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紫韵国京都,并没有因为一些人的撤离而滞销了经济,早就有人出来顶替了以前的闹市,街上的行人没有减少,卖东西的小贩仍然亮着他们的金嗓子。
不过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围成一圈圈的石桥旁,走近一看,就能够看到一名披麻戴孝的女子正跪在大街上,在她的身旁像是躺着一个人,全身被一块白布遮住了,根本不知道是男是女,是死是活。路人似乎没有看到那一幕的存在,就算是看到了,他们也是一扫而过,并没有人上前询问。
慕容韵雪等人经过这里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一抹探索的目光,她望眼过去,大方的看着那名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出现了一丝玩味,这女子的表情太露骨,她一眼就看穿了,“有趣。”
南宫浅墨听到慕容韵雪的话,莫名的看着她,“怎么了?”
“浅墨,我和你打赌,跪着的那人盯上你了。”
听到慕容韵雪的话,他也用不着质疑,看了慕容韵雪一眼,然后说道,“没事,我们不理就行。”
慕容韵雪点了点头,朝着慕容连城说道,“哥,小心一点儿。”
听到慕容韵雪叫他哥,他的心里还是很好的,她很少这样叫他,因为他们很少见面,他知道妹妹在紫韵城,两个人就见过两面,一次是他们遭遇祸事的第三年,一次就是五年前,两个人的目标太大,他们不得不分开。妹妹与小时候相比,话少了好多,人也变化了不少。
慕容韵雪明显的感觉到慕容连城的停滞,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没事,走吧。”慕容连城瞬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抬头看向前面的两个人,慕容韵雪早就转过头去,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那一直紧紧的握在一起的两只手给吸引了,看来他们两人过的很幸福。
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有意无意的看向南宫浅墨,她知道慕容韵雪即将忽视她的存在,从侧面跪着出来,多走了两步,直接拉住南宫浅墨的衣角,抬起她的头,一张清瘦苍白的脸,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的长在她的脸上,斜飞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眉毛。
她的眼里流露出的只有那无助,以及她还有些许期待的目光。
慕容韵雪明显的感觉到了南宫浅墨停滞的目光,还有那情绪的微动,浅墨,认识这个女人?“怎么了?”
南宫浅墨没有回答她,他的目光还在那个跪着的女人身上,那么的专注,仿佛那一刻,他看不见其他人,以至于慕容韵雪连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听见。等到慕容韵雪轻轻地碰了一下他,他才回过神,“啊?怎么了?”
慕容韵雪没有理会南宫浅墨,只是将目光放在了跪在地上的女人身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慕容韵雪盯着她,让她有些发毛,她躲开慕容韵雪的目光,将眼睛放到了南宫浅墨的身上,“公子求你帮帮民女,等民女安顿好去世的爹,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南宫浅墨将目光看向慕容韵雪,刚才还说不管闲事,但是此刻却犹豫了,他南宫浅墨从来没有现在这样不平静。
周围的人见有人多管闲事,都围了过来,多半看戏的人很多。因为这样的人太多,他们都麻木了,
慕容韵雪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足足有十两,慕容韵雪蹲了下去,直接递给了她,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慕容韵雪直直的看着她,那双眼竟然不屑。古代这样的桥段果然少不了,她是装出来的。就在她接触那个女人的手时,慕容韵雪明显的感觉到手指的疼痛,感觉到被人狠狠地刺了一下。慕容韵雪快速的收回手,站了起来,她走向南宫浅墨,“我们走吧。”
慕容韵雪先南宫浅墨一步,根本没有等南宫浅墨有任何的回应,径直的绕过他,给南宫浅墨一个背影。南宫浅墨望向慕容韵雪的背影,她生气了吗?他转身想走,但是跪在地上的人直接晕了过去。
“王爷,你去看看丫头吧,这里我帮你处理。”
南宫浅墨点了点头,朝着慕容韵雪的方向追过去。
等到南宫浅墨离开后,慕容连城围着晕过去的女人转了几圈,然后看了周围的人,“兄台,帮个忙。”慕容连城朝那人扔了一锭银子,指了指睡在地上的人。
那人接过银子一下就明白了,连连表示,“公子放心好了,小的定帮公子办的妥妥的”
“多谢兄台,处理好了麻烦兄台送到桥对面的那个虹桥客栈。”
……
南宫浅墨很快就追上了慕容韵雪,但是没有立即上前,跟着走了一段路。慕容韵雪知道他一直跟着,终是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南宫浅墨,“怎么,我是老虎?”
“嗯?”南宫浅墨先是一愣,然后快速走到慕容韵雪的身边,一把将慕容韵雪抱住,他深怕慕容韵雪因为刚才他失态的事而产生嫌隙,“娘子。”
“嗯。”
“娘子相信我吗?”南宫浅墨低头满怀期待的看着慕容韵雪。
慕容韵雪给了他一个白眼,她不相信南宫浅墨也不会将心交给他了,当初只是想找个人与自己一起走下去,也没想过自己将心全部都放在了心上,既然上心了,那么就该相信他,况且南宫浅墨值得她相信。慕容韵雪附在南宫浅墨的耳边,低声地说了三个字,足够让南宫浅墨甘愿付出一生的话。
南宫浅墨捧起慕容韵雪的脸,喉结动了动,直接吻了上去,他从来都不知道她会说出那几个字,他们做夫妻已经一年了,他们一直都心照不宣。
大街上人来人往,当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人群中的他们,华丽的着装,精致俊美的脸庞,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拿着羡慕的眼神看着,或者有些羡慕嫉妒恨的人扔给他们一个鄙夷的眼神,让他们自己去体会这意思。这年头如此大胆的年轻人几乎没有,况且这是在思想观念古板固执的古代。