挠头，自己竟然讲得有点饿了。
“好，我等会把点心与饮料拿过来，对了，IU，去一楼客厅趟，有个好友过来了。”
IU疑惑地看了看没有多说的朴政民，哦了一声后，就跟着一起下楼去了。
四顾无人，我舒舒服服地伸了个大懒腰，慵懒地发出一声长音“哦～”，来了几个伸展运动，摸了摸脚尖，感觉有点生锈呀。
“阿奚，你是该多花时间去锻炼锻炼，程序员特别容易坐出毛病来。”朴政民拿了一大盘子的点心进来，原来是韩果，配了大杯的牛奶。
我用点头表示了赞同，与坐下的朴政民边吃边随便聊了些话题，甚至还得悉了些朴仁国教授的轶事，倒是蛮有意思的。
等朴政民走后，我当然不用考虑吃相而塞了几个喜欢的茶食，不料谈话声渐近，连忙灌了几口牛奶囫囵咽了下去。
门口处，闪进两个身影，一个是IU，一个是。。。咦，好面熟。
“原来IU嘴里的学长老师是你呀。”笑眼，一个舒服的嘴角弧度。
让我想想，音像店？哦对，智珠在握的我，站起身来，也笑笑道：“你好，上次音像店那次吧，朴初珑，没记错吧。”
“哈哈哈哈!”IU早已笑得弯下了腰，我顿时被囧到了。
“喂喂喂，我和灯笼妞有这么像吗？！”扁着嘴，颇不服气。
该死，想想，想想，哦，张猛说过的另一个。“哦，你是那个大嘴，釜山汉子郑恩地！”
“哈哈哈哈。”IU又是一阵大笑，“我说恩地，你是够坎坷的，音像店里，哥你是怎么认出郑大妈的。”
我一下子噎住了，音像店里，完全是被动接受好吗！郑恩地也有些尴尬，倒是成功激起了IU的好奇心，最后拗不过，只有老实交代，我在一边默默不插话，有些地方就随便这个大嘴粉饰了。
“哈哈哈哈，哎呦，笑得我肚子疼死了，哎，呦，停不下来，真的好难受。”IU一副乐并痛苦着的样子，我和郑恩地只有无奈地对望一眼。
终于等过了这一阵，局势恢复正常，IU开心地说道：“马上恩地她们就要去RB出道了，今天也是运气好，刚好过来还之前的CD，外界可一直拿我和她比呢，争论谁唱功哪个哪个好。所以，我刚好想到，哥你的程序，就拉了个一样有兴趣的。”
原来如此，看来年轻人比较容易接受新的概念吧，不过，我弱弱地问道：“歌唱得好，和曲子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吗？”
“恩。。。哎呀，歌唱得好，曲子肯定也OK的！”IU搪塞道。
郑恩地更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别小看我，小心釜山汉子揍你。”
“哈哈哈哈。”这回轮到我笑了，这个个性好有意思，“我觉得你和Sunny一样，都是可以结交的女汉子！”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笑声可以拉近距离，气氛好得出奇，两位女神出谋划策，终于做出了初版的逻辑，就等我回去调试后就可以量产所谓的曲子了。
“对了，IU，釜山汉子，能给个建议吗，哪里的商业街或者购物场所女孩子最爱去，以及最想去的？”我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百里脸盲，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郑恩地和IU均好奇地看着我。
脸盲？我忍，蛮形象的嘛。。。犹豫了片刻，还是习惯性地说真话：“那个，有个idol最希望收到的生日礼物，是自由自在地去购物逛街，所以，我准备做个虚拟现实应用给她。”
“呀，我竟然听到了劲爆的消息，哪个idol！竟然会喜欢上你这个脸盲！”郑恩地张着大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STOP!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怎么你们都往那方面想，我也是醉了！普通亲故就不能送生日礼物吗？”
“哥，我支持你，恩地那是大惊小怪和你开玩笑呢。不过你得答应我让我做你的测试员哦~”IU兴奋地请求道。
“唉，后面几天我都在RB呢，脸盲，那个生日几号呢？”郑恩地燃起微弱的希望。
“就这几天了。”可不能随便泄露。
郑恩地叹了口气，失落地说道：“那没办法了，估计在RB了，唉。。。”
“有啥好叹气的，有空让你试下到时，VR头盔有多的。”他妹的，我怎么这么心软，不该呀，话都不经过大脑的。
郑恩地眯眼大嘴笑，倒是给人一种蛮舒服的感觉，像清风拂面，又有点像日光倾城。
“不过呢，为程序的真实性你们可得帮我出出主意哦！”
“包在我们身上！来来，我们教你！”IU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拉着郑恩地就在小黑板上给我上起课来。
果然，女人的世界，太深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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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卡其杜--《日光倾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