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说起来,这些日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落笔。像是把自己桎梏在了学校这一方水土之中,忙不迭的打算着自己手下的社团。一个接着一个的活动办下去,每一次谢幕,欣慰的同时,亦会有淡淡的失落。
像是自己从前所说,是月迷津渡吧。从一个节点到下一个节点的罅隙,总免不了无事可干。然而有书籍和古筝相伴。却也乐得自在。浮生偷得半日闲,终归是该沉淀的时刻。
还记得上次刚写下《得未曾有》,不久便有人和我说:似乎好久不见你发文,如今看了看,也不过十余日,有些东西,真的是渐渐的就成了习惯了吧。我看后清浅笑,心里亦有感激与欣喜。习惯是一种捉摸不透的东西,有些时候你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了这样的习惯,可是就是有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每一个来到你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你的习惯,大概和近朱者赤是一个意思,有些物事,终究潜移默化。依旧是笔耕不辍。长篇《墨雨倾城》、《那年春,除却桃花不是真》还在更新。短篇《何以笙箫默》。完了一半。
山青水碧烟雨斜,素衣清颜舞梨花。也许是今日发了那些照片的缘故,突然就忆起一个小小的片段。《华胥引》中公仪斐对卿酒酒说:酒酒,我想看你跳舞,今晨的舞是为他们跳的,今夜,只是为我。我那时想,我也必然是有一支舞,是只为心爱的人舞的。当时年少春衫薄。连思想,都是一时冲动的。只是有些一时冲动,如今还是被我坚持的很好。譬如说,如今我依旧不曾在人前,跳过惊鸿。大一时,独舞《梦望断》,大二时,群舞《礼仪之邦》。同样的被人记得。
恍惚中忆起这样的对话。清言说:浊浊尘世,你总只有一个。我回头看他:不,每个人,都只有一个。曾经多少时日,把舞蹈当成了无声的语言,也许终归是有人懂的。因为心里有着某种坚持的成分。偶尔被人起哄跳舞时,总喜欢调皮着拿言语把别人塞了回去,辩论这种东西,很适合和熟悉的人嬉戏打闹。
那天如墨夜色中,微风贴着耳畔的碎发拂过时,似乎也有人和我说:你最近不发文,我的心都空虚了。我看了看发文日期,距离上次,也不太久呢。记得初中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醉心过一个人的文字的,看她写自己对北大中文梦想的坚持,看她写自己对故乡小城的深深眷恋,看她写对心爱的人许下的海誓山盟,看她和他分开后内心的不舍与眷恋,看她最终以三分之差花落复旦并且在无数压力下报考了经济管理专业。
她后来和我说:不是没有想过复习的,不是没有想过要坚持的,只是那天晚上看到父母生气时的眼睛,突然心就软了。然后就想到了自己。然而是要就此倾颓还是从荒芜中走出繁华的风景,决定权在你。你想要无论在何处都有自己的魅力和不可替代性,取决于你私下里做了多少的努力,吃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楚。你想要开出绝美的花来,就要从萌发时就不断的寻找养料来丰富自己。毓秀于中,并不需要金玉其外。所以,永远不要轻易地对你遇到的任何一个人下论断,你会越来越明白,越是腹有乾坤的人,外表越是素淡。有句话虽然不好听,却是真切的实用。
高手或者中手,向来是不屑于和低手过招的。
不少人和我说,我在等着你写《匆匆那年》。我听后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写《匆匆那年》呢?他们说:因为你写了《山楂树之恋》、《致青春》、《同桌的你》。我笑笑不说话。而结果是在我几次要去河职看望《匆匆那年》电影版无果后来终于在七天地看到了却发现满是槽点后。就一点想写的欲望都没有了。然后果断回宿舍把电视剧重温了一遍。有些时候愿意下笔去写一些东西,是因为ta走到了你的心里。而你一直没有写的一些东西,有些是没能进到你的心,有些,则是因为习惯了。
青春这种东西,也许只适合让我们留在记忆里,馥郁芬芳的不行,却很难从罐子里拿出来。也许中间也曾经掺和了许多杂质,然而在长久的沉淀之下,就只剩下清澈透明的琉璃状液体以及绵密浓稠的清香,在记忆里,越发珍贵。
大学里做成了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一个有行动力的人,脚踏实地的走好每一步。如今很美,未来很美,也许多年以后,蓦然回首,还可以棠梨煎雪时节,浅笑着说一句:
我的过往吗。它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