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愣在一旁,傻住了,瞬间没有了说话的理由。
古正和她一样,站了许久,像是想到了什么,才慢吞吞地发话:“非礼流氓强奸变态,这八个字,你把它分成两段读一下。”
“哦,哦。”欧阳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前脚还在用棍子打她,后脚就变得如此……和蔼可亲了?
“非礼流氓,强奸变态。”见古正没有过于为难自己,欧阳便根据他的话,把短小的八个字分成两段,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
话音刚落,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半笑的唇生硬地扭动着,突然,像是约定了一般似的,又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此起彼伏地充满了整个教室,就在所有人都在咧开嘴笑时,欧阳彻底不乐意了。
她又没干什么……干什么每次都针对她……而且都要因为她而笑……
欧阳闷闷不乐地嘟起小嘴,恼怒成羞的脸蛋通红通红的,儿童时期的婴儿肥还若隐若现地挂在她脸颊上,让人看了想伸出手来捏一把。
别人笑着,她怒着。
再这么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随后,古正便把起身过位前来围观的群众都赶了回各自的座位上,接着,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一中的辉煌历史。
欧阳和上官时陌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中没有分桌坐的习惯,从幼儿园到高三最后一天,除了必要的考试需要分桌外,基本都是人手配一个同桌。
听说这样安排座位可以互相监督学习。
哄人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便以失败告终的欧阳不免有些丧气。上帝,你为什么要给我安排一个这样的同桌!
想到接下来,排除上官时陌突然来一个重病身亡外,至少在高一这一年,她都要和他朝夕相处,在同一个角落下生活一年了。说不准,班主任要是懒得排座位表,她这高中三年,都要和他一起同桌了。
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啊……万一自己真有什么需要找他帮忙的,先前的关系又那么僵,可怎么继续相处……?
最后一招,硬着来!尽管成功的几率小,甚至还有可恶化关系,但是也顾不得她想这么多了,赌一把吧!
她从抽屉里拿出刚才给上官时陌写过名字的本子,握笔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了几行字,还写上了两个签名栏,在其中一个的横线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准备好后,欧阳又觉得白纸黑字过于单调,便在空白处画了一棵桃树,旁边有一个秋千,一只黑白色的泰迪熊静静地坐在上面,手握着秋千的绳索,微微闭眼,十分俏皮可爱。
从小到大,欧阳振权给她培养过许多不同的兴趣,上至琴棋书画,下至诗歌跳舞。可她唯一感兴趣,也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坚持下来的,也只有画画了。
很小的时候,她拿起蜡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圆的正上方有几根竖线,圆的里面又有三个小圆。
当欧阳振权问起她,她画的是什么时,她开心地扑进他怀里,脸上挂满了天使般的笑容,回答他:“这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